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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前生赋

在她的印象里,圣殿是很单调的地方。这里的一切都笼罩着白光,并不耀眼,月光似的温柔,只可惜太过清寒,有时会冷得让她蜷缩成一团。大殿很空旷,她经常一个人躺在殿中看着房顶发呆,有时言暮会来找她,可再长大些,他们相处的时间也短的了了无几。

于是她经常在祭司殿里晃来晃去,因为什么也不用做,太过无聊,祭司殿里伺候的侍女很怕她,或者对她是一种对神的仰望和敬畏,离得十几米远便要行礼,然后恭敬地避开。她的世界里,除了子衿祭司、言暮、司寒守殿和其他几位守殿大人,再也没有什么熟悉的人了。

年纪太小还不懂什么叫寂寞,只知道每天空空荡荡的很难过,所以逐渐喜欢藏起来听侍女们的窃窃私语,然后知道很多原本不知道的东西。

比如外面的世界如何精彩,比如她圣女的地位是多么令人崇拜,比如成为祭司要通过的重重考核,可是直到现在,子衿祭司也只选出她一人,也没有任何教导。

据说祭司大人很厉害,可以做很多人做不到的事,可以享受天下人的膜拜敬仰,可以自由出入圣殿和王宫不受限制。她每天坐在重樱树上一字一句回味那些话,对外面的世界越发向往。

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呢?每次言暮来看她,她总要缠着言暮说外面的事,可惜言暮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一边背对背坐着晒着太阳,一边说着各自的想象。

再后来遇到一个喜欢的人,好像世界就跟着变了,到现在她还记得王宫那日飘飞的重樱花瓣,密密的落在地上铺了一层,似有似无的香气飘忽,像是梦一样令人不愿清醒。

王宫那么漂亮,王宫里那个人那么温柔,为什么她每一次提起来言暮总要那样防备严肃的神情警告她不要接近,当她想要成为祭司大人再靠近那个人一步时,言暮几乎要与她翻脸,隔阂大约是在那时产生的。

其实现在回忆起来,也许那段自以为空白寂寥的日子,才是她被重重保护,被仔细呵护的快乐时光。

有很多人真心的喜欢她,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思绪在云端浮沉,不知道是谁的记忆,安静而悲伤,一笔一抹淡淡,却逐渐晕染成浓重的色彩。她忽然想起那一日,子衿祭司的眼神薄凉如水,广袖束腰的白衣如同泻着流光,如同一贯的出尘孤傲,可她触碰她额的指尖却像凝了冰一样冰寒彻骨,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

子衿祭司说:“茗羽安苏,如果要成为祭司,总有一天,你要对那些自以为离不开的人,学会放手。”

那时候她还不以为然的想,如果努力抗争,就算只有一样,也可以留下来吧。

后来她把这些话傻兮兮的讲给那个人听,然后看着他微微皱起的眉信誓旦旦的表白保证着,“宸哥哥,安儿最最喜欢的就是你了,如果我成为祭司大人,你是不是就可以和我缔结契约了?那样不论什么时候,我们的命运都会紧紧的联在一起,安儿和你永远都不要分开。”

“如果安儿成了祭司,那你要怎么嫁给我呢?守殿们应该不会同意吧,茗羽言暮和你有婚约,一定会阻止的。”

“言暮一定会难过,虽然我喜欢言暮,可是不是想嫁给他的那种喜欢啊,而且,即使和你在一起有各种各样的阻碍,会有很大的压力,可我想努力试一试,因为我是,那么的喜欢你。”

因为我是,那么的喜欢你。

倏然惊醒,背后的冷汗浸透了衣衫,明珠散着幽幽白光,照着床上安静的少女脸色越加苍白,缠绵的墨黑发丝蜿蜒在银白如雪的水羽丝质被褥上,映得肤色越发如玉剔透,长长的睫毛在眼下遮出弯月般的阴影,额上还在凋零的深紫藤蔓荼蘼而魅惑。

冰冷的手指还握在他的掌心,让人微微安下了心。

沐轻宸轻抚上她额上的印记,仿佛习惯了她冰冷的温度,嘴边有些许勉强的笑意,“安儿,我刚才做了一个梦,你唤我主君,你说,接连两世,你所爱的珍惜的都毁在我手里,所以,我那一条命,便是偿清了这些罪过,日后你与我再无关系。”

床上的少女仍然安静的睡着,深紫的藤蔓颜色忽明忽暗。

“一遇上你,我所有的理智都会灰飞烟灭,愚笨又软弱,便是我也讨厌这样的自己。”

“我曾经发过誓,你想的要我都会给你,可是,我放弃你讨厌的一切然后给你幸福,却再也走不进你的世界。”

“原来不过是我一个人固守过去,我忘了人心太小,装不了这许多东西,总有一日会顾此失彼。”

“如果我现在放开你,如果有下一世,你还会爱我吗?”

温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如轻鸿般轻轻拂过,命运中是谁的声音还在叹息。

惆怅而已。

房门被砰得踢开,沐司寒风一样的卷入屋中,看到安苏额上的印记,表情从担忧变成了心痛,“安儿就要冲破封印,那么君上早就记起来了吧。”

“是。”连日的守候让沐轻宸的脸色苍白异常,在见到安苏时令人心碎的情绪沉沉消散,沉淀成不可挽回的混沌,压抑的语调离失优雅,不复轩辕君上的气度风华。

“现在君上满意了吗?我与子衿辛辛苦苦就是为了保住安儿,可你们呢,竟然能安儿逼得她用上这样的术法,等她死了,不入轮回,生生世世再也不必相见,才合了你们的心愿是不是?”沐司寒一把揪住沐轻宸的衣襟,重重一拳打下去,沐轻宸踉跄退后几步,眼神迷茫,“生生世世再也不必相见?”

他刚刚才向她求取下一世的爱恋。

“祭司与主君契约相连,主君苏醒后祭司也会苏醒,可她在原本的基础上又加了一层封印,除非赫连卿然的生命和意志都被消弱到一定程度,否则…她可能永远都想不起来,或者是抱了一线希望逃避的越久越好,又或者…”沐司寒摇了摇头,“罢了,罢了,你们这样自作自受,又岂是能旁人心疼过来的?”

沐轻宸起身拭去嘴边的血迹,嘴边带起无奈又坚定的笑,“我总以为能够守护她,也许过于自以为是,但我已经发过誓,无论什么时候都会留在她身边,我不会放弃。”

沐司寒眼神复杂的看向他,半晌才答,“以爱为名的束缚,君上还要延续多久?”

对面的人如同被闪电击中般,霍然抬头,却哑着说不出什么,沐司寒长叹一声,转过身去不忍再看。

“即使是束缚,我也不会放手,除非…她再一次亲手,取走我的性命。”

房门打开又合上,落寞的声音仿佛还在回响,刹那间触动满心惆怅。世人心中高高在上的君上,掌控命运的祭司,他们的心愿明明那么普通,而这世界有太多的无奈,就像他们不懂平凡人的痛苦,可同样的,谁又能不明白他们呢?

沐司寒闭上眼睛,指尖触在安苏额间。不觉中时间悄然而过,他的神思越来越薄弱,而安苏额上的藤蔓却以可见的速度繁茂开来,浓烈的紫色几欲滴落般,奢靡得妖娆华贵,映着剔透凝脂的肌肤越显神秘高贵。只有藤蔓间可见的裂痕让人心冷,以一种不可挽回的姿态蜿蜒到底。

安苏皱了皱眉,慢慢睁开眼睛,暗紫的瞳眸流光一闪,挥手打开沐司寒触在她额间的指尖,“司寒守殿,足够了。”

“你回来了?”沐司寒退后两步,看着坐起的安苏,无奈地笑了笑。

“是。”平静的语调,听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

“终究还是这样选择的,安儿,一直以赫连卿然的身份活下去,不好吗?”

安苏抬手遮住眼前,放下后眼睛已经恢复漆黑的墨色,连同额上的印记也消失不见,她不知想起什么似的,又皱了皱眉方才回答,声音薄凉如同冰水,“不是不好,而是不能。言暮先骗赫连宏用离忧草离散我的神思,又能利用璃乐依蝶和慕容秋封住我的内力,若不是君上,我那日见到他时就该想起来了。”

“那你准备怎么做?”沐司寒问道。

“没有祭司魂,我也许斗不过他,现在是他让我记起来的,既然是自寻死路,我又何必留情?”安苏的表情冷漠决然,看得人心冷。

“他做这些不过是不想你忘记他,安儿,你明知言暮的心意。”沐司寒语中带上劝慰,“言暮没有传承者,天枢殿魂尚在他身上,只要他一死,生生世世都不能再入轮回。灵魂散碎无法聚拢,言暮与你一起长大,就算他后来做错了一些事,也全部是为了你,你怎么能…”

安苏闭上眼睛,露出些许无力的神色,“事到如今,司寒守殿以为我还可以退却吗?”

“不能退却,所以事事皆可筹谋,人人皆可算计吗?”

“我不明白。”安苏别过头去,皱着眉不看沐司寒。

“茗羽安苏。”沐司寒笑了几声,“别告诉我你当初料不到赫连宏的危险,可以猜透人心的祭司大人,你还可以丢掉多少东西?为了达成你的目的,璇月按照命令嫁给赫连宏,好在他们彼此相爱,也算成就一桩美事,可这样的日子不过几年,璇月死了,赫连宏只剩你一个女儿,日日不得相见,还要夹在璃乐策与你之间进退两难,好不容易放下心结,如今又是天人相隔,我不明白,他们到底做错的什么,那也算是你的父母,茗羽安苏,你怎么忍心下得了手?”

安苏的放在膝上的手陡然紧握成拳,却小心的掩在袖下没被发现,“虽然是意料之中,不过那不是我下的手,明明是言暮所为,又与我有何相干。而且我必须提醒你,那是赫连卿然的父母,不是我的。”

啪的一声,安苏的脸上立刻浮现出清晰的红印,沐司寒气得不住呼着气,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是,是。赫连卿然不是你,我那个乖徒儿早就已经死了,茗羽安苏,因为你的狠心绝情,在意你的人,每一个都没有好下场,你就抱着你发霉的高傲,一个人活下去吧!”

安苏不在意的冷笑一声,往日的神采灵动再也不见半分,冷漠绝情之处,让人从心底发寒,“作为祭司魂容器的守殿大人,您管的太多了,为了子衿大人和历代祭司的心愿,不痛不痒的牺牲一两个人,又有什么关系。”

房间重新陷入寂静,安苏的声音越发冷凝,“况且,司寒守殿有什么资格指责我,您倾心所恋的子衿大人,不也同我一般吗?难不成因为司寒守殿喜欢子衿大人,就可以无视她的所做作为,只知道指责现在作为祭司的我?”

“茗羽安苏!”沐司寒再也忍受不了她的话,“你根本就不明白子衿,即使事事筹谋,步步算计,她也有想要保护的人,而你呢,茗羽安苏,你有在意过别人吗?”

安苏垂下眼眸,嘴角勾勒出无谓的笑,“在意吗?如果我是被子衿祭司在意的那个,还真是不幸啊。”

沐司寒顿时气结,却又拿她无可奈何,“如果是你坚持的,那么为了你生存的目的,努力去完成它吧,祭司大人。”

最后的祭司大人说得咬牙切齿,而安苏一直神色不变地看着他,没有反驳,也没有争辩,漠然而冷淡,沐司寒冷哼一声甩袖而出,直到走近房门,安苏冷冷声音方从内室传来,“子衿大人在云庭等你。”

他的脚步一顿,却也只是一顿而已,等安苏望过去,沐司寒的身影已然消失。那个最宠爱她,不论她和言暮闯了什么祸,不惜以权压人受人诟病也要护着他们的司寒大人,那个无法追随所爱之人而去,苦等三百余年甘心成为容器的天枢守殿,还有为师不恭,总要想方设法算计她,却无条件包容她妄为任性的师父,大概…再也不会出现的她的生活中了。

她苏醒的太晚,即便打断他的术法,他所剩的时间也了了无几,撑到云庭见子衿大人最后一面,只能勉力为之。不过他们身上的诅咒早已解除,今生与子衿大人合葬云庭,来生必定是可以在一起的,她那个顽童脾气的师父,也终于能盼到自己的幸福了。

安苏重新躺回床上,闭上眼睛,无声的笑起来。一瞬间失去所有可以支撑的力气。就是该这样的,她做了那么多,都是为了让他们一个一个离开她。

茗羽祭司喜欢的人,一定会以各种遭受诅咒的方式痛苦死去,这种痛苦,不只限于身体。就像她喜欢言暮,最终却与他彼此仇视,彼此相恶。就像她喜欢司寒守殿,司寒守殿却被迫成为祭司魂的容器,日日与子衿大人分离,再也不得见一面。

就像她喜欢他,却亲手用匕首刺入他的心脏,毁了他的天下。

是怎样的心情呢?如同被削去尾鳍的鱼,在也不能自由地游曳身体,被残酷的抛回水里,径自下沉。透着碧色的水看向天空,柔软的云彩,还有阳光在水面折射出熠熠光辉,却终于离它们越来越远,然后慢慢沉寂回黑暗中。

蜿蜒的血色在她的掌心流淌时,她想,她以后再也不可能得到救赎了。

一生中总有太多的无奈,愤怒、哭喊、然后学会妥协与习惯,这本身就是人生的一部分,当然,也有许多人选择了抗争,也取得了胜利,可在抗争的同时,又要去妥协多少东西呢?

她曾经还那么天真的以为,如果努力,就算只有一样,也可以留下来的…她现在明白了,或者早就明白了,子衿大人没有骗她,可已经来不及了。

单手盖住眼睛,意料之外触及一丝冰凉,低低的唤了一声师父,算作最后的告别,即使…门前已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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