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蛋、无耻、卑鄙、下流、猥琐、不要脸!”不要以为你不惹人家人家就会放过你了,人也会主动出击的好不。蓓璀听了那叫一个嗨皮啊,“好,骂得好,尼玛这听着比蒸桑拿还爽,哈哈。”韦烁无可奈何地摇着头:“我这认识的是俩什么女人啊。”
路上,蓓璀把基本情况简单地跟肖笑说了一下:韦烁在北京惹了风流债,跑到这儿来避风头,没想到人姑娘是个痴情种,要跟着跑过来会情郎。这姑娘财大势大,刁蛮任性,韦烁惹不起只有躲了。“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他韦烁惹的风流债他自去解决,你跟着凑什么热闹,还把我也卷进来?”肖笑皱着眉对蓓璀问道,蓓璀横眉冷对猥琐男:“还不都是因为这小子言行放浪,不注意生活作风,搞得大家都以为我俩是他的家眷不是,再说你俩亲都亲了,你想装没事人也不太现实了。听说那姑娘狠着呢,对情敌那是见血封喉,还是避避风头比较好。”
肖笑听到蓓璀旧事重提,气急败坏:“你一个姑娘家说这些个事儿你不脸红啊,敢情你觉得跟他私奔是挺来劲的一事儿是吧?我不打扰二位了,你把我放下吧,我要回家!”“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把你放下你也回不去,把你搅进来是我的不是,我对不起你。你不要派蓓璀的不是,这跟人家一点关系没有,人家可是一心为你着想,你要有气就冲我来。”韦烁冷冷地说道。“事情一完我就送你回去,你放心,我以后绝对不会招惹肖小姐了,人贵有自知之明,我韦烁还不至于这么轻贱。”没想到韦烁会发火,俩女孩都不说话了。这辆越野吉普在高速路上一路奔驰,暮色四合,大地一片静谧祥和,晚霞将天边烧得通红,四野里都是朦胧的柔和霞光,美得像油画一样,收麦后的田地里麦茬林立着,金黄的桀骜不驯的样子,一整片一整片都是,在红色的柔光里显得灿烂,热烈。有老农牵着牛正在田埂上走着,不远处的白墙灰瓦的屋子上空正冒着的是袅袅炊烟。
肖笑突然想起来,她出门到现在都没跟家里人联系,他们肯定急坏了,“蓓璀,你把手机借我用一下。”蓓璀一边掏兜,一边说道:“中午的时候我给你妈打电话了,说你跟我在一起呢,你妈问我你在干嘛,怎么还不回家,我说班里突然有活动,叫你过去参加,现在脱不开身。你别给我说漏了。”肖笑接过蓓璀递过来的手机,拨了一串号码,又把它挂了,她叹了口气,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去多长时间?”“神农架,一个星期。”韦烁言简意赅地答道。蓓璀这丫头兴奋得在座位上直晃,那脸笑得跟开花的馒头似的,没脸地对着肖笑说道:“开不开心,意不意外?尼玛原始森林啊,也不知道里面住没住着人猿泰山。”肖笑哀其不争地看着蓓璀,心里慢慢地放松了下来,甚至还有点喜悦,话说以前她也憧憬过这样想去什么地方背起背包就出发的洒脱放浪,只是这实现的机缘让人哭笑不得。她拨通了电话:“喂,妈,我们学校要组织夏令营,非得参加不行,今天就出发了。”她妈在电话里说着什么,肖笑看了一眼韦烁,“和蓓璀一起去呢,在、在北京。”韦烁和蓓璀都看了一眼肖笑,话说大家现在对北京这个词都很敏感啊。“恩,我知道,就去一个星期,完了我跟蓓璀一块回来。”
说完肖笑把手机还给蓓璀,对方调侃道:“不错嘛,说起谎来也是滴水不漏的嘛,小瞧你了哦。”韦烁没有说话,嘴角却明显地上扬了。蓓璀在那翻着CD,“好了好了,姐要放松一下,唉,这几天劳心劳力的,把姐累得够呛。诶,就这张,这张应景。”接着车子里就回响起蓓璀的鬼哭狼嚎:“imagnation,neverlosemypassion,It‘sonmyway,It‘sonmyway,allmycolorfuldays。
第二天早上,蓓璀、肖笑俩人还睡着,听见有人敲车门,俩人猛地惊醒了,一看是韦烁,蓓璀气不打一处来:“你毛病啊,姐正睡得香,香草口味的起司蛋糕正准备动口呢,你这个没眼力见的。”韦烁赞许地点点头“恩,不错不错,机警性还行。我说两位lady,我们要去的地方快到了,我有些事可带事先提醒了。俩位也知道这神农架这边是那原始森林,我们这次出来是来避祸的,不是来玩的,等到了地方后就好好待着,不要到处乱跑,这边可听说有野人的,到时候被掳了去那我也是无能为力的啊,我可干不过他。”
“捞干的,谁有工夫听你这儿闲扯。”韦烁一撅嘴,“行,那我就捡重点说吧,一句话:外面的世界很可怕,跟着韦烁有肉吃。俩姑娘都白了他一眼,小样儿,吓唬谁啊。蓓璀不耐烦道:“行行,以后我俩就寸步不离地跟着您韦爷了,您老可要受累了,赶快上车吧。”韦烁摇着头笑着:“上车干什么啊?你们抬头看看前面,还有路没有啊,我说姐姐们,下车吧,感受一下泥土的芬芳吧,以后的路要靠你们的玉腿步行了,这辆忠诚的吉普已经完成它的历史使命了。蓓璀从座位上跳起来了:“大哥,你玩我的吧,步行?您没搞错吧,在这深山老林的,你也不怕半路窜出一老虎来。”“姐姐你有点常识行不,这华中地区哪来的虎啊,都绝迹了有没有,我给您弄张年画来啊。”韦烁无语道,“快点吧,趁着现在天气还好,待会可就不知道了,山上天气变得快着呢。”
山里早上潮气大得很,路上就跟下来雨似的,大家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没多大功夫裤脚全湿了,鞋子上也都是泥,蓓璀不干了:“韦烁你小子不是跟我说得好好的吗?这边山清水秀,物华天宝,坐车直达山脚下,住四星酒店,尼玛热水、电视、空调、wifi一应俱全,来了把东西一扔上山玩就行了,日子混够了就打道回府,原来你蒙我的。放着好好的公路不走,偏要爬这羊肠小道,你脑袋让驴踢了吧。”
韦烁背上扛着一个超大的旅游背包,一手还拿一个帆布口袋,累得是哼哧哼哧的,哪还有力气去跟蓓璀打嘴仗。俩丫头都是甩手掌柜,什么也不拿,把韦烁当牲口使了。蓓璀一会儿是饿了,一会儿是渴了,一会儿又嫌蚊子多了,真是烦不胜烦;相对来说肖笑就要乖多了,一路上跟得很紧,虽然跟韦烁隔着十几步的距离,到也一直没有掉队。这姑娘兴致不错,一路上左瞧右看,不时小声地惊呼一声,现出高兴讶异的神色,那模样倒也十分招人疼爱。韦烁忍不住逗她:“好玩儿吗?被绑票的还有这么高兴的啊,跟你说这林子里可什么都有啊,那什么蛇啊,狼啊,大黑熊啊多着呢,说不定就在什么地方盯着咱们,看谁掉队了上去就是一口。”肖笑一脸鄙夷地望着他: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啊,吓唬谁呢。然后故意一脸惊恐地望着韦烁:“哎呀,真的吗?韦爷我好害怕呀。”然后面无表情,翻了他个白眼。尼玛别说韦烁还就迷这丫头这样,翻白眼都翻得这么风情,心里痒得不行。
蓓璀找了块石头一屁股坐下来了:“哎呀,不行了,姐是说什么也不走了,你个小王八蛋,姐上你的贼船了。”韦烁没辙只能到跟前讨好:“老佛爷您又怎么啦,你说你一路上都歇了几趟了,照你这个行进速度那天黑也到不了目的地啊。那到时候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您总不想在这儿露营吧,这可是什么恶心的虫子都有的,那什么蟑螂、蜈蚣啊、蚯蚓啊就算是无公害的轻量级的了。”蓓璀捏住韦烁的脸就开始扯:“我撕烂你的嘴,你把我们坑蒙拐骗到这儿来,老娘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小子真是个怂包软蛋,不就一姑娘来找你,看你吓得躲到这深山老林的,还祸害我们两个。”韦烁一边躲开她的魔爪,一边说道:“要怪别怪我,怪你的金大帅哥,地方是他选的,房子是他找的,就连我们现在走的这个路线也是他定好了,我悲了个催地待他受过了。”蓓璀一听金城武的名就两眼放光:“金大哥也来吗?他什么时候到啊?”“晚几天吧,他现在城里待着看下情况。”
一提这茬蓓璀来了兴趣:“诶,那姑奶奶是不是有通天的背景啊,家世威武得不得了?还是你干了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儿,人家过来兴师问罪来了?”说着她眉飞色舞起来:“人家该不会是来给孩子认爹的吧?”韦烁濒临崩溃的边缘:“求您了,我现在已经亚历山大了,您就别往上加码成吗。把我弄死了您也落不到什么好啊。”蓓璀牛皮糖似地缠着不放:“嘿嘿,谁让你把姐姐弄到这步田地的,我能好了你,你不说我就不走,一路烦着你。”韦烁气得干瞪眼,一跺脚:“好!到地方了我就告诉你。”蓓璀也一跺脚:“好,起驾!”三人赶路不提。
紧赶慢赶的,三人总算实在天黑前到了目的的。大家看到那间掩映在竹林里的小木屋,都惊呆了:靠!风景不要太漂亮了,尼玛房子不要太烂了!韦烁吐出一口老血:“老哥,你阴我,这尼玛是人住的地方吗?”眼前何所见?半间破屋,上无片瓦,四壁漏风,那木头慒得上面都长蘑菇了,真可谓:爽籁发而清风生,湿气凝而两臂寒。蓓璀一声悲呼:“韦烁!老娘杀了你!”韦烁一声应答:“金城武!你个匹夫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