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宝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墨色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望着我。
我扯了扯嘴角,“对不起,打扰了。”
正待我转身,他急急道,“救救我!”
我呲笑一声,“你这种人,我干嘛要救?”
他焦急道,“我也有我不得已的苦衷。”
“那你就可以欺骗我?利用我?你们都是骗子!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们!”
“难道你就不想看到天佑?”
听他这么说,我呆了一下,“天佑?”
他立刻精神起来,“你恐怕不知道吧?天佑在京城,他马上就要成为驸马了。”
“什么?你胡说!”我大声说道。
他呵呵笑了起来,“你若不信,我就带你去!”
“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去?你都告诉我他在哪了,我自己也可以找到。”
他转了转眼珠,“他若是见不到他的哥哥,你说他会如何待你?”
“你威胁我?”
“不敢,只是希望你不看僧面看佛面,我毕竟是他的哥哥。”他知道我的弱点,一提到天佑,我的心就莫名的疼。
“好。”我默默的走到他身边,将绑在他身上的绳子解开。
刚一解脱,他就死死的扣住我的咽喉处。我一愣,不敢再动。
就听后面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便是小伍的声音,“你,你,放……”
“你闭嘴,不要耽误我的时间,牵马来,不然我杀了她!”天宝恶狠狠的说道。
小伍一听,急忙跑出去,不一会儿就牵来了马。
天宝二话不说,起身就带着我跳上去。小伍急急道,“你,你放开她!”
天宝呵呵一笑,“我放开她?我被你们禁锢了内功,放开她,我岂不是任人宰割?”说罢,扬起马鞭狠狠的甩了两下,马嘶鸣一声,飞速的跑了起来,我回头看了看愈来愈远的茅草屋,我的前方,何其渺茫。
天渐渐的亮了起来,马蹄声哒哒的响着。也许天宝认为他们追不上了,并不加速赶路。
我抿了抿嘴唇,大声道,“现在可以放了我吧?”
天宝低下头,看了我两眼,“我为什么要放你?”
“他们已经追不上你了,我对于你来说没有任何用处。”
他凑到我的耳边,轻声说道,“你对于我来说,还有大用处,天佑那小子可不听话,不用你威胁他,他怎么可能乖乖的?”
我惊怒,“你不是说他快要成驸马了吗?”
“是啊,如果你要是出现了,他还会当驸马吗?”
“你……”我愤怒的瞪着他,他哈哈一笑,禁锢住我的腰,夹紧马身,马再次飞奔了起来。
接近中午的时候,我皱了皱眉头,“我想去解手。呃,去茅厕。”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道,“去吧,我在这儿等你,要乖哦。”
我躲闪了一下他的亲近,然后跳下马,往林子里走去。官道旁边的林子不是很深,我走了几步,确定他看不到我便开始跑起来,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他威胁天佑。
我累得满头大汗,呼次呼次的喘着气。突然停了下来,不对,我跑了这么久,他都没发现?
这时就看见他悠闲的站在我身后,“怎么不跑了?”
我一惊,“你不是被禁锢了武功吗?”
他呵呵一笑,“是,不过只有两个时辰而已,要怪就怪你蠢。”
我暗暗自责,怪自己太大意。
我往前面看了看,很好,前面是悬崖峭壁。
我回头冲他一笑,“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威胁到天佑!”说罢,我飞速向悬崖跑去,却被一个火红的身影拦住。
她一个旋身将我打倒在地。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看清来人,竟然是雾水山庄的妖娆丫鬟秋夕!
她低下身,眯起眼睛,“从我第一眼看到你,我便讨厌你!”说完,就将一颗药丸放在我嘴里。然后按了按我身上的穴道,那个药丸就自己滑进了我的喉咙。
“你给我吃了什么?”我防备的问。
她妩媚一笑,扭着腰肢走到天宝面前,“主人,我做得如何?”
天宝面无表情的甩了她一个巴掌,“没有我的命令竟敢重伤她,你活腻了?”
秋夕一惊,恐惧的跪在了地上,连声求饶。
天宝不再看他一眼,径直走到我面前,慢慢的扶起我,将我抱在怀里。我想挣扎,却发现身子渐渐的软了下去,没有一丝力气,那药丸果然厉害。
天宝见我不反抗,笑道,“怎么样,这个是秋夕研究了八年的成果,不错吧?恐怕你就是想死都难。”
我无力的笑了笑,不再说话。
秋夕依然跪在地上,看我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忿恨和不甘。
天宝见她那个样子,表情露出不耐,“你不要忘了,她与我是有婚约的,你身为幽冥涧的二等杀手,不会不知道!”
听了他的话,着实让我一惊,他们俩不是雾水山庄的吗?和幽冥涧还有牵扯?那秋夕恐怕早就认识我了吧?毕竟,我是幽冥涧的一等杀手。等等,和我有婚约?
我试探的说道,“和我有婚约的是少主。”
天宝听了,微微一笑,“不愧是我选中的人,还真是聪明,我就是香楼的少主!”
“什么!”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可是,听到他的回答,还是让我吃了一惊。
他笑着抱我上马,回头对秋夕说,“去做你该做的事,听说,天佑正在找你,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秋夕低头称是,然后,眼神狠戾的瞟了我一眼,随即转开。
天宝扬起马鞭,打马前行。
我因身子没力气,根本坐不住马,他便一手搂紧我的腰,让我紧紧贴在他胸前。我虽厌恶,却也奈何不了他。
浑浑噩噩中,大概是进了城了,人声鼎沸。
过了不久,他便带我进了客栈。
我躺在床上,见他坐在旁边不走。厌恶的说,“你回你的房间去!”
他伸揉了揉我的头发,“我们是夫妻,我只要了一间房。”
我又厌恶又恐惧,“你,你别!”
他呵呵笑了起来,“你呀,连秋夕的一半都赶不上。知道我为什么留她吗?因为她伺候我伺候得很好。”
听着他露骨的话,我转过头,不敢再看他。
他扳过我的头,“怎么?吃醋了?”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