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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名臣正剑

“他奶奶的,果然没好事,竟然让爷爷做这种跑腿的差使!”张飞口中抱怨与关羽各领五百骑兵朝虎牢关行来。“三弟就别发牢骚了,赵王表面上派我们来劝降虎牢关守将,实则是让我们与鞠高二位将军会合。”张飞听着关羽辩解笑道,“这贼子就是歪心思多,说不准他是想让我们诱出盟军,然后再来个背后偷袭。”

荥阳城方向,一支千骑兵士正在逼近虎牢关,在洛阳方向,胡轸又领着五千士卒驰援李肃。虎牢关内鞠义与高览商议,鞠义说道,“据守虎牢终非长久之计,不如挥军西进直取洛阳都城。”高览应声道,“我也正有此意,只不知后方战事如何,主公是否攻陷了荥阳?”两人正在议论,哨探入内禀报道,“张飞、关羽二将从荥阳城领兵而来。”“看来这招声东击西已经奏效,不仅攻陷了虎牢还攻克了荥阳。西凉铁骑驻军关外肯定料想不到我们会出关迎击,高将军可先率兵奇袭,我等关张二人来时再领兵与你会合。”“事不宜迟,我立即就去。”鞠义说着退身离去。

李肃驻军虎牢关外不到五里,后方军士传来消息胡轸已经带领兵士前来支援。李肃信心满满正筹划着如何攻打虎牢关,忽然又得到探报敌军出虎牢关朝营地袭来。李肃问道,“敌军现在何处?”“已经不到半里地。”李肃追问道,“为何不早来禀报,敌军有多少人马?”“敌军倚借山势潜行难以察觉。”李肃还没发飙,鞠义率领的盟军已经杀入骑兵前营。

李肃在关外布的是十字联营阵,主将居中营,前后左右各营可以抵御四面八方。“传我将令,全军出帐迎击敌军。”令使往其余各营传命,前营兵士已经败退中军。李肃举剑见退后的兵士刺杀喝道,“擅退一步者杀无赦。”李肃又连番砍到两人,翻身上马驱兵向前与鞠义迎面相逢。

曾几何时,李肃诈降策反了吕布,鞠义见过他一面,如今阵前相遇怒意顿涨,大喝道,“李肃恶贼!”李肃闻声望去,只见鞠义手持亮节枪打马刺来,这枪与普通的锥头枪不同,枪刃扁平枪头尖锐有寸长。李肃挥剑挡开长枪怒道,“你是何人,也敢直呼本将名讳。”鞠义不答回枪再刺,亮节枪似枪又似刀,能刺能砍似刺又似砍,让人分不清状况,这招班门弄斧又称四不像,杂乱无章又乱而不散。李肃算不得名将也绝非碌碌之辈,格剑相阻还不时追剑反击,剑法刚正不阿招招式式清楚明了。鞠义反枪挑剑喝道,“名臣忠士陨奸道,天下乌鸦一般黑。”长枪推进弃乱相拂,鞠义的枪法不走常规路线,以乱反正邪门异常,与李肃的正剑形成鲜明对比。

鞠义枪法属于公申乱道枪的一脉分支,而李肃剑法则是比干名臣剑的正剑七术。李肃剑出明君,君明则社稷清朗,天下乱行无从遁影,明君剑以显乱将鞠义的长枪扼住。明君可知天下乱,何以平乱唯用正道。明君用正道,从剑如流将鞠义的乱道枪完全克制在下风。正道可平乱却难以绝乱,由正道入驱邪,扬善除恶剑招越发凌厉直取鞠义。正剑七术分三从四逆,明君、正道、驱邪为三从,四逆为谏臣、扬法、除奸、拨乱。谏臣为守势明镜自身,扬法为蓄势伸张正道,除奸为转势降妖伏魔,拨乱为收势朗朗乾坤。

名臣剑自商周传承已有千年,正剑七术虽然恪守正道却早已面目全非,而且威力因人而异。李肃依章照法修炼绝难跳出剑招的框框条条,难臻大成境界。鞠义的乱道枪技差一筹却应用自如变招不绝,两相抵过反而威力更甚。

鞠义持枪跃马,枪法变作烽火连天,乱中似有缠绵折刺点勾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李肃招架不住被乱枪刺中肩甲挑落下马。鞠义正要举枪终结李肃的性命忽见高览领军前来,只听到高览喊道,“鞠将军不可念战,先且退回关上再说。”鞠义见他神色匆匆料想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也顾不得李肃拍马回走,领兵退回虎牢关。

若不是高览前来,李肃的八千铁骑可能就要全军覆没。盟军退去不久,胡轸领着援军到来,营帐各处残破不堪,败军在整顿休息。胡轸来见李肃问道,“将军已与敌军交过手?”李肃包扎过伤口,起身答道,“的确。敌军匆匆来袭又慌张退去,想是荥阳派兵袭扰虎牢关,我们可趁此机会全面进攻。”胡轸恭维道,“全听将军吩咐。”

张飞、关羽给高览带来了袁绍败退的消息,虎牢关孤城难守,而且城中存粮不足,若等到两面敌军包围而来就再难全身而退。高览急忙召回鞠义,与关张二人商议道,“就算我们攻陷洛阳也于事无补,唯今之计只有退兵中牟与主帅会合。”张飞拍案而起道,“我和二哥也是这么打算的。”张飞咋咋呼呼惊得鞠义、高览二人魂不守舍,关羽指着简略图纸说道,“如今前有狼后有虎,要想全身而退不是件容易的事。出虎牢关绕道荥阳有两条路可取,上路过敖仓虽然近却容易遭到敌军伏击。下路出京县入群山亦可回到中牟,只是这么一来在山中势必要耽搁大量时间。”

四人还在商议,守关将士来报西凉兵叩关攻城。高览笑道,“还请高将军再去迎敌。”鞠义不解道,“若非高将军方才阻拦,我已将敌全军击溃。”高览打迷糊道,“有得必有失,一击而溃不如徐徐弱之,削其兵锋生其惧意。”张飞拉住鞠义道,“不忙,让我先去杀杀他们的锐气。”张飞与鞠义一同下关迎敌,高览与关羽据守城楼观望。高览问道,“从敖仓折道回中牟可以?”关羽目不转睛盯着张飞单马冲向敌阵,答道,“未尝不可。”

此时,张飞以冲开前列骑阵冲入中军,李肃大惊问道,“敌将何人竟然如此骁勇?”“燕人张飞就是爷爷!”话音未绝黑玉马已经跃过重重屏障杀到跟前,胡轸应命上前接战,长刀舞空朝战马砍去,张飞长矛挡开刀锋变转刺来,蛇矛吞云吐雾遮天盖地,胡轸抵挡不住弃马遁走。张飞一矛戳翻战马也不追胡轸调头朝李肃奔来。李肃尚未出马,鞠义已经领着兵士蜂拥朝骑阵杀来。单单一个鞠义就打的李肃手足无措,如今再加个张飞绝无胜算,略微较量得失利弊后,李肃二话不说引马退走。张飞见李肃尚未交兵就退走,大怒道,“他奶奶的,有胆量别跑。”李肃被张飞河东狮吼的声势震得肝胆欲裂驱马更急埋头奔走。主将败走,其余将士战意全无各自退去,鞠义驱兵追出三里回道入关。

高览招来诸将道,“西凉兵一败再败,势必不敢追来,我们大可放心从敖仓退回中牟。如今唯一顾虑的还是荥阳城吕布的兵马。”张飞笑道,“吕布这厮怕他做什么,还不是被我们赵王哄得一愣一愣。”司徒清风被擒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不过张飞的话却让二人有些糊涂了。关羽说道,“其中原委一时也说不清,即便有赵王在荥阳,却未必见得路上就安妥。”“二哥不必担心,城中还有许褚在,如果有什么情况,一定会提前告知我们的。”击退西凉兵后,虎牢关虚立旌旗,三军退出关隘转道朝敖仓而来。

荥阳城中,吕布对虎牢关内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得知守军退出关隘绕回敖仓,招来司徒清风商议道,“看来关张二人已经说动他们退兵,现在我们要做些什么?”“自然是夺取关隘,驱赶敌军。”吕布盯着司徒清风诧异道,“先前不是说要放他们回去,怎么现在又改变主意了?”“放水自然是要的,样子还是得做一做。”吕布命张辽、臧霸各领两千兵士埋伏在道野,只需稍加阻拦即可。同时留高顺守备荥阳,自己则与司徒清风领着三千兵士攻取虎牢。虎牢关守军尽去已是一座空城,吕布进兵关隘扼守要道,派人往洛阳报捷。盟军退往敖仓的途中遭遇两次伏击,不过两方只是略有交锋然后各自退去,伤亡不过百十人。

李肃、胡轸败退,董卓恼羞成怒要将二将斩首,幸得李儒说情才保住性命,李肃为主将被罢去兵权闲置回府,胡轸原是牛辅部将,托人求情继续留在军中效命。董卓正与李儒商议要调回何人来攻打虎牢,还未有个结果,吕布的兵士已经传来捷报,夺回虎牢关,攻退敌军。董卓正要请旨嘉奖吕布,又得到细作准确消息,盟军在防城大败已全军退回中牟。

除了战事上的节节胜利,又收到司徒清风投诚的信息,如今的盟军已如一盘散沙。董卓大喜过望调吕布回京加官进爵,同时亲出洛阳在东城偃师设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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