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敏芷冷静下来后,平静无波的看着对面的少年道:“我承认当初杀了你有一部分是因为我恨你,当其他人都没有动手的时候,你是第一个动手的!我恨你第一个出手对付我,所以我第一个杀了你。我第一次杀人我很内疚,况且你当时其实没有选择,因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的选择对你来说并没有错,所以我内疚。但我不后悔。我知道这是幻境,你不是真的活着,只是我的心魔幻化出来的。”
随着云敏芷的叙述,名剑山庄二少爷的身影越来越淡,最后消失了。
云敏芷惆怅了一会,睁开眼睛离开了这个虚无空间,经过北密道,和其他人一起离开了帝启仙府。
“云姐姐,你终于出来了。我在赤焰山都待了十多年了,你看我都长大了!”姜雅看见云敏芷出来,快乐地飞跑上前,拉着她的手,仰着脸开心地道。
云敏芷笑了笑,没有看到何秀莲和白鬼等人,疑惑地问姜雅:“我师父他们呢?怎么只有你一个?”
“何长老他们回去了。何长老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出来就先回道一宗了。她说你出来的话,可能想回凡人界看看。云姐姐,你为什么想回凡人界看呀?我听说凡人界很无聊,什么都没有。”
眼前的姜雅从一个小女孩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声音娇憨,更加惹人喜爱。
“小雅,你长大了,更漂亮了。”
姜雅腼腆地低了头。
“凡人界有我的亲人,我在修真界十几年,确实想回去看看。”
“云道友,何长老说回道一宗的路上有去凡人界的路,我们可以顺带去一次。”姜一涛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姜一涛。我师父真的这么说吗?你们知道怎么走?”
姜一涛点点头:“何长老知道我们关系不错,特意告诉过我们地方,让我们陪你去一趟。”
云敏芷没想到何秀莲想得这么周到,顿时欢喜道:“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好啊。云姐姐,你在凡人界有什么亲人啊?你以前是凡人界的吗?原来你不是在修真界出生的啊?”
“嗯。我原来是个凡人,是被师父带进修真界的。凡人界有我弟弟。离开十几年,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他一定长大了,就像我一样。”姜雅笑得眼睛都成了一条缝。
云敏芷看着这样的姜雅有一些恍惚,毕竟之前刚刚见过她的二哥,虽然那只是个幻象。
“云姐姐,没准他已经结了婚,生了孩子呢。”姜雅没发现云敏芷的异常,自顾地说道:“我听说凡人只有一百年不到的寿命,他们很早就结婚生子,然后拼命挣钱,没几年就老了。云姐姐,是不是这样的?”
云敏芷被姜雅说得哭笑不得:“本来我觉得凡人的生活不错,可被你一说我怎么觉得凡人的生活这么的无趣呢!”
“本来就很无趣。他们都没有追求的,不能成仙,只有一百年的寿命。一百年的寿命能做什么呀?”
两人边说边朝赤焰山山脚下走去,姜一涛插不进话,只能默默地跟在两人身后。
“对了。唐总管他们呢?为什么没有看见他们?”
“他们被哥哥派出去找二哥去了。云姐姐,你不知道我二哥可调皮了,这回偷偷地溜出名剑山庄,不知道去哪里玩,我和哥哥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找见。真不知道我二哥去哪里了。”
云敏芷沉默了下来,没有回答。
姜雅也没有在意,开心地问着云敏芷凡人界的一切。
云敏芷没了说话的兴致,只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
一路上只有姜雅欢快的笑声,云敏芷只偶尔说一两句,姜一涛则全程保持沉默。
“奇怪,怎么一路都没有城镇,连个村落都没有看到。”云敏芷很不解,喃喃自语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姜雅不清楚,只望着姜一涛,这路显然是他带的。
“我没去过道一宗,我也不知道。不过何长老给我的地图上这条路上就没有标注有什么村落或者城镇。不信,你看。”姜一涛一副不被信任的郁闷,把何秀莲给他的地图递给了云敏芷。
云敏芷接过仔细地看了看,还真的是没有。
“我们差不过都走了半年了吧,怎么赤焰山离道一宗这么远吗?连一半的距离都没有走到?”
姜一涛和姜雅两人都是摇头,他们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看这地图没有走错。”姜雅探身看着云敏芷手里的地图。
“这凡人界是在靠近道一宗四分之一的地方,可现在连一半都没有走完,什么时候才能到呀。”姜雅看着地图上的标注,说出了云敏芷的心里话。
“别想这么多了,我们继续走吧。何长老给我们总不会错的。”
三人无言地再次上路,姜雅的热情降低了很多,走这么久还没有过一半,随便谁都不会很高兴。
云敏芷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她从虚无空间出来就从北密道离开了,然后看见姜雅和姜一涛,和她一起出来的章梓棋等人都各自散去了,没什么不妥呀,到底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