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如滴话:今天身体各种不适~昨天码的存稿今天又没了。泪奔,亲们,偶要肿么做乃们才会收留我?)
可可怔楞的从薛沥房内出来,脑海中净是薛沥说的话:“你要是想要报仇的话,就去找他,我会助你一臂之力。”可可觉得自己仿佛就像个傻瓜,自己苦苦找寻的仇人的线索,最后才发现,连仇人都搞错了?!有比这还讽刺的吗?可可觉得自己就像个傻瓜,这半年来,仿佛只是做了一个梦,而且还是白日梦。她傻傻的坐在走廊上,不知自己该去哪,也不知道她到底应不应该去找那个“仇人”。
薛冷闫看着她面无表情的从病房出来的时候,他的心竟也跟着一疼。他昨晚终于等到一个人,给了他这个情报,他当时也犹豫过到底要不要让她知道,他很清楚,这对她意味着什么。想着,他便走到了她身旁坐下,李胜鸣早已进去病房内,走廊也只剩他们两个。
“李胜鸣到底是什么身份?”可可似突然醒悟般,冷声道。薛冷闫一震,现在的她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满脸的冷漠与疏离,他自嘲一笑,明知他们没有结局,为何他还是如此奋不顾身?
“你不需要知道。”薛冷闫并不打算让她知道,但是,她早就知道他会这么回答了。既然他不告诉她,那么她就去问李胜鸣本人。她知道她自己到底该怎么做了。没有犹豫,没有任何想法,她会报仇。她要找尹仲报仇。
她知道,她也许很傻,很笨,但是,她现在在薛沥眼中至少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利用价值,既然如此,那么她就依了薛沥的想法罢,他利用她的同时她何尝不在利用他呢?至于薛冷闫,呵,就当作是她的一场梦吧,他们永远也不会有交集。正如她自己所说的就算要她付出她一生的幸福她也在所不惜。
薛冷闫看着可可离去的背影,竟忽然恍惚了,他感觉到她变了,和以前不同了,但是却是仇恨改变了她。身后突然有一声动静,薛冷闫警惕的转过身向着身后的黑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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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知道她现在要搞清楚的事情还有很多,以前找到的线索也不过是一知半解,除了要知道李胜鸣的身份外,她还要去找尹齐。呵,他们差点就要结婚了是吗?她差点和她的杀父仇人的儿子结婚!她心中凄然,却再也流不出半滴眼泪。她又想到之前尹仲为了尹齐对她说的种种,顿时觉得讽刺无比,他还真会演戏,就连她也差点信以为真!她的父亲是如此信任他,而他,却做出这种事情!可可心中黯然。
薛沥不肯将照片给可可,还称,“有本事你自己去找线索。真相我已经告知于你,到底能不能为你父亲报仇看你自己的造化。”可可无奈,只好独自走出病房,虽然心里放着这么多事,可是她却仍控制不住的去想他。
可可笑了,她知道她和薛冷闫注定不可能在一起的。就算他的父亲薛沥不是她的杀父仇人,但是他是黑社会的,她的爸爸是国安部的人,黑白两道本就不两立,一个是官,一个是贼,怎么可能在一起?
可可抚了疼痛的额头,脑袋似要炸开般难受。却听见一阵敲门声,她随便应了声便看到李胜鸣一脸担忧的表情看着她。
“坐吧。”可可扯出个勉强的笑容指了指她身旁的座位道,“你找你是想问你,你在九五帮到底是什么身份?”虽然他在医院碰见她时就知道她会怀疑他的身份,没想到她这么直接的问这个问题,李胜鸣有些尴尬的看着她,又道:“嗯。既然这样我也不打算瞒着你了。”其实薛沥也暗示他可以将身份跟她曝光,所以他便也没有顾虑的将他的身份告诉了可可。
“是这样的。其实,我一直都在帮薛沥做事。”说到这,可可便已经拧起了眉头,却也没打断他说话,他又道:“我知道,九五帮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我也是其中的一员。”可可知道,他定还有别的事情瞒着她,并未把全部的事情都告诉她。这才让她想起那个极似夏温阳的叶小安。
她想,有些事情终是瞒不住的,她也是时候要会会这个叶小安了。
仅在李绵云家逗留一天,她便收拾行李出去了。既然尹仲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那么她也没有理由呆在B区了,虽然,她很清楚这一点,她也知道她和那人没有结局,可她却仍忍不住拿起手机发了简讯给他。
久舞吧,不见不散。
简单的七个字,她却打了半个小时才发出去,终是抵不住她心中的想念,向自己投了降。
可可坐在吧台上,看着手中装着迷离的高脚杯发愣,汪雨悄悄走到她身旁,“嘿!”可可抬头勉强扯出一个笑脸。汪雨却看出她心情不好,又看到她地上的行李,惊讶道:“你要搬回薛冷闫家吗?”自从上次薛冷闫从那张怀手中救出她时,她和汪雨之间就有些陌生了,今天他这么热情的跟她打招呼想必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吧。
“不是。我马上要回A区了。”可可低下头缓缓道。汪雨其实早就看到她心情不好了,又不知该怎么哄她开心一下,看来他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汪雨不禁想起他们的老大薛沥还在医院,心情也凝重了起来。
可可有些歉意道,“抱歉,之前也没有跟你说。”汪雨却误以为她是因为之前叶小安对薛冷闫说的那番话才想离开B区的,便想替薛冷闫解释,“其实他和叶小安并没有...”他还没说话,薛冷闫便已经推门而入了。汪雨看到薛冷闫示意他不要说的眼神便不再做声,悄悄又退出二人视线。
可可也没有多想,其实她一直都在逃避。她一开始是逃避他的感情,后来又是逃避她自己的感情,现在,她仍然逃避他的感情。她怕她知道,薛冷闫对她是有感情的,怕他会动摇她的心,怕她会因此贪恋他给的温暖;她其实又很想他能亲口告诉她,她也就不用这么矛盾,这么折磨了。
薛冷闫看着她的表情变了又变,他的心也更正沉入了海底。但是,就当他以为他们真的不可能,就要这么放弃的时候,他又看到了曙光和希望。他们真的会如‘他’所说,他们会幸福吗?
“不要走。”薛冷闫缓缓道。她身形一怔,又笑了出来,却在抬头时,泪水顺着脸颊而下。薛冷闫捧起她的脸,眼中竟是说不清的沉迷与痴醉。可可用力打掉帮她拭泪的手,哑声道:“请你放尊重一点。”薛冷闫脸色微冷,被泪水浸湿的手也紧握成拳。
“薛冷闫。请你告诉我,我们不可能。”她的声音颤抖而坚定,泪水泛滥成灾,模糊了她的视线,看不清他的脸。她需要一个理由放手,这样她才能真正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