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晴。”
滕奕扬大喊一声。
艾晴缓缓侧转过头,往门口方向看去。还未看清谁在喊她,滕奕扬已经一个箭步冲到了她的面前,如拎小鸡一样将艾晴拉离那男人胖胖身体。
“你是谁?”
男人紧紧抓住艾晴的一只手臂,恼怒地问滕奕扬。
“我是你祖宗。”
滕奕扬说话间,拳头已经落在了胖男人通红的脸上。措不及防间,胖男人踉跄倒在沙发上,脸上的肥肉微微闪动着。他不甘心的想从沙发上爬起来,但因为身体的肥胖,再加上酒精的缘故,他注定只能在沙发上挣扎,气得汗水直流。
包间里的另外两个男人放开怀中的女人,咒骂着跑来,挥起拳头就欲向滕奕扬打来。
脸上有条刀疤的男人从滕奕扬左边扑来,另一个瘦高瘦高的男人从右边扑来,两面夹攻,滕奕扬显然占下风。
滕奕扬怒火中烧,飞速抓住刀疤男人的手臂,一脚狠狠地朝他下腹的命根儿踢去。这招太过狠毒,那人吃痛的低吼一声,半蹲在地板上,双手捂着命根儿,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然后,滕奕扬快速反手一拳,用力打向刀疤男人的胸口。
刚才被那两个男人拥在怀中的女人站在原地,捂着嘴大声尖叫。
突然,滕奕扬身后的胖男人从沙发上爬起来,端起啤酒瓶砸向滕奕扬的后脑。
女人们尖叫声更大了,滕旖竹一行的几人也紧张地失声尖叫,似乎要震穿天花板。
眼见啤酒瓶就要砸到滕奕扬的后脑。
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了。
一些女人们瞪大眼睛,一些却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啤酒瓶离滕奕扬的后脑还有一厘米的距离时。
电光火石间,慕之翰抓住了胖男人的手。
他将所有的力气聚在手掌间,男人的手腕被握的生生发痛,额头青筋直冒。
“你…你们…”胖男人瞪着慕之翰,“老子****,碍你们什么事?”
包间门口所有的目光“唰”地全投向艾晴,有疑惑,有震惊,有不可置信。
艾晴站在包间的中间,冷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丝毫不理会各种目光和猜测。
慕之翰抽出胖男人手中的啤酒瓶,募地砸向他的脑袋,动作快速而连贯,男人倏地躺倒在地,两眼直冒金星。
另一边。
瘦男和刀疤男也已经被滕奕扬打倒在地,狼狈不堪。
“怎么回事?”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匆匆跑来。
“他们…”躺在地上的瘦男指着滕奕扬,恨恨地说,“他们无故打人。”
保安望向滕奕扬。
慕之翰掏出皮夹,从里面拿出十几张百元钞票,递给保安。
“小事情,误会而已。”
保安拿着钱,侧头看了看躺倒在地的男人,又转回头尴尬的看着慕之翰。
慕之翰又从皮夹里取出厚厚一叠钞票,侧头将手中的钱全数洒下,红花花的钞票飘散在空中,漫天飞舞。
他盯着那三个男人,淡淡地说:“这些钱,足够你们医药费和营养费,以及精神损失费。”
“你真以为我们这么好打发?你休想!”刀疤男怒目瞪着慕之翰,脸上长长的刀疤微微反光。
滕奕扬皱起剑眉,恶狠狠地又往刀疤男的命根儿踢了一脚,厌恶的朝他面前吐了一口口水。
“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请便。”慕之翰神情冷漠,眼底如刀似剑,他的声音冰冷得让人寒颤,“你们尽管试试,看究竟谁更厉害!”
慕之翰的语气盛气凌人。
刀疤男瞪着慕之翰的眼神逐渐黯淡,余下十分不甘心。
一个女人扭着身子过来,蹲在刀疤男身边,一手勾着他的手臂,一手抚着他的后背,娇声说:“吴哥,消消气,既然这是场误会,那就大家各让一步嘛!”
刀疤男垂着头,沉默不语。
保安们见他妥协了,遂安心的将手中的钞票放进裤兜。
滕奕扬一行人转身离去。
刀疤男恶狠狠的声音从包间里传出,“别以为这么简单就了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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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巷子。
阴暗潮湿的角落。
艾晴被滕奕扬按在墙壁上。
“说,你是不是在做援交?”滕奕扬恼怒的问。
一抹情意在艾晴眼底飞闪而过,转瞬变成一抹悲伤,仅一秒,她的眼睛又黯淡下来。
她微垂着眼睑,黑色的眼影透着蛊惑,浓妆艳抹的脸带着丝妖娆。
“回答。”
滕奕扬大声怒吼,如暴怒的狮子。
艾晴缓缓抬起眼睑,眼底再无情绪流转,神情冰冷至极。
她仰望着滕奕扬,诱人的红唇轻启,“是!”
声音似从她嘴里发出,又似不是。
滕奕扬瞳孔募地收缩,手指僵硬收紧,握得艾晴的骨头仿佛就要碎裂。
所有人沉默不语,脑海思绪万千。
长长的巷子寂静无声。
黑暗包裹着小巷,也包裹着伫立在巷角的几人。
许久,滕奕扬问:“为什么?”
“哼…”艾晴讥讽地笑了笑,“我与你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过问我的事?”
滕奕扬的眼中泛起层层雾气,浓的化不开。
艾晴用劲推开滕奕扬的手,径直往前走去。
“艾晴…”滕旖竹叫住了她。
艾晴停住了脚步,却没回头。
“你是因为…因为滕奕扬吗?因为他…所以…你才自暴自弃?”
艾晴的背脊骤然变得僵硬。
“艾晴,你何苦为难自己?”
滕旖竹边说边往她身边走去。
“哼,可笑。”艾晴嘲弄的笑,“滕旖竹,你不是天使,滕奕扬也不是上帝,你们都没有操纵别人生死的权利,所以,请你们不要太自以为是。还有,请你们以后再也不要过问我的事情。”
艾晴头也不回的说完话,便跨着大步离去。
留下一个冰冷的背影。
滕旖竹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凝视着艾晴的背影。
曾经那个从不施粉黛的女生;曾经那个温顺可人的女生;曾经那个唯唯诺诺,连说话都不敢太大声的女生,此刻已荡然无存。
只剩下一个浓妆艳抹,穿着暴露的女人;一个冷漠疏离的女人;一个尖酸刻薄的女人。
“贱人!”背后传来舒斐低声的咒骂。
滕旖竹回过头,却看见滕奕扬早已恢复平日里懒洋洋的神情,似乎刚才暴跳如雷的那人并不是他。
“滕奕扬,你瞧你把艾晴害成什么样了,都是…”
“她自作孽,关我什么事?”滕奕扬不以为意地说。
“就是,自作孽,不可活。”舒斐轻蔑的笑。
滕奕扬斜睨了眼滕旖竹,慵懒的说:“以后,你少去管那女人的事。”
说完,他将双手放进牛仔裤兜里,吊儿郎当的往巷口走去。
舒斐和欧薇都尾随着他往前面光亮处迈步而去。
滕旖竹望着滕奕扬,心中暗叹:这人怎么这么冷血?
祁璐拉着呆愣不动的滕旖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快走吧,你的小情人已经在停车场等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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