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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五十五话 逃出生天

“这位夫人不知道是哪家的,出门带这么些下人?”杜默荷也不傻,很快起了疑心。言舒扯了个笑脸:“因出门在外身边又带着些家当,我家里那位重财,这就多带了几个下人。”“是么,”杜默荷捋了把胡子,往她身上扫了一眼,“夫人可叫我们损失了不少兄弟呢。”言舒磕磕巴巴的应道:“我、我这随身也带了不少黄白之物,英雄若不嫌弃,尽管取用。”杜默荷仰头大笑:“英雄可不敢当,既然夫人大义,我等也就不客气了。”言舒正松了口气,又听杜默荷说:“不知夫人夫家姓甚,高居何处,我派人送封信,好接夫人归家去。”言舒一口气高高吊起,紧张得脖子都僵硬了:“我、我夫家姓许。”“原来是许夫人。”杜默荷一手托腮,想了好一会儿,“不知是哪个许家?”“寒门陋室,不值一提。”“夫人过谦了。”言舒哑口无言,她在京都认识的人实在有限,要在里头找出姓许的又不至于让他们怀疑憎恶的人家着实不易。全叔上前扶住了言舒,道:“英雄赎罪,我家夫人身子不好,怕是吓住了。我主家在城中南边的青桐巷子里,主人单名一个良字。”“喔,”杜默荷道,“那委屈夫人暂且留在这儿,到时候自然送夫人回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应也无法。好在那杜默荷暂且是放过他们性命了。这时候那血人也被身边唯一活着的侍卫扶着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了,用被血浸透的衣袖抹了把脸,只让他看起来越发的可怖了。“你杀了我这么多人,怕是也不打算由我活着离开了?”虽然身陷危局,这人说起话来仍旧是傲气十足。杜默荷哼了一声:“校尉大人毁我多年基业,我们这些人孑然一身,命不值几个钱,你把我们逼到绝处,我们自然也要向你讨回来。”血人笑了起来,只是听那声音却也像是哭:“杜默荷我看你是糊涂了吧。”杜默荷听了这话,也并没有发怒,只是一味的冷笑。“官府派了不少人剿匪,但却一直没有人抓到你杜默荷的头上,你以为真是你杜默荷有本事吗?”他说着撩起眼皮子讥讽的看了高高上座的杜默荷一眼,“自古民不与官斗,这道理你竟不知道么,官府只是没把你当回事罢了,若真派队军队过来,将你们的寨子围了,那有抓不着的道理。”“照你这么说,竟是我们不识好歹了。”薛三面无表情道。“我为官,你们是匪,官抓匪乃天经地义的事情,我有何错处?”他说着顿住了,忽而低头咳了一声,嗓子里呕出一口黑色的污血来,却并不在意,接着道,“你们只管打着劫富济贫的旗号,又以官府欺压百姓,贪官污吏不办实事为由招揽人才,既如此你们为何不去杀那些昏官,我这个实实在在剿匪的校尉却被你们抓来祭器,可见你们这些人是虚伪至极。”他这一番话说完,整个大厅鸦雀无声。杜默荷恨恨的盯着他,却没有半句话来反驳。薛三忙道:“你也用不着巧言狡辩,你手下害了我们兄弟那么些人命,这个仇我们是不得不报的。”说到这个,那些匪徒才又义愤填膺起来,只是却并不似先前那般理直气壮了。言舒又被关了起来,守卫没有先前那般严苛了。性命无虞,她多少也安了心,全叔是从前跟着先生的老人了,他既然说的出那个地方,那儿必定是先生的地方,杜默荷最好去查一番,那样说不定反而能惊动先生,但凡有一点线索,她都能得救了。薛三进了屋子没看到人先是惊了一下,转而看到缩在角落里的身影,言舒抱膝低头团成一团,不仔细还真不容易看到。薛三又好气又好笑:“你这是做什么,又不是没有桌椅,倒像是虐待你了。”言舒头也不抬,全不搭理他。薛三也冷了脸色,拿鞋尖子踢了她两下,道:“起来。”言舒眉头拧得死紧,又不敢把他得罪狠了,只好满脸不情愿的起身,又因站得急了,眼前一阵发晕,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薛三见她如此方才的怒气才渐渐消了,板着脸道:“送来的饭食,你且多用些吧,还有得你熬的!”“你来有什么事情?”“寨子里没有女人,你去照看照看那校尉。”言舒心里警钟大作,道:“他还没死?!”“看你这模样倒像是盼着他早些死,”薛三怪道,“怎么,你与他也有仇怨?”“我一个妇道人家哪会认识什么校尉。”言舒闭紧嘴不肯再多说了。薛三知她话里多有不实,也并不揭穿,只是笑笑。走到门口时,薛三突然抬手扶住了言舒的胳膊。“你做什么!”言舒怒喝道,却甩不开他半分。薛三冷笑:“你何苦做出这副样子,如今你是托了我的好心才留下一条性命,若要活着离开,凡事该听我的。”言舒沉默半晌,道:“我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只是送佛送到西,也请先生为我想想吧,若是这个样子叫我家的侍从们见着了,我就算出的去也多半活不成了。”薛三听了并不言语,仍旧挽着她走,待到了关押人的地方却是松了手。校尉被单独辟出一个院子来看守,院子口守着两个持刀大汉,里屋也是围了一圈人,只堵个水泄不通。进得屋子扑面而来一股浓烈的潮腥气,直叫人作呕,屋子里只一张半朽的四角桌,一条缺了半截的长凳,外加一张木板床,那校尉就直挺挺的横在床上,胸前搭着件破成一条一条的外衫。越往里走,血腥气便越浓,那床上的人又一动不动,半点呼吸声也无。言舒不敢走近,疑道:“不会是已经死了吧?”薛三哼了一声,从桌子上端起个破碗,倒了半碗水,稀里哗啦全泼到他脸上。这一番动静,那校尉大人算是活过来了,喏动着两片嘴皮子吮水。“只别叫他死了就成,一日三餐自有人送过来。”薛三又吩咐了一回便离开了。“你刘孚也有今日啊~”言舒坐在那唯一的半张凳子上幸灾乐祸。刘孚横在床板上动弹不得,从胸腔里发出咕噜的闷哼声,像是笑又像是呼痛。“咱们、在此处相遇,真是——”他重重喘了几口,才又道,“真是、难得的缘分。”他也不知过久没有喝过水了,发出的声音又哑又涩,听得人难受。“死到临头了还嘴硬。”言舒翻了个白眼,终究看不过,端了碗水喂给他。喝了水,刘孚却还抓着她的手腕不放,低压了声音凑在她耳边道:“我、我那侍从如何了?”言舒一把推开他,嫌弃道:“没看出来你还是个痴情的,都什么时候了还念着他!”“你知道什么!”走近了才发现他身上真是无半片好肉了,衣服被刀划成破布条凝着血贴在伤口上,眼看着都要起炎症了。“你这伤势还活得成吗?”刘孚仰面躺着,满不在意的闭了眼,道:“他们这不是叫你来照看我了吗,”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他们最好弄死我,但凡我能活着出去,这些个人——”他最后狞笑了一下,却不防抽动伤口,疼得直哆嗦。言舒啧啧两声:“你先活着出去再说吧。”刘孚伤势过重,若不处理化了炎必定一命呜呼。言舒先给他把脸上的血迹和发丝拨开擦净,他脸上倒没什么大伤口,并不妨碍美观,这样看着总算是没那么瘆人了。只是他身上的伤却有些麻烦,凝到血肉里的衣裳定是要褪下的,只是这样一来必定牵动伤口,饶是刘孚骨头硬也忍不住痛呼出声,言舒听不得那动静,只好拿了破布将他嘴堵上,快刀斩乱麻,把受伤处的衣服全给剪了下来,又拿杯子里的一点水清洗了,一番下来,刘孚又出了不少血,言舒自己也是一身的大汗。弄好一切,刘孚早疼晕过去了,言舒却还不敢懈怠,这些匪徒绝不会拿药材救刘孚的性命,只得靠他自己硬抗,言舒担忧的是他何时发了热,那才真是九死一生。幸而刘孚命大,只半夜里发了两回汗,一大早竟可以自己起身了。“多谢你了。”刘孚有气无力的道了回谢,“你怎么赶在这时候出城了?”言舒将自己巡庄的事情说了,引的刘孚嘲笑:“若是为了这么几个庄子丢了性命,那你可真是!”“怪只怪我运道不好,竟然撞上你。”言舒翻了个白眼。两人正你一眼我一语的说着,肖刚推门进来了,手里端着两份饭。“东家辛苦了。”肖刚憨厚一笑,从两个碗里选出菜多些的递给言舒。言舒也是饿得狠了,顾不得其他,捧起碗就大口吃了起来,满满的一碗饭菜吃了干净,才问:“刚哥儿,外面情形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放我们走啊?”“这个,我也不大清楚,不过风声紧得很,好些官差出城来了。”肖刚说着脸上露出恨来,“听薛三哥说那里头也有八皇子,待我遇上,便是挣个鱼死网破也定要为娃他娘报仇。”这时刘孚躺在床上嘶了一声,也不知是疼还是怎的。言舒应和道:“这些当官的没几个好东西,我在家时也常听说这位八皇子,着实不是什么好人,只是刚哥儿你就这么毁了自己前途性命,何其不值。”肖刚抹了把脸摇头:“东家你是心善的,如今也为那些当官的所累困在这里,实在冤枉,你且放心,薛三哥他们都不是坏人,断不至伤你性命的。”说完收拾了碗筷,扭头就出了屋子,任言舒如何唤也不回头。屋子里又只剩两人时,刘孚闷声笑了起来。“你疯了吗,笑什么?”刘孚抬起头,两只眼白泛着红血丝,瞳仁却是黑得发亮,死死盯着言舒,道:“我笑我看走了眼,未料到刘子意竟有这样的决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言舒一时乱了心跳。刘孚恨恨的闭了眼:“你以为我的行踪是什么人都能探听得到的吗,我原还以为是手下人吃里扒外,如今看来,分明是刘子容那兄弟捣的鬼!”“你少血口喷人!”言舒辩道,“你有何证据证明,况且他们这些人对刘子意恨之入骨,又岂会做他的杀人刀。”刘孚摇头道:“你真是愚不可及!他们哪里需要和这帮人有牵连,只消通过这什么刚哥儿知道有这么一帮人,再放出我的行踪去,出了事,谁会疑到他们头上去。他们之间如果又有仇怨,将来我死了那更是再好不过的说辞。”“那、那我呢?”言舒这时对他的话已信了七分。“你?”刘孚讥讽道,“你还怕八皇子妃没人做么?”“可,他们说不会杀我。”“他们也说如果我按要求做事,他们就不杀我,你信么?”刘孚凉凉地瞥她。“我同你不一样,我不一定非死不可。”言舒辩道。“是么,”他一字一句道,“八—皇—子—妃?”言舒变了脸,恨不得当即掐死他:“你这是什么意思,总不至于这时候还要在我背后捅刀子吧?”“我若死了,必拉你做陪,只要我说出你的身份,我倒看看你还活得成活不成?”言舒气急,抬脚就往他伤口踹,刘孚一时未防,言舒又是下了死力的,一声惨叫后,刘孚再次晕了过去。至傍晚时分,外头突然喧闹了起来,杀喊声不断,言舒忙伏到窗边往外看,门口的守卫只剩了两人,言舒不知发生了什么,两个守卫的大汉又极严板,半点消息不肯吐露。刘孚突然咳了一声,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房梁。言舒抬头一看,屋顶的瓦片被摘了不少,漏出一个大洞来,没一会儿,从上面跳下来一个黑衣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坠落崖底的李威。“你、你、你还活着?!”言舒真是又惊又喜。“夫人,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夫人先行离开。”李威仍旧是一板一眼的,言舒却觉得亲切了不少,连连点头,顺着绳子爬上了屋顶。在屋顶接应的却是全叔,言舒这才知道李威是先去救了全叔才又一起来救自己,深觉李威办事可靠,有了全叔,言舒可安心多了。上了顶,言舒猛然想起屋子里还有一人,忙冲下面的李威道:“不要管他。”李威原本也没打算带刘孚一起走,他走到床边咔嚓一声卸了刘孚的下巴,好叫他发不出声音来,这才转身也上了屋顶。这会儿整个寨子都乱了,有那不怕死的纷纷拿着武器往前面去与官兵厮杀,也有些心存侥幸的到处乱窜。言舒是个女儿家,格外的扎眼,好在这会儿也并没有很多人在意她的去向。只是他们运气实在不大好,没走多远竟迎面和老五老七撞上了。老五架起双刀笑了起来:“原来英雄还没死,看来我老五运道好,不用死在官府手上了。”说着冲上来与李威厮杀。那老七也不是善茬,一挥手一帮子匪徒涌了上来,全叔在前面为言舒抵挡,让她先去逃命。老七却不肯轻易放过她,扔了其他人不管,但对她穷追不舍。言舒担惊受怕好几日,这一向又不曾好好吃过一顿饭,虽有全叔先为她争取了一些时间,也还是很快被老七抓住了。眼睁睁瞧他扬起大刀,言舒两条腿开始发软打颤:“你、你想怎么样?”“我们寨子眼看着要完了,自然要拉你这俘虏一起下地狱。”老七面色平静道。“我与你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不过是路上赶巧遇上了,这才遭了难,你何苦一定赶尽杀绝?!”“少废话。”老七说着大刀迎面压下,言舒惊叫一身坐倒在地,刚闭上眼便有温热的血滴淌在脸上。多迪固然生得俊美异常,这却并不是刘孚拼死保下他的原因,这个来自外藩的青年是刘孚无意间救回的,多迪不仅武艺高强,更重要的是识路辩向的本事十分了得,他要想逃出这里离不开多迪的帮助。寨子里多余的房子不多,全叔和多迪是关在一起的,李威救出全叔的时候,多迪便跟着一起逃了出来,在他们之后救了刘孚出去。来时的路多迪仍一清二楚的记在心里,护着刘孚半点多余的路没有走,径自往后山的方向逃。“主子,”多迪有些犹豫,“那边像是八皇子妃。”要问此刻刘孚最恨的人是谁,不是那些匪贼,也不是害他落入此番境地的刘子容兄弟,却是在他重伤时落井下石的秦言舒!他咧着嘴笑了笑:“不要多管闲事。”多迪扶着刘孚没走几步,他突然又停了下来。“回去。”刘孚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咕噜滚出来的,又低又沉,多迪一时没听清:“主子怎么了?”“回去!”刘孚恶狠狠的低骂了一声,自己瘸着腿往回走。言舒静静的等了好一会儿也未觉得有痛楚之感,慢慢睁开眼睛,却发现老七已经倒在一边了,站在她面前的却是刘孚和先前被他死命保下的侍卫。“你怎么逃出来了。”言舒惊奇道。刘孚别说只言片语,就连半个眼神也不屑于分予她,只由那侍卫扶着逃命。见刘孚没有对自己不利的意思,言舒忙爬起来跟在他们身后:“多谢救命之恩。”饶是言舒厚脸皮也不禁有些羞愧了,先时她丝毫不顾相识之谊对刘孚弃之不顾,而人家这会儿却无私救了她的性命,当然,脸色也不大好看就是了。多迪识路,不多大会儿竟然真的带他们避开了人群。“穿过这前面的林子就没事了,想来官兵也不会追过来。”多迪指着前路道。刘孚脸色难看得厉害,言舒看着前面一望无际的林子也是惊疑不定,这可还有道天堑挡着呢。“且不说这林子,但这个下坡这样的陡,咱们若是不慎摔下去就要没命了。”言舒往前看了两眼道。多迪笑了笑:“属下自能带着主子安全到下边的林子,至于八皇子妃,您身无大碍,小心些也是没问题的。”言舒闻言有些发愣,多迪这话说的不阴不阳,倒像是对她有什么意见。“我真是想不明白,你不比我,被官兵救回去不是正好么,又何必自己来吃这苦头?”言舒道。刘孚阴沉着脸色:“你懂什么!谁知道是带的兵过来的是哪个。”言舒嗤笑他疑心病重:“有哪个不要命的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谋你性命不成!”“这不要命的多了去了。”刘孚说着想了一想,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来,“也好,如今我带着你,若真有个什么事,便叫你给我偿命。总归这事跟他们兄弟脱不开关系去,你死在我手里也不算冤。”多迪先后带着刘孚和言舒跳下小山崖,入了树林子就不容易被找着了,只是这林子也并不好走,三人走了大半夜也没走出去。“前面有个小屋子!”言舒惊喜道,走了这么久着实是累了,“我们先去休息会儿。”刘孚却是一动不动:“这样的荒郊野岭怎么会有人住。”“你懂什么!”言舒道,“这想必是猎户的屋子,打猎不方便回去了,暂住也是有的。这时节怕是没人,我们正好去休整一番。”说完自己当先往前走了。刘孚见状也跟着去了。这会儿天已渐渐亮了,多迪取来露水分饮,又升了火三人围坐着打盹休息。“待出了这林子咱们就分道扬镳吧。”言舒小心翼翼的说,“总归那时候你也安全了。”刘孚闭着眼道:“你有地方去么,何不跟着我走?”言舒赔笑:“你的救命大恩我记在心里,就不麻烦你了,离开这地方我自有去处。”“你也不要太小人心了,”刘孚唇边扬起个浅浅的笑,“你要自己逃出来的这一番考量我也明白,只是你自己回齐都若不妨被人撞见岂不是功亏一篑?”“多谢世子好意,不过我确实有十足的把握,”言舒顿了顿,“还望世子替我将此事保密。”“我既然带了你出来,自然送佛送到西,没有这个时候毁你名声的道理”他嗤笑道,“你们女人自来自私,总爱做那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难怪世子不爱红妆爱俏郎呢?”脑子尚未反应过来,嘴里的话已经出了口,言舒哭丧着脸看他,“我不是这个意思。”刘孚阴森着脸盯她半晌,忽而笑了:“你知道民间把你这样的叫什么吗?”“花票。花票是不可过夜,否则要么留在匪窝里,要么就只得舍了性命求名声了。”“你答应了我不说出去的。”言舒这会儿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我不说,那些被抓了的劫匪也不会说吗,纵然刘子意肯维护你,那么多张嘴他也未必都能堵得住,审我的案子总得有我的人吧。”“世子——”言舒几乎要给他跪下了。“祸从口出,你且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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