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来,对于小镇上的人来说,也就是两件大事,一是比克家族的继承人被杀,凶手疑是平民,二就是依洛西和贝琳达决斗的事情,对于在刀口舔血的佣兵和冒险者来说,决斗是家常便饭,但是在一方是贵族一方是平民的情况下,这种事情无疑被夸大了,这才造成了街头巷尾都议论纷纷的现象。
依洛西和伯莎这两天一来都住在测试行中临时安排的地方,两人都心知肚明,这只是巴布丝为了方便掌握他们的情况才做的安排,只是都不放在心上而已,甚至还是很乐意的,因为住在旅馆中的人都已经被盘问了,而住在测试行的他们则不用接受盘问。
巴布丝怎么也不会想到他要找的凶手就在他的眼前,他也注定找不到什么可疑的人物。
两天后,风和日丽的一天,太阳高照在半空中,在广场中心专门的决斗擂台周围已经是人满为患了,熙熙攘攘的人群都伸长脖子看着还是空荡荡的擂台。
当依洛西和伯莎早一些来到了广场中心,四年前破旧的擂台已经焕然一新,甚至擂台上还有一两个魔法阵的痕迹,材质也从纯摆设的木质变成了大块的石头,样子也好看了很多,依洛西是第一次注意到这个擂台,而伯莎看着在中心的擂台,眼中不可遏制的闪过一丝激动。
“依洛西你给我出来,难不成是不敢来了吗?”
在依洛西和伯莎观察擂台的时候,贝琳达蛮横的声音传遍了整一个广场,语气中透出一种自信的感觉,仿佛依洛西已经吓得不敢出现了。
“我不是来了。”
依洛西以平常的音量说道,但是偏偏所有的人都可以听到她的声音,清晰无比,陈述的语气那么的淡定,似乎丝毫没有因为贝琳达而恼怒。
在场的人都自发的为依洛西让了路,一条刚好容纳两个人的通道瞬间出现,比起贝琳达一个人运用风系的魔法飞到擂台上的情景壮观的多,让贝琳达不由得有些气短。
贝琳达的身边还站着两个人,大概三四十岁的样子,只是一眼,依洛西和伯莎就看出了这两个人是高级中阶的战士,也是这一次贝琳达会有如此凭借的保障。
既然有胆子上了擂台,那么就应该有赴死的壮志,伯莎面目表情的感觉和依洛西很像,他从来不觉得应该给那些威胁的人留下一条活路,在踏上擂台的时候,他就将气势外放了出去,压制住了两个人的威压。
只是他针对的是两个人,因此贝琳达毫无所觉、甚至还在想着接下来在她面前的两个人会有多么的狼狈,她一定会好好的招待这两个人的,另两旁,被伯莎的气势压制着的两人,只觉得一阵心悸,他们两个人的联合还抵不过对方的势,一定是情报错误!
在这个时候,两个人是有苦难言,根本开不了口,只能够苦苦的抵御着。
“依洛西,你今天死定了!”
贝琳达重重的甩了一下鞭子,抬起下巴,趾高气扬的说道,她的长发随着风微微的拂动,让她神采飞扬。
“你的鞭子修好了?”依洛西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却让贝琳达的笑意和得意当场愣住,眼中快速的闪过一丝恼意,为什么这个女人还是那么的不知好歹?
明明占了上风的是自己!
贝琳达一阵恼火,直觉就想要挥动鞭子,只是她的手一动,巴布丝的声音就出现在了她的身后,“贝琳达,住手,我还没有宣布决斗开始!”
他的一句话让贝琳达缩回了手,但她的眼睛还是一直盯着依洛西,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了!
原来是巴布丝作为本场决斗的裁判,他是在担忧什么,怕贝琳达被她杀了吗?
这或许就是突破到特级以后,巴布丝本身的预感吧!
双方在一张生死无论的契约上签约了以后,巴布丝才宣布决斗的开始,场上的气氛一下子凝重了起来,贝琳达的脸上还是愤怒,却多了一丝谨慎,而场下的气氛却一下子被带动了起来。
依洛西和贝琳达一齐呻吟起了魔法咒语,不同的是贝琳达选择了防御,而依洛西却是发出了一连串的冰箭,是水系变异属性冰属性的初级魔法,攻击力不是很高,但是在依洛西的手下却成了一种突破防御的最好武器。
只是一瞬间,贝琳达的风遁已经被钻出了一个洞,跟在第一个冰锥后面的一串冰锥透过小洞“嗖嗖”地飞了进去,贝琳达被这一下吓了一跳,幸好冰锥不会转弯什么的,才让她躲过了一劫。
在依洛西的控制下,让冰锥追着贝琳达跑,是再容易不过的一件事情了,只不过她并不想要这么简单的结束这一场决斗,好歹伯莎还没有动手。
在台下的人只能看到,贝琳达雇佣的两个战士根本没有动弹,而贝琳达面对依洛西的攻击却有些措手不及的样子,一下子所有的人风向都转向了依洛西这里,为了她而鼓掌叫好,看上去确实是依洛西占了上风。
贝琳达脸色微微惨白,有些不可置信,她雇佣的两个人竟然会反应慢半拍,如果那个时候伯莎左右夹击了,她是不是就此丧命了!?
在贝琳达身旁的两人还是有些发苦,在贝琳达躲开了冰锥以后,他们两个人又恢复了活动的自由,只是心里已经萌生了退意,他们根本就不相信是在擂台上年轻的两人的气势,而是在心里暗示了自己,在那两人的背后有人在保护他们,这样他们绝对不能够杀了他们!
“你们给我上!”贝琳达的惶恐和气极交织在一起,愤恨的尖叫。
两人愣了一下,却还是硬着头皮迎了上去,他们会控制好力道,但是也不能够输了这一场决斗,否则死的人绝对是他们。
伯莎一个转身,已经挡在了依洛西的面前,手中的剑还没有出鞘,只是静静的站立在原地,眼睛直视着两人。
风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他的金色长发却无风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