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游玩下来,胡妖妖的腿都快折了,怎么回到东岳小楼的不知道,只记得到了门口她就累得跌昏了过去,是被王婶背进屋子去的,还特特找了口大缸,将油菜花插了进去。
一觉闷到大清早,王婶准备好清粥小菜,见她闷头开吃,忍不住念叨:“妖妖下回别弄回来那么多油菜花,又吃不得,等打了子在弄回来,婶子也能炸点油不是?”
啥!还让她去弄?胡妖妖一口粥险些呛死,狠敲了几下胸口,哂笑:“婶子,千万别跟人提起油菜花的事。”王婶见她面含悔意,也能猜出个七八分,才十几岁也就是个孩子,顽皮些也不为过。
点了点头:“婶子知道了。”王婶起身去隔间拿了几本书出来,放到桌上:“这是金普子送来的,让你闲着就看看。还说今下午让你过去一趟。”
胡妖妖看眼院中日晷,眼看就到修习时间了,今个也不知道是谁做她师父,耽搁不得,闷头吃粥点了点头,含糊道:“知道了。”
从天堑悬桥一路狂奔到北伐门,空旷的练武场连个鬼影都没有,八成又迟到了,正这么想着,就听半空中有人训话:“来的这么晚,你真当自己是猪啊?”
如此尖酸刻薄,不是赤炎那个傻子还能是谁?胡妖妖单手遮阳仰头望着半空中,他御剑而行,盘旋于广场之上,身形矫健,姿态稳重,若不是清风将发梢飞扬而起,还以为他是在路上健步如飞呢!
“都说老鼠起的早,那你八成就是老鼠吧?”有来有往才是君子行径。
赤炎狭长眼角上翘,唇角微挑,露出慑人笑意,胡妖妖下意识打个哆嗦,这人不会阴我吧?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她整个人反应过来,就被赤炎扯着胳膊扔到御剑之上。
虽动作蛮横,但准头不错,稳稳降落在剑身之上,他却没有秦岚懂得怜悯,扔上来就不管她了。胡妖妖忆起昨日秦岚动作,摆好POSS倒也行进游刃有余,“这玩意也不比驾云难!”她得色出声。
“若想好好活,就给我忘记你是妖,记住你是人。”低沉的声音中包涵杀意,虽是忠告但听到耳中生硬别扭。
胡妖妖冷着脸,死气沉沉道:“记住了。”
虽身侧有座大冰山,但相对于与秦岚相处的小心谨慎,胡妖妖大可放手的学,大胆的做,没一会功夫,就将御剑之术掌握入心,操作灵活,聪明劲让赤炎暗自称其。
接着便是奇门遁术,绘符结阵,这些非一朝一夕之功,所以胡妖妖学的越发认真起来,遇到不会之处便不耻下问,赤炎亦是尽心尽力回答。
当然偶尔也会出现几个他措手不及的问题,就比如:“何为人之内丹,与妖丹异曲同工吗?”
赤炎不确定点头,“类似,要不哪天抓个修道者,开膛破肚看看?”
这个……有点血腥。
“你说鲛鱼和人鱼有何区别,若取其骨做法器,那它还能活不?”
这个倒难不住他,赤炎得色道:“鲛鱼和人鱼实属一体,鲛鱼为幼体,非常年,而人鱼是度过发情期之后,演化人形,才为人鱼。就如九尾狐历九旬,对了,你来没来啊?”
胡妖妖羞红了小脸俯首摇头,“还没呢!”
“老孤女,都晚了几年了?”赤炎低声碎念,对此嗤之以鼻,做妖能做到如此不称职,也算是极品了。
听他嘀嘀咕咕小声,胡妖妖愤慨:“喂!说什么呢?好事不被人,被人没好事。”
赤炎抠抠耳朵,不屑回答。胡妖妖更懒得自讨没趣,继续先前话题:“那取其骨,人鱼还能活吗?”
“那要分取骨何处,若是琵琶骨,你说还能活不?”赤炎以看白痴的眼神正视她。
胡妖妖撅嘴庞腮,虚心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