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停止呼吸的的时候,可以恍然地望见重叠在记忆里的画面。那些并不完整的片段会从鼓噪的内心钻出,形成如胶片般的走马灯。
听说在那一瞬间,死神会笑着阅读你的生平。
“死神,想必已经阅读过我的一切了。”羽拓放下手中的酒杯,一脸的悲伤。
“羽拓大人,斯米鲁……有些话要跟您详细的……”光泽黑亮的猫儿从窗外轻轻跃进,摇身一变成了一个黑发的少年。
“什么?”羽拓望着窗外的那轮满月,恍惚中好像看见了死神的身影。
“那名少女的事。”斯米鲁面朝着着主人跪了下来。
“她的事?不用说了……”羽拓摇摇晃晃地走到窗边。“比起这个,你是否可以给我解释一下噬月大人此次的用意——派了那种不可思议的女人去了理昂若。”
“噬月大人说……这只是他的一点兴趣。”斯米鲁抬起头。
“真是恶趣味。”羽拓把身子探出窗外,迎着诡异的晚风。
“羽……”斯米鲁还未说完,就看着羽拓快要从窗口掉落下去。“羽拓大人!!”他立马上前抱住羽拓的身子,扶他到床边躺下。
“死神……”羽拓虚弱地说,他的身上到处都充斥着浓重的酒味。
“死神?”斯米鲁关上窗,挡住了窗外渐渐变成绯红色的满月。
“呵……”羽拓喘着粗气,把手伸到斯米鲁的脸上。“以后……可以在我的面前变成女人的样子吗?”
“是。”斯米鲁落下一滴眼泪,头发像是被施了魔法般的渐渐长了起来。
“恩……”羽拓放下手掌,模糊地念了一句:“守真……”
斯米鲁心口一紧,忽然对着那个羽拓无法忘怀的少女涌起一种无法名状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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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满月的日子。这个有些迟来的满月带着些许绯色的诱惑,让一些特别的人注意到了这个绯色之月的存在。
在这些特别的人里,有一名在满月之时,拥有的二分之一恶魔之血便会沸腾起来的少年,率先地注意到了这个奇怪的变异。
每当满月来临的时候,他就会变成身体之中沉睡的少女之身。毫无悬念的,这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只是——自从遇见了浅目之后,这件可怕的事情却变成了一种暧昧的存在。
“不要一直看着我。”星次紧紧地用毯子裹住自己,在一片安静地黑暗之中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这么暗,你怎么知道我一直在看着你?”浅目把手枕在头下。“呐。星次,作为女孩子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笨蛋,不要问这种问题啊!你如果那么想知道,那就自己也试试!”虽然每一次的满月都会这样,但是星次还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忽然由男性变为女性的自己。
“哈?我只是很好奇……星次有什么样的感觉。”浅目越说着语气就变得越来越温柔了。
“感觉……没什么感觉。”这当然是说谎的。其实,每一次星次变成女生的时候,心里就会紧张地无法入睡。今夜也是一样的。
“说起来……如果是跟星次在一起结合了的人……将来就也会拥有恶魔之血了吗?”浅目忽然在黑暗中坐了起来。
“这个?我是听说过……与身为男性的我发生了那种关系当然是不会的。与女……”星次还没说完就被忽然扑过来的浅目吓了一跳。
“与现在的你结合的话,就会?”浅目的气息近的就在星次的眼前。
“……我……我不知道!”星次想要推开浅目,却发现现在的自己气力小的有点可怜。
“那……试试吧。我不介意的。”浅目捧起星次的头,在黑暗中伸出手去把她的扣子一颗一颗解开。
“笨蛋!我介意啊……!!”星次紧紧地抓着浅目的睡袍。
“你讨厌吗?”浅目抽出睡袍的带子,脱掉了一半,裸露出了上半身。
“也不是……”星次看着此刻的场面,红透了双颊。
“那……就是喜欢了。”浅目轻轻地把手伸进了星次的衣服里。缓慢地把双唇凑了过去。
“等……浅目。”星次着急地胡言乱语起来。“我有事想要跟你说,你发现了今晚的满月吗。带着绯色的幻象,我认为这是个不祥的预兆。”星次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这个动作被浅目在黑暗中看的一清二楚。
“星次,我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听你说这些。而且——你刚才舔了嘴唇不是吗。在这样的状况下,我只能是把它想象成这是你对我的一种暗示。”浅目让微热的气息喷在星次的耳边。
“浅目……”星次忽然想起从前与浅目所经历的一幕幕,看着此刻的自己,心中一软,紧紧地抱住了浅目。
“啊!”浅目轻声地惊呼起来。
“怎么了?”星次感觉房间里的黑暗渐渐在愈发明亮的月光下变得稍微明亮了一些。他清晰地看到了异常紧张的浅目。
“真的有感觉。”浅目捂住嘴,指了指星次的胸部。
“喂!”星次打了浅目一下,他应接着抓住了星次的手腕。
气氛在一瞬间变得柔软起来。
“我是认真的,星次。我喜欢你。平常的你,现在的你,我都好喜欢。”浅目温柔地抱住星次,又一次地平息了星次的不安。
“我也喜欢你,浅目。”星次环住浅目的脖子,让自己倒在了温暖的床上。
正当星次和浅目的气氛微妙的转变之时,他们的房门却忽然被打开了。寂静的夜里,黑漆漆的走廊里空无一人。
忽然被惊吓到的两人怔怔地望着门口愣住的玛丽,一瞬间后,在那扇被关上的门后的两人差点心惊肉跳到以自尽了结了这个尴尬的场景。
比起美好的气氛被打断这种事来说,现在的状况确实更是糟糕的有点诙谐的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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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玛丽黑着眼圈来到守真的身边坐下。看到玛丽成为自己的同学,守真自然是亲切地照顾着她。虽然她的目的已经明确地摆在了所有人的面前。她就像是高举着一面写着“知葵是我的”这样的旗帜。
“守真……”玛丽无力地看着守真。
“怎么了?”守真歪着头。
“我啊……昨天走错了房间。碰到了很糟糕的事。”玛丽抚着额说。
“…………怎么了?”沉默了一阵子,守真在听到休息的铃声后,带着玛丽走到了咖啡吧去。
一路上,玛丽都环顾着周围的人,一副疑神疑鬼的样子。
在走进咖啡吧后,玛丽忽然停住了脚步。
“玛丽?”守真定神一看,不远处的星次和浅目正无奈地望着玛丽。
“守真!那两个人……是同性恋吗?”玛丽悄悄地凑到守真的耳边。
“哎?……这个……”守真红着脸走到浅目的旁边。“你做了什么吗?浅目。”
“这不是小孩子该知道的。”浅目在守真的额头上推了一下。星次正大口大口地喝着橙汁,一副事不干己的样子。
“怎么了?”知葵穿着一件纯白的衬衫,卷起了袖子,精神帅气。他慢慢地从门外走来,站到他们的跟前。
“知葵!!”玛丽忽然挽住知葵的胳膊,亲昵地凑了上去,咖啡吧里的女生顿时沸腾了起来。
知葵拨开玛丽的手,走到守真的身边。“这到底是怎么了。”
“不关的我事。”守真在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看起了餐单。浅目和星次两人对望了一眼,微妙的红起了脸。
“知葵。”玛丽走到知葵的身边,踮起脚尖忽然亲吻了知葵的脸颊。然后凑到他的耳边悄悄地说了一句。“他们昨天晚上做了比这过分一百倍的事情。被我看见了。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是他们两个是男人吧?”玛丽有点得意地把手背在身后。
知葵却冷静地擦了擦被玛丽亲吻过的脸颊,不悦地侧过脸。“我朋友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管。如果你还想在理昂若继续下去的话。而且——那么晚了,你才回去吗,之前去了哪里。”知葵毫不客气地对着楚楚动人的玛丽简明地阐述了自己的立意。
“那是……我自然有我的隐私。”玛丽望了一眼渐渐明亮起来的阳光,用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那就对了,所有的人都有隐私。希望你可以学会尊重。”知葵在明亮起来的阳光下就如一轮闪耀的烈阳。驱散了所有不该出现的邪恶。
“知葵……”玛丽急忙地跑了出去,不自觉地留下了一点久违的眼泪。脑子里满是一种不可言喻的伤感与震撼。她从没有想过知葵会是这样的一个少年,她从没有想过知葵会是那么的特别,她也没有想过,会先爱上自己的猎物这样的事情。
“他……会顺利地爱上我吗。”玛丽又一次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走到了阴暗的角落里。
留在咖啡吧里的浅目和星次露出了一种奇怪的表情,他们看了彼此一眼,望了望帅气的知葵,释怀地笑了起来。
“是啊,就算是同性恋也无所谓啊。”浅目把手放在了星次的手背上。
“哈?昨天是满月,我明明就变成了女人。看来她是没有看不清楚……好危险!都怪你没有锁门。”星次立马把他的手缩了回去。
“没关系,没关系。那么,下次再继续吧,昨晚没有完成的事。”浅目若有所思地笑着。
“不可能!”星次把手中的银色刀叉比划出一个X的形状。
急忙赶来的可人从窗外看到用悲伤地目光注视着知葵的守真,轻轻地扬起了两边的嘴角。
“什么时候才能坦诚地面对自己的感情呢,那两个人。”
在临近圣诞夜的温馨之中,所有的人都渐渐地意识到了正在微妙改变的内心以及某些珍贵感情的重量。
今后会怎样呢?那或许是连‘爱’‘恨’‘遗忘’这样的字眼都不能去简单的证明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