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喜凤也同样震惊,看到小树应声而倒,连忙冲过去把孟晓琳挤到一边,弯下腰仔细检查小树的断口,她这样的举动还是不相信孟晓琳能以斧子把传说中最难以砍伐的铁木树给砍断。
王喜凤查看了一会儿,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又把目光移到孟晓琳身上,脸上还是不敢相信的表情。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会儿,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之处,最后目光落在了她手中的斧头上面:“你这斧头……”
有古怪!
洪玉莲经她一说,也把目光盯在了孟晓琳的斧头上:“……很锋利!”
孟晓琳把斧头拿到眼前看了看,发现刃口已经缺了一个角,显然是刚才跟铁木树硬碰硬给砸掉的,她吃了一惊,心里有些惴惴——这可是她跟师傅借的!
“我们村子附近有没有打铁的啊?”她还想补救一下。
“给我看看!”王喜凤说着已经从孟晓琳手上把斧头拿了过来,对着斧刃摸了又摸,看了又看,皱起了眉头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她把斧头递给洪玉莲,认为她见多识广,一定能看出什么古怪来:“洪大夫,你来看看!”
洪玉莲也没像王喜凤那样仔细研究,只是颠了颠斧头的重量,然后举欺斧头向旁边另一棵更细一点的铁木树砍去!
这下子轮到孟晓琳傻眼了!
同样是一斧头下去,铁木树的树干上居然只留下一道白印!
孟晓琳奇怪地打量了洪玉莲一番,心中疑惑:难道她没有吃饭吗?
洪玉莲被孟晓琳看得脸上一红,觉得她这是在羞辱自己。咬牙说道:“刚才有些失误,力道没把握好。”她不相信孟晓琳都能一斧头把一棵小树砍断,自己却连在树上留下一道口子都不能!又举起斧头,这回是使了吃奶的力气砍下去的。
只听到“咚”的一声,洪玉莲手中的斧头受震,竟然拿捏不住,掉在了地上。她的脸更红了,不过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王喜凤看到树干上出现一道近一公分的口子,不禁大叫:“这斧头果然有古怪!竟然能砍出这么大一道口子,看来真的很锋利啊!”
孟晓琳心里却不以为然,暗想:使那么大的劲儿,才砍出这么点小口子,这也叫锋利?你是在说笑话还是在拍马屁啊?
她看出王喜凤对洪玉莲特别的热情,热情中还带有一点讨好巴结的意思。就是不知道她们有什么利益勾结,让王喜凤居然这么拍她的马屁。
孟晓琳的目光还是很准的,不过王喜凤这话可不单单是拍马屁帮洪玉莲找台阶下,而是那斧头真的比一般的斧子要锋利。如果说普通斧子能一次在铁木树上留下将近一公分的口子,这铁木树也不会像传说中的那么难以砍伐了。
试想,如果拿刀斧去砍一块岩石,其结果肯定是两败俱伤的,说不定刀斧的损伤更加严重,铁木树难以砍伐就是这个缘故。
洪玉莲从怀里掏出伤药,把震伤的虎口抹上药膏,她刚才的力道过大,虎口竟然出血。她表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心里却异常震惊:她使那么大的力气才砍出一道小口子,孟晓琳竟然能一斧将小树砍断,足见她的力气是极为惊人的。可是孟晓琳的外表一点都看不出她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
想到这里,洪玉莲心中一凛:莫非她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内功高手?可这么大的力气,要有多深厚的内力啊!要知道洪玉莲本身就学过武功,虽然称不上什么高手,可是比起普通人,力气是绝对要大上很多的。
洪玉莲再看向孟晓琳的目光有了一种忌惮的感觉。
“你这斧头是哪儿来的?”王喜凤拿着斧头的神情如同看到了什么宝贝,居然露出爱不释手的表情。说实话,那斧头经过这么一折腾,刃口已经有些卷了,怎么看都是一把丢在路上都没人捡的破斧头。
“是我跟师傅借的。”孟晓琳看到斧头被糟蹋得不成样子,有些心疼的从王喜凤手上拿了过来,想着还能不能补救一下,要是这样还回去,只怕谁也不干!
“你有师傅?”洪玉莲很吃惊,以为又是哪一个高手,忙问道:“她是谁?”孟晓琳或许是名不见经传,若是知道她师傅是什么人,说不定还能推测一下她到底是个什么来头。拥有绝顶内力,还出现在清林山附近,世上除了那种东西,还能有什么能引得此等高手在此?
洪玉莲住在清林山下十来年就是为了寻找那个东西,可是一直都是毫无头绪,现在突然发现孟晓琳身怀绝顶内功,也莫名奇妙的出现在清林山,这也由不得她不怀疑孟晓琳真正的目标是什么。
“水木镇的老木头认识吧?听说她以前是全国最有名的木匠,我拜她为师就是为了打造一副铁木棺材还给王大姐。”孟晓琳现在想想,越来越觉得这个师傅拜对了,你想想,山上竟然有这么多铁木树啊!要是全部用来打造棺木,嘿嘿……那岂不是发达了?就算两年才打造一副铁木棺材,可是卖出的天价就足够她们一家支持和不用愁了。
洪玉莲盯着孟晓琳的眼睛,觉得她这是在故意装傻敷衍自己。
王喜凤听说孟晓琳为了还她家一副铁木棺材竟然拜了师,可见她是真的下了决心的,心里很是高兴,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孟大妹子,难为你这么有心,本来我还说你不知道打造铁木棺材的困难,特意带你上山见识一下,希望你放弃,大家同是一个村子里的,意思一下还给我娘一副红木棺材就行了,没想到孟大妹子这么厉害,又拜了师,看来打造一副铁木棺材对你来说也不是很困难的事。孟大妹子的盛情,我就代替我娘却之不恭了。”
王喜凤笑呵呵的一番话说下来,说的自己多不好意思似的,其实该占的便宜都占了,还一副“我看好你哟”的表情看着孟晓琳,搞得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傻呵呵的跟着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