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终找不的女子的身影,身边人影憧憧,远看人头攒动,街道四周灯火通明,喧嚣不断,姬灵鸢站在街道中间,来往行人走到她面前便直直穿了过去,无一停留。
忽一绿衣女子停在姬灵鸢面前,姬灵鸢没放在心上,正四下寻找那个施梦给姬灵鸢的人,怎料那绿衣女子不跟他人一般,看不到姬灵鸢,反而对姬灵鸢开口说话:“仙师,随我来。”
姬灵鸢这才发现,这绿衣女子跟其他行人不同,她的面容清晰可见,对于美女,姬灵鸢只认同红莲和莉绮娜,可是眼前这女子,说不上美,又好像除了美之外,又想不出其他词来形容她。
一双不大的桃花眼,摄人心魄,眉目流转之间,柔情似水。瘦削的脸庞有些苍白,带着病态美的魅力,身似蒲柳,比姬灵鸢高了一头,算不上绝美,但看着舒服,胜在气质逼人。
像个黛玉般的玉人,姬灵鸢都忍不住想听她一诉衷肠。
“这是你的梦?是你让我进来的?你是人是鬼是妖是魔?说说说!”姬灵鸢连珠炮弹的问了一通。
“嗯,仙师且先随我来。”绿衣女子没有直接回答,清凉的嗓音,格外悦耳。
姬灵鸢跟着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这么做,许是有些心疼这个往事如烟的梦中人吧。
绿衣女子竟把姬灵鸢带进了‘醉花楼’,一家曾经名动京城的青楼。
姬灵鸢曾经听将军府里的管家跟下人们聊天时,提起过,说是他年轻的时候,大概是二十年前了,醉花楼有一花魁,惊才绝艳,貌美如花,自己曾有幸得见一面,惊为天人,至于是真是假,谁也不知。
却不知突发何事,这一才貌双全的花魁下落不明,醉花楼也跟着没落了,现在只是半吊着,名存实亡。
“你就是那个叫杏儿的花魁吧?”姬灵鸢跟杏儿径直走进醉花楼,畅通无阻,根本没人能看到他们。
杏儿点点头,目光却飘向姬灵鸢看不到的地方。
醉花楼里的姑娘们,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头戴金钗玉簪,身穿华衣纱裙,袅袅行来,清香扑面,一个倒是清香,多了就有些俗气。
醉情于欢情欢爱中的姑娘们,不知道这曲意逢笑带来的许是痴梦一场。
杏儿领着姬灵鸢,上了醉花楼二楼,醉话楼设计的倒为奇特,二楼周身都是屏障,与下楼隔绝,上不封顶,像个亭台楼阁。
那前方,立着一个清丽人儿,与下面的喧嚣无边,不去亲近那虚浮的热闹,孤独的守望着自己的嗜好。
那清丽人儿正是姬灵鸢身边的杏儿,只是,她正以局外人的角色观望着局内人,姬灵鸢猜测,这恐怕就是杏儿与那郡王相识之时。
果真,一个伟岸的男子,登楼而上,径向那边独自一人的杏儿走去。
杏儿本是花魁,重金之下才得以相见一面,想是这郡王挥金若土,才与这美人独处一室。几番交谈,便引为知己,一夜交心,这清倌人,便非君不嫁。
这郡王对女人真有一套,姬灵鸢羡慕的赞道,难道是女子胸大无脑?怎会看不出那郡王逢场作戏,是个情场高手?
姬灵鸢斜眼看了看旁边一直无言的杏儿,竟见她泪流满面,仍浑然不知。
前面的两个人已经爱侣相伴,眼里容不得他人,次日,便把杏儿赎出,老鸨不想失了这比大财,迟迟不肯答应,郡王威逼利诱,顺利将杏儿赎出。
眼前的人,景儿忽的不见!只听杏儿,星眸微垂,道:“仙师,想必您已经知到奴家与他之间的事,可否请您帮忙把.....?”
杏儿估计是认为姬灵鸢已经被她与那郡王的缠绵情事所感动,突然话锋一转,想让姬灵鸢帮她做件事,谁知,姬灵鸢还不等她说完,就打断了。
“我很忙的,我要忙修炼,忙修炼,还要忙修炼,我真的很忙。”说了三个理由,都是忙修炼,傻子都听得出姬灵鸢不想帮忙。
杏儿不是傻子,反是个冰雪聪明的主儿。
“仙师,奴家知道您贵人事多,若您能帮奴家把这封书信送到他的手里,这十枚上品幻灵碎片,聊表奴家的万感之心。”杏儿手里不知从那里拿出来的十枚上品幻灵碎片。
“你怎么知道我需要这个?还有,为什么会是我?”姬灵鸢这人就是矛盾,路途坎坷时想要一帆风顺,一帆风顺了又患得患失。
姬灵鸢奇怪的是,去神极界外境北部的修士,数不胜数,去过那个山洞的,姬灵鸢绝不可能是第一人。为什么这个杏儿单单让她进了梦魇?此举是何居心?
“仙师,莫急,奴家一一道来。”杏儿那个年代的人,都能当姬灵鸢的娘了,长得还这么年轻,看起来十八九岁。莫非修了驻颜术?姬灵鸢觉得自己跟她在一起,自己身穿花棉袄,倒像是老人一个。
“我本事醉花楼的花魁....”杏儿打算从头说起,姬灵鸢也不打断她,听她讲讲故事,自己也懒得总结了,回去再跟那八卦的莉绮娜和莲子照葫芦画瓢的讲述一遍,满足一下他们的好奇心。
“他是黎郡王,是名元婴期修士。”杏儿喃喃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股自豪的味道,好象说的是她的所有物般。
“他英勇,刚直,善良,多情。”杏儿已经双手捧脸,沉浸在她美好的记忆中。
“停停停!说重点!这形容词说一个就行了。”姬灵鸢对于这赞美词,很不感冒,明显已经跑题了!
“可是他一去不复返,奴家担心....担心他已经出了意外。”杏儿忽然啜泣起来。
姬灵鸢面无表情,但是仍然隐藏不住她那颗闷骚的心。你那黎郡王,意外估计没有,外遇没准不断。
“呵.~其实我知道,我只是太痴了,他也许早就忘了我。”杏儿停止哭泣,转而悲伤的怀念。
“肯定忘了你了!你就别想了!我敢保证!”姬灵鸢也不觉杏儿只是自嘲,兀自下了论断,倒让杏儿傻了眼,不知怎么说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