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你们能拿出丁点证据来,我便认下这罪名,如何?”
“你..你你……”锦鲤气的眼睛都红了,但是苦于没有证据,倒也不能拿人家怎样。
“锦鲤,这事就交给裴兄去处理,莫要再开口了。”红衣公子抿了一口茶水,吩咐道。主子发了话,这下锦鲤尽管心头有火也得强按着了。
裴永成点点头:“不瞒两位说,这东西正是在下丢的。”他提起手上的金牌,指了指上面的裴字。“既然二位要当,在下能够失而复得还要感激两位呢。这样,这三样东西统共三百两,你觉得怎么样?”
三百两!泽水有些按耐不住,本来她以为这点东西高了高了也就是个一百两整,谁知这裴少爷还真大方上下嘴皮一碰就是三百两。刘泽山此时也正长大着嘴,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了。三百两,够他们姐弟天天鸡鸭鱼肉不偷不抢过几辈子了。
泽水心下觉得没那么简单,但是不爱钱的是傻子,这裴家少主定是个二百五,想起以前吃过的苦,她嘴皮子都不利索了:“我觉得……我觉得……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裴永成又是两眼一眯:“哈哈,那就要二位稍等了,咱们也好交个朋友不是。”转身对着掌柜道“去兑张三百两的银票来。”
掌柜依言去去银票,裴永成有道:“所谓山水有相逢,在下裴永成,这位...”他往红衣公子身上一比划,红衣公子自己开了口:“王靖安。”
“在下原出高价买姑娘的东西自然也有私心,在下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要姑娘帮忙,姑娘巧舌如簧,相信定能办成此事,而且说不定还能令姑娘有意想不到的奇遇。”
王靖安略一抬头,原来是为了那件事啊,再一想,这丫头空口说白话的能力倒是不弱,说不定还真能帮上点忙来。
泽水可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儿,可是她也知道自己说的乞丐送金的理由一点也站不住脚,要是真是一个“小小的要求”答应他也不算吃亏,于是装做大方道:“裴公子有事尽管说!”却听得锦鲤冷哼一声,她也假装没听见。
裴永成越发的笑的柔和:“姑娘可知世上的修仙炼器之人?”
泽水歪头想了想道:“倒是听说过一些,那些可以在天上飞来飞去,嘴里喊着斩妖除魔的人嘛……去年,北方大旱据说朝廷还请了他们来降雨不是,不过我还真真一个都没见过……”
“不瞒姑娘说,在下同靖安兄是去落霞山求仙的,此时节正逢落霞山寒沧盟招收弟子之时,只是我二人有位故人在落霞山之上,这位故人向来孤僻,不与常人,不过我觉得倒是与姑娘的性格十分对味。此次前去落霞山,望姑娘可以同去,门试之事姑娘不用担心,姑娘只要能让这位故人同我们说上一句话,到时永成必有重酬。”
裴永成眼中尽是诚恳,泽水却在心中翻了个白眼,什么叫孤僻不与常人却和我对味,这不是拐着弯的骂我吗。再说修仙之事也太过飘渺了,不过这裴家少爷总不能是个人贩子吧。泽水转头看向弟弟刘泽山想征求一下他的意见,只见刘泽山满脸通红,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简直就像要立地成仙了。
泽水无奈的扶一扶脑袋,问出了心里最后的疑问:“且问裴公子,既然是故人,为何还需我这外人插手你们之间的事情呢。”
“此事说来话长,不牢姑娘费心,只要能够办成此事,钱不是问题。”王靖安开口道,明显不想将其中曲折讲给她听。
泽水撇了撇嘴,心想,谁愿意知道你们的破事啊。不过想想,自现代穿过来也有两年多了,别人穿我也穿,没竟然穿成乞丐,还是带着这么一个傻弟弟差点饿死街头的。本来想靠着咱们先进的智慧总有一天能够风生水起,可你别说在这古代还真不好混,想起当初遇到的教他“摸宝”的师傅,那可真是她遇到的贵人。用现代点的话来说那可就是黑暗里的一盏明灯啊。
虽然走南闯北的练了这么一身坑蒙拐骗的本领还真就没什么出息,但是姐弟两暂时的温饱问题总是解决了。修仙之词打她来这儿的时候就听过了,她倒是有兴趣,不过她每天忙着“工作”哪还有时间去找仙人……
现在是现成的机会,不但有钱拿,还能一睹修仙人的风采何乐而不为,而且想到刘泽山,相处了两年多了,发现这傻头傻脑的弟弟半点心机都没有,要是能去修仙,有一技傍身也不时是个好法子。
心里虽然是打定了注意,但是表面自然不能让这伙人看出来,泽水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我去自然不是问题,可是我们姐弟两相依为命多年,我不能丢下弟弟独自一人。”
裴永成哈哈一笑:“这哪是问题,在下既然放下这么大的口气,姑娘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姐弟两嘛,自然是一起去的。”
说了这么一会儿话,掌柜拿着银票过来了。泽水眼睛一亮:“那就这么说定了。”站起身手一伸,取过银票仔细的看了一遍,放进怀里定下心神:“我们姐弟今天刚刚搬出客栈,能不能给我们找个住的地方,明天一早咱们一起出发不也是方便嘛。”
砰——,檀木桌子被锦鲤扳下一个角来:“你还要不要脸,刚刚讹去三百两,还要住在这里?”
泽水吓了一跳,听他骂人不由得生气道:“干你什么事,你主子不是不叫你说话嘛。你说你这样不听话的下~人~要来做什么?”
“你——”锦鲤不由得一窒,双膝跪地朝着王靖安解释:“奴才……奴才不是故意的,只不过气急了,奴才……”
“跪着吧。”王靖安淡淡的一句。
泽水没想到王靖安对锦鲤这么苛刻,心下有一丝愧疚,但是现在出言相劝不是打自己的嘴巴子吗。
裴永成好似没看见这一幕,对四季招了招手:“给二位找两间舒适的屋子,啊,对了不知两位高姓大名?”
刘泽山憋了很久没说话,是怕说错话露破绽,先下听到这句问话,不由得抢着说:“我俩姓刘,姐姐叫泽水,我叫泽山。”
“四季,带刘姑娘,刘兄弟去房间。”
四季伸手做出请的手势,走在前面引路,泽水和泽山不慌不忙的跟了上去。
万新钱庄的后院很大,分着东厢和西厢,大半都是空的,再住十几个人能也不是问题,四季给两人打扫出两间屋子就出去了。泽水坐在椅子上拿出三百两来左看右看,这可是一大笔钱啊,心里头欢喜就不由得笑出了声。
刘泽水也嘿嘿的笑了起来,他倒不是因为的了一大笔钱,而是看到了姐姐的笑脸发自内心的高兴。
泽水看看他,笑骂道:“笑什么笑,去,到街上买坛子梨花酿来。”她是不吃酒的,但刘泽山小小年纪倒是爱喝的很。从怀里摸了几块碎银子给他:“再多买些熟肉回来。今天咱姐俩好好吃它一顿。”
刘泽山一听到酒就两眼放光,应了一声,急急忙忙的跑去门口却撞上了一个人。那人不比刘泽山健硕,被他撞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龇牙咧嘴的说:“少主子在大厅设了宴,晚上给两位接风。”原来是当铺的伙计。
泽水撩起门帘子让刘泽山把他扶起来回道:“麻烦小哥儿传话给裴公子,我们姐弟一定去。”
她脸上笑的开了花,心想又能省下银子了,不如下次给泽山做身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