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要挑什么样的﹖尽管说。我一定会努力跟姐姐说得清清楚楚。”明若雪低眉顺眼地道,随意的一试探竟让自己处于骑虎难下的局面。
“体力要好﹐不能一上床动不动就晕倒。”凤展鸿轻笑。
明若雪脸红﹐咬牙,明眸冒火。她是初为人妇啊,哪里抵得起他那放肆的需求。她的第一次被他要晕了过去。今天晨曦初露的那次﹐她不致于又晕倒。没晕倒的结果是﹐差点将她羞死了。一男一女﹐怎么可以相契到那种程序﹖还是晕倒的好﹐晕倒了什么都不知道﹐她以后都要装晕倒。
再说﹐那种晕倒可跟体力没有关系。
“那个﹐我会跟姐姐说明。好﹐还有呢﹖”
“不能太胖……”凤展鸿道。
“好。”明若雪马上答应﹐这个小事一桩。
“我还没说完……也不能太瘦﹐最少这里要有肉。”凤展鸿一双大掌从明若雪的腰际上移。
“好。还有么﹖”明若雪咬牙问,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种事,发誓这辈子只做这么一件。可若不是该死的大玉王朝律法﹐说什么妃子不侍候王爷将弃之于奴﹐打死明若雪也不会这么隐忍。可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凤展鸿那双锐利的黑瞳表明﹐他不是个良人。凤展鸿痴爱着苏冰梅还能在同一日娶侍妾﹐连洞房花烛夜都能将两人兼顾﹐怎么会是个良人﹖
“好﹐我等着。”凤展鸿突然笑了﹐“我倒想知道你如何去挑人。你说﹐第一条﹐你如何挑﹖”
凤展鸿耍她。明若雪这才明白过来。谁知道哪个女人在床上不会晕倒?她咬牙再咬牙。一夜之间,她就变笨了。
“现在怎么办﹖”凤展鸿在笑。
“什么怎么办﹖”明若雪傻眼,一双明眸不明所以地瞧着他。看着凤展鸿黑瞳灼灼,旋即明白他所指。所有的怨愤暂且压下,一张俏脸立即泛红:“你昨天在姐姐那儿有几次﹖”心跳如鹿,既羞且痛。
“冰梅的所有事﹐你都不能过问。我和冰梅的事﹐你永远别想插嘴﹐更别说插手。以后若让我再听到你对她的事有疑问﹐不要怪我无情。”他强硬地回答﹐黑眸又覆上了冷寒之气﹐前后完全不同的两种面孔,仿佛刚刚那丝儿笑意本来就没有过。
明若雪低垂了眼眸道﹕“冰梅姐姐在王爷的心中重如泰山﹐若雪哪敢过问。若雪只是担心王爷晚上太过……”
说到这儿,明若雪羞红了脸,无法说完。可这句话她似乎说错了﹐完完全全地挑起了他的征服欲。一个天旋地转﹐她已面对着他。
“脸儿这么红。”凤展鸿轻笑。
“因为太热。”明若雪淡淡解释﹐明眸投向窗外。
凤展鸿不语﹐只是长臂一伸﹐几乎笑得邪恶,和他白日里的泠然的风华截然不同。又开始了对明若雪新一轮的掠夺。
明若雪尴尬得要死,她控制不了脸红。
偏那道貌岸然的震北王还不时邪笑着问﹕“若雪﹐当真想替爷娶几个侧妃侍妾进来﹖”
“当然。”明若雪力持声音平稳地回答。
凤展鸿看着怀中女子的唇被咬出了血丝﹐低沉一笑。
一切终于平静下来。明若雪已经无力得摆不出任何表情﹐而凤展鸿﹐也恹足得似乎成了一只懒猫。挽着明若雪的纤腰一动也不动。
歇息一会儿﹐凤展鸿才侧身道﹕“人来。”
震北王一声未落,马上有人推门进来﹕“王爷﹐有事请吩咐奴婢。”
明若雪愕然,怎么一直有人在门口﹐那他们刚刚在房间发出的声音不是全被……再也云淡风清不起来﹐明若雪无力地低吟一声﹐飞快地将大红锦被蒙住了自己的小脸。
真羞人,也丢人﹗丢死人了﹗
“是春花﹖春花﹐打上满满一桶热水进来。”凤展鸿若无其事地吩咐着。
“是﹐王爷。”春花悄悄地退了出去。果然不一会儿﹐数人涌入﹐将半人高的大浴桶灌满。然后春花低头道﹕“王爷请起﹐奴婢服侍王爷沐浴。”
“有若雪在﹐若雪自会服侍。你们先出去看好门。”凤展鸿轻轻一挥手﹐春花微微地抬头看了隆起的锦被一眼﹐眸中掠过复杂之神色﹐才道﹕“那奴婢先告退了。”
听到关门的声音﹐凤展鸿才懒洋洋地道﹕“起来﹐替我沐浴。”
咬牙,拖着觉得几乎要倒下去的身子掀开锦被,脸上却有流露着淡淡的笑容﹐这笑容使明若雪看起来有着柔媚温暖的气息。
既来之﹐则安之。天意如此﹐既然逃不掉﹐还不如先试试逆来顺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