凌晨五点钟的时候接到可欣的电话。
可欣:你在哪?
我:西宁。
可欣:来接我,西宁机场。
我把莹莹叫醒:我女朋友来了?
莹莹:来查房啊?
我:在机场,我现在过去接她。
莹莹:我,马上走。
我:不用,我会再换一间房。
我新开了一间房,把行李那过去,又“做旧”了一下,然后去机场接可欣。
这也符合我做事情的风格:做坏事可以,但是一定要把坏事做绝,这也是一件好事。
可欣的行李倒也简单:一个挎包。
我:你怎么来了?
可欣:查房。怎么,不欢迎啊?
我:开玩笑,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然后带着她上出租车回宾馆。
我:我不在的这几天,国家还好吧?
可欣:有点悬。
我:我不在的这几天…
可欣:你不在的这几天,日本发生地震了,盐价涨疯了,房子要降价,我们还吃地沟油。我代表全国人民来接你回去,party和国家离不开你啊,看不见你,我们看不见希望。
我: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可欣:最重要的是,你不回去,我们家没人做饭,刷完,拖地了。
我:呵呵,现在知道我的重要性了吧。
可欣:嗯,把胳膊借我睡会觉,呵呵。
回到宾馆,可欣一直睡到十一点钟,期间,我把莹莹送走。
可欣强求着说要和我一起去可可西里。
我:算了,回去吧,你承受不住的。
可欣:我怎么承受不住?
我:五十公里之内的路程,我都是负重二十多公斤步行的,而且有高原反应。
可欣:切,你以为我会害怕啊?有你在我怕个球啊?!
我带着可欣出去遛了一下。随便背着三天的干粮找个山爬了一下。
远处看来,山底下的沙质应该很好,幻想着光着脚丫踩在沙子里的感觉应该很爽,但是跨过成成铁丝网到了山脚下才发现全部都是很坚硬的土块,突兀的竖着几根很长的草,还有很多被不知道什么动物挖出来的洞。
爬到一个山顶上,看着周围一望无际的戈壁滩荒凉,我感动一种震撼:人,只是一根渺和脆弱的小草。
那一刻,我想唱一首歌来表达我心中的狂放和跌宕起伏,但是很明显不能唱:快使用双截棍,吼吼哈嘿。而汪峰的音乐太过于无可奈何,郑智化的音乐太过于支离破碎,我气运丹田,喊出了一声悠长的“啊”。然后,可欣就吐了。
我:给个面子。
我看见可欣面色发白,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我:怎么了?
可欣:高原反映吧。然后让她喝了点水,休息一下,背着她回去。
到酒店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
买了第二天的火车票回学校。
到西安的一段路程人不是很多,一个人躺在三张座位上面,无聊的时候可以和车上的人斗地主,都是赌钱的,青海人民很豪赌的。
或者和可欣聊天。
可欣:在外面走了这么久,你觉得,最美丽的风景是什么?
我:在家看着自己的老婆孩子。
可欣:呵呵,算没有白出来一次。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我:男孩还是女孩倒无所谓。
可欣:那什么有所谓呢?
我:孩子得是我的。
可欣:靠。
我:要不你帮个忙吧?
可欣:什么?
我:你说呢?
可欣:你滚。
后面的路程对于可欣来说就是一种折磨了,都有想掐死我的冲动,她自己又去换了两张卧铺的票。
终于回到了ZB,天还是那么死气沉沉的,充斥着一种死亡的感觉,没有一点春天的生机和明媚。
不过,这种讨厌的感觉,让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