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搅局酷祖母
远处的山仿佛被幕布所遮盖，近处的水帘滴滴答答沉沉的敲击，铺天盖地浓浓黑云遮挡住蔚蓝，也拦住了灿烂暖人的光。忽然一道锐利的闪电划破心室的门窗，轰隆隆的雷声轰塌了心室的屋脊，稀稀拉拉的雨下进了心田，那里寸草丛生蚊蝇密布。
乱了，一切都乱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仓皇无措的小脸可怜兮兮的盯着眼前夺走自己纯真，却又摆出如此严峻表情的男人。
那是一种从心底发出的愤怒和满腔的悲伤，严肃的脸上不仅仅是温度低了，已扭曲的十分骇人了，眼睛绽放锐利的目光直射素桃的眼，仿佛下一刻要无情的将她宰杀，可是那种无法传达的无奈又打乱了这一切，这个男人要崩溃了！
“为什么？！”声音冷的如暴风雪迎面袭来。
“什么？”颤抖的语音素桃几乎整个人缩进被窝里。
“为什么要配合那个老巫婆！”失控的暴吼出声，脑门的青筋全部暴起。
“三从，李家儿媳的三从，伯母告诉我的。”小手的紧张的抓住被角，只露出胆怯的眼睛悄悄地瞧着暴怒的雄狮。
“愚蠢，太愚蠢！”暴吼愤怒的敲击着床，力道大到差点把素桃震下床。
“你够了没！现在生气地应该是我吧，毕竟被夺走纯真的人是我，还有我本来不想说的，本小姐可不是自愿的，你妈厉害的根神力女金刚似的，我哪里赢得过她，不要用那种该死的眼神看着我，******我也是无辜的！”实在被颠得够呛，眼瞅着就要曝光跌下床了，素桃只能大声嚷叫。
“你说的三从？！”骇人的脸都有点慎人了。
“去，******鬼三从！你妈那么厉害，我不从也得从。再说了昨晚也不是我主动地，是巫婆，不是，是你妈下了什么鬼药，然后你两眼放绿光朝我扑来，像是要吃人似的力道比你妈更大，就算被下了药你也应该有记忆吧。”素桃实在委屈极了，这里还有没有说理的地方了，******我才是受害者，为什么还来不及哀悼失去的童贞，非得被罪魁祸首审判。
“我——”突然无言的望向素桃，铁青的脸色瞬间暴红，似乎是记忆恢复了，脸瞥向别的方向没脸再看素桃。
素桃的脸也迅速烧红，经自己这么一说不该记起的香艳画面充斥脑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毫无预警的起身****的如同阿波罗，突地一道锃光瓦亮的闪电照亮了阴雨绵绵所笼罩的灰暗空间。
“妈呀！”素桃整个人钻进被里滚下了床，只因刚刚的画面过于刺激。
默然回首望着倒在地上的小肉球，轻轻瞥见床上的那抹红，眉间仿佛打了死结，抿紧嘴唇脸色更阴沉了，缓步走向更衣间。
轻微的关门声引起素桃的注意，露出贼溜溜的眼睛环顾四周确定没人，不失时机地卷起被子就要跑路，“咣啷”逃出门去。
更衣室中穿戴整齐的昊明走回房间，环视满室的凌乱空空如也的房间，心仿佛也被掏空了。
“嗨，我亲爱的儿媳。昨晚过得好吗？事办成了没有，我儿子的表现是否令人满意呢？”一大早有人闲来无事跑到儿子门口守株待兔，专来逮素桃。
“啊！”素桃被吓得半死。
“鬼叫什么，我问你话呢。”一把捂住素桃的嘴，满脸的焦急。
“成了。”素桃低头望着光光的脚丫子，脸色比玫瑰更娇艳。
“好孩子，李家的未来就靠你了。”慈爱的抚摸素桃的脸，婉芳如释重负转身走回房中。
呆呆的看了看婆婆刚关上的房门，又瞧瞧同样紧闭的昊明的房间，突然一股说不出的寂寞袭来，眼里泪已盈盈止不住地往下流，不明白自己的素桃拖着疲惫的身心回到房里。
“喂，妈。你交代的事我办好了。”婉芳坐在床上给婆婆打电话。
“这么快！”金清凤有些惊讶。
“您交代的是我哪敢慢待，当然是速战速决了。不过昊明那小子现在怕是恨死我了，当妈的心还真是有点难受。”婉芳稍显无奈的诉说。
“放宽心吧，这就是命运！就如同当年我为难你和昊明爸一样，现在能体会我当年的心情了吧。”老人家也跟着感叹。
“是有点理解了，不过我还是觉得当年的您不如我狠。”婉芳不自觉地炫耀。
“你到底做了什么？”想着当年自己足足把儿子儿媳圈困半年的猛事，至今都有些不堪回首，她实在想不出媳妇到底做了什么，会令倔强的孙子愿意屈服。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先放点安眠药先把那臭小子放倒，然后再放点春药让他勇猛的办事而已。”语气轻松的仿佛聊天期一般。
“素桃呢，你又对她做了什么？”金清凤感到天旋地转。
“说到那小丫头，妈你到底从哪里找到这块宝的，她可真是蠢的太可爱了，也好骗得紧。”王芳恨不得放声大笑三声。
“快说！你到底做了什么？”清凤想把嫁进李家三十年的媳妇掐死。
“妈您别着急我这就说，我先哄骗那个傻丫头说李家有婆媳三从让她听话，哪里知道她还真信了。”恨不得仰天长笑。
“哪三从？”清凤听得迷糊，什么婆媳三从她怎么没听说过。
“就是婆婆说的话媳妇要听，婆婆吩咐的事媳妇要做，婆婆的想法就是媳妇的想法。谁晓得那个小迷糊，都认真的照单全收。”婉芳颇为得意。
“然后呢，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老人家手捂着心脏，怕下一刻被颠狂的儿媳吓死。
“接下来就更简单了，把那小丫头剥个精光扔到恶狼面前任其摆布就好了。”理所当然地说。
“天啊！你就是这么办事的？”金清凤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
“妈您怎么了，有什么不满意的吗？不是您说的必要时候采取非常手段，就算被昊明恨也无所谓。”至今人不知自己错在何处。
“你是不是去过了太多地方，脑子被什么病毒感染了！生孩子的事跟中乐透一样吗，能一次就来个大满贯啊，现在你把昊明惹烦了，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碰上这样的儿媳真是无奈，这家伙该不是冒充的吧，她三十年前那个温婉如水的媳妇被谁给偷了？
“大不了再故伎重施好了。”婉芳满脸的不在乎。
“做什么梦啊！以昊明的谨慎，你根本不可能再有机会。”无奈的叹息。
“那要怎么办？”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
“没办法了，看来还是得我出场。”金清凤如是说。
“对不起了妈。”低头认错。
“没事，挂了吧。”老人家有气无力。
“再见。”愣愣的望着手中的手机，整个脸都垮了。
是的很快就会再见——
雨去雾未散，潮湿的空气弥漫着整个大地，一切在雾中都变得模糊，无关人或是物。蔚蓝的天空被黑压压的乌云遮挡，近处的房屋看的也不真切，就连远处的青山都悄悄躲在浓浓的雾中，迷路的人更是无助的站在雾中，不知该去向何方。
只有灯的光芒能穿透浓浓雾墙带来些许的温暖和光辉，柔和而又涣散的光由远及近慢慢驶来，黑色的奔驰轿车赫然停靠于门口，发迹斑白的金清凤紧皱眉头走进房内。
“吱呀——”门打开了，客厅中默默对坐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金清凤。
看见来人昊明的脸色更难看了，黝黑的眉头缓缓隆起，手里的拳头更是紧攥咔咔作响，牙齿紧咬嘴唇愤怒的沉默。
“奶奶！”素桃则是满脸惊讶。
“妈，您来了。”只有婉芳起身相迎。
“嗯，怎么样一切都还好吧？”明知故问看向素桃。
“还，还好。”架势十足的老夫人让素桃紧张不安。
“不好！”随手抓起身边的抱枕就朝祖母面前摔去，心中的愤恨实在无从发泄。
“小心！”素桃挺身挡住抱枕。
“昊明！”婉芳讶异于儿子的过激举动，成长至今昊明还不曾和祖母发生过正面冲突，虽然他一直讨厌奶奶的专制独裁，可是却不曾从口中说出过。
“不需要理会他。我是来看娇娃的，怎么样你喜欢娇娃吗？”孙子的表现早在意料之内平淡已对，转脸依旧和素桃说话。
“喜欢，它是至今为止我唯一不怕的狗。”素桃不好意思的笑笑。
“是吗？看来你们很投缘，这样吧你帮奶奶照顾照顾它和杰克，有事我们再叫你。”清凤有意支开素桃。
“好，我带它们上楼去。”素桃乖巧的退下。
“好啦，有什么不满你就说吧。”表情严肃的看向孙儿。
“为什么牵扯无辜的人，难道就不能停止这种悲哀的命运！”双眼突起青筋暴出，昊明恨恨的大喊。
“很抱歉，这是祖制必须遵守，也是你的责任。”木然的看着暴怒的孙子，岁月痕迹打磨的脸上写着刻板。
“愚蠢可笑的理由！六百年了，难道还有坚守的理由吗？”徒然的坐下，悲伤的脸孔哭笑不得。
“如果没有理由，就不会持续六百年了。”平静无痕的脸上依旧如此刻板，只有和媳妇相握的手透露不安的情绪，四十年前的丈夫，二十年前的儿子此刻都重叠在孙子身上，一样的无奈相同的不甘愿，为什么他们如此相像，勾起心底最深的悲凉。
“妈。”不安的望向儿子和婆婆，婉芳的心里也五味杂陈。
“奶奶，我求你放过我，也放过素桃好嘛，我实在是太痛苦了，不想再有人如我这般了。”痛苦的低下头，双手无力的拂面。
“痛苦是男人成长的必经之路，李家的男儿能够担当！”没着良心说狠话。
“您当真如此无情？”绝然的看着祖母。
“还剩五个月，就算再有感情到时都得了断，所以绝情也无所谓，我需要的是下一个李家子孙，不是即将远行不敢面对命运窝囊废。”手止不住地轻颤，声音却是冷漠绝情的。
“既然如此，我无话可说了。”颓丧的倚着沙发，没想到自己堕落至此，竟沦为李家的种马，真是太可笑了。
“昊明！”婉芳担忧的上前察看。
“昊明，既然如此——那奶奶求你了，给我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吧。”倔强的老人哀伤的给孙子跪下。
“妈！您不可以这样！”婉芳心酸的扶起年迈的婆婆，泪止不住地流。
“昊明，奶奶求你！”不理会媳妇的搀扶，老人一味的看向孙子，下垂的眼角老泪纵横。
“您不要为难我。”昊明也跪在祖母面前。
“奶奶没有为难你，是在求你！”骨瘦如柴的双手颤抖的抓住昊明的大手，卑微的恳求。
“对不起，我无法改变主意！”徒然的放下手，漠然的转身离去，昊明无法放弃自己的初衷，更不愿连累素桃。
“昊明如果你不愿连累素桃，奶奶答应你只要她生下孩子，我就还她自由决不让素桃守着李家如你母亲和我这样生活。”年迈的老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不行！不只是素桃，我不想我的孩子如我这般生活，那样太无知也太可笑了。”只是短暂的停留，然后头也不回的走掉。
“昊明，你不能对待奶奶！”婉芳试图教会儿子，可是谁都阻止不了昊明离去的脚步，走的如此坚定绝然。
“算了婉芳给他点时间吧，那孩子够苦的了。”在媳妇的搀扶下不稳的站起身，斑斑老泪依旧不停地流。
“妈，不要再坚持了，告诉昊明真相吧。”婉芳恳求婆婆。
“不行，这件事昊明的爷爷不知道，父亲更是不知，昊明当然更加的不可以知道，不能让他再苦上加苦了，还是让他恨我们好了。我没事的婉芳，你上楼去看看素桃吧，我需要一个人静静。”拿开婉芳的手老人疲惫的说。
“好，那您好好休息一下。”将婆婆扶到沙发上婉芳转身上楼。
“该死的杰克，没事拿你那双狗眼瞪我干嘛，有本事你冲过来要我啊。怎么样，不敢吧！我有娇娃护驾就不信你敢放肆。”怀里抱着娇娃，素桃嚣张到不行。
“汪！”人仗狗势不要脸！杰克满脸的不屑一顾。
“臭杰克对我大不敬，娇娃我们收拾它，晚上姐姐给你做好吃的。”轻声的讨好娇娃，就差长一条尾巴在那摇了。
“汪汪！”包在我身上，臭狗崽子找死是吧！似乎是对素桃作出保证，而后冲着杰克一顿口水乱喷。
“耶！我方大胜，娇娃真是伟大！”满面的春风得意。
“看来你们这的气氛不错。”婉芳含笑的站在门口。
“伯，伯母。您怎么来了？”素桃差点被口水呛到。
“当然是来看由一个人和两只狗发起第三次世界大战。”婉芳幽默的开玩笑。
“伯母！”素桃不好意思地跳脚。
“没事不要着急，我不会和外人讲的，就算说出去恐怕也没人信。”婉芳严肃的保证，只有抽动的嘴角泄露了天机。
“算了没关系，反正我早就被嘲笑惯了。在家的时候有素梅，在这有您没差啦，反而有种亲切感或许是犯贱吧。”无所谓的耸耸肩。
“素桃，来这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还没有把这当成家吗？”听到素桃的话没有理由的心底涌出一股怜惜之情。
“这里好冷，没有家的温暖。”素桃诚实的点头。
“是吗？可是李家六百年的阴冷，你感受的不过是百分之一罢了，以后的路还很长，可怜的孩子你要学会忍受。”疼爱的揽过素桃的头，知道自己走过的孤独这孩子也要经历，同命相怜的痛苦感更甚。
“没有关系的，你们救了爸爸并让他回到了家里，我对你们充满了感恩，这些我能够忍受，为了家人我什么都能够去做。”清明的眼神闪烁感恩的光彩。
“好孩子，你父母能够拥有你真是福气。不过素桃，你真的只为报恩吗，难道你对昊明一地点不一样的感觉都没有？我来的那天早上——”婉芳很想弄清楚素桃对昊明的感觉。
“伯母，您说的什么我不清楚，我来只为报恩。”素桃自己也说不清对昊明的感觉，不过本能的想要逃避这个话题。
“是吗。”儿子你真的好可怜，钟情的女孩竟如此糊涂胆小，怕是直到走的时候也无法得到素桃的爱的回应。
“伯母，能问你个事情吗？”素桃有意岔开话题。
“问吧。”婉芳微微叹气。
“我一直搞不懂，为什么那么高大的杰克会惧怕娇小的娇娃呢？”眼睛里冒着大大的问号。
“这件事说来有点话长。”婉芳一副好笑的表情。
“怎么说？”看到婉芳的表情，素桃更想知道真相了。
“杰克亲生妈妈是李家园丁老金的狗玛丽，父亲则是昊明以前饲养的狗斯莫。不过真的是相当奇怪，妈妈玛丽是金黄色的，爸爸斯莫则是棕色的，不知为什么玛丽当时生下了五个宝宝，个个都和父母长得一个模样，就只有杰克是个意外它浑身都是黑色。”婉芳不时的朝杰克猛瞧。
“是吗！那岂不是很奇怪，怪不得脸看起来那么臭，原来生下来时你就格格不入，你就是个怪物。”素桃朝杰克扮鬼脸。
“呜，汪！”你找咬是吧！杰克不高兴地跃起。
“去，一边去没空理你。伯母，接下来呢？”抱着娇娃洋洋得意，急于知道下面的发展。
“你呀！”婉芳无奈的摇头，素桃实在令人没辙。
“快说啊。”耐不住性子了。
“行，我说。或许是杰克过于特别了，真的和其他狗崽格格不入，所以玛丽不喜欢它，每次喂奶时都把杰克叼得很远，只为其他的四只。等它们都吃完之后才让杰克喝几口，有时甚至根本不让杰克喝。”想着当时的那个小可怜，再看看如今的杰克心理倍感安慰。
“为什么这样，都是自己的孩子哪有这样当妈的。可是狗不是色盲吗，为什么玛丽能看出杰克的不同？”素桃实在有点不明白了。
“应该是一种直觉吧，就这样直到小狗满月，其他的四只小狗都长得壮壮的，欢快的跟着母亲到处跑，唯有杰克连站都站不稳，可是它还是努力的根在母亲的后面。有一次玛丽带着小狗们过马路，突然一辆车疾驰而来，当时路中央只剩下杰克和另一只叫卢姆的小狗，玛丽本能的冲过去叼起卢姆就跑，独独留下杰克面对疾驰而来的快车。恰好那时昊明带着斯莫经过那里，斯莫闪电般的跑向杰克，就在叼起的那一瞬间车子撞了上来——”婉芳有些说不下去了。
“然后呢？”素桃的声音轻颤。
“然后，斯莫和杰克都被撞飞了，令人难以想象的是在空中斯莫的头一直都是卷缩的，它尽量的杰克放到身体上，落地的那一刹那斯莫四蹄朝上，杰克稳稳的躺在它身上，当时斯莫就死了而杰克受到的唯一的伤就是父亲留在身上的齿痕。”婉芳稍作停顿。
素桃眼角含泪，内心实在佩服斯莫。
“之后经过这件事后，杰克就再也不肯靠近玛丽了，或许是被母亲毫不犹豫留下时被抛弃的感觉太过浓烈。正好那时第一次做妈妈的娇娃失去了所有的孩子，奶奶就请老金把杰克交给娇娃，谁知道被亲生母亲的嫌弃的杰克，在娇娃的眼里却视若珍宝，照顾的无微不至。后来为了纪念斯莫，昊明就把杰克带来身边了，由于两只狗是在分不开，所以娇娃也离开了奶奶的身边跟来了。”故事讲完了。
“原来是养母啊，难怪杰克被治得死死的。”素桃终于恍然大悟。
“其实昊明和奶奶的关系和它们很像，二十六年前昊明父亲刚刚离开时，我真是万念俱灰死的心都有了，也因为它们父子长得实在太像了，当时的我根本无法面对昊明，只能扔下他盲目的游走于世界各地。而昊明其实是跟着奶奶长大的，他们曾经亲密到我嫉妒死了，可是近年来却由于生子的事决裂，夹在他们中间我实在是为难。”婉芳的脸上写着疲惫。
“伯母。”素桃实在不知该如何安慰。
“奶奶需要一个李家的子孙给她有勇气活下去的理由，而昊明坚持要了断李家不公的命运，我——唉！”婉芳摇摇头。
“要不让我去劝劝少爷，让老人伤心实在是太不应该了。”素桃对昊明的做法不满。
“那样再好不过了，一切拜托你了。”婉芳感激不尽。
“好，我这就去。”放下娇娃，转身走了出去。
局促不安的在昊明门口度步，虽然是信誓旦旦的保证，不过事到临头素桃却想要退缩，但是答应过的事又不能不遵守诺言，正在游移不定时，门却打开了——
“有事吗？”昊明挑眉问道。
“呃，有。”素桃有点局促不安。
“进来说？”昊明让开身子。
“好，进去说。”素桃硬着头皮走进去。
“说吧。”昊明坐在床头前静观其变。
“那个，先声明如果我说的话你不高兴，可不许动手打人。”素桃严肃的直视昊明。
“我不打女人，即使再生气。”昊明简单的阐述自己的原则。
“太好了，我还担心会挨打。”素桃欣慰的小声嘟囔。
“什么？”昊明听得不是很清楚。
“没有啦！我想说的是，我们做晚辈的不应该让老人家太过伤心。何必呢，奶奶的数岁都那么大了，你忍心吗？”素桃局促的紧拽衣角。
“这是与你无关。”昊明一副你多管闲事的模样。
“怎么会与我无关，难道我不是当事人。”素桃不敢苟同。
“但你不是李家人。”昊明指出重点。
“你我都滚到床上了，我当然算是李家人，难道你想不负责。王八蛋这是当然和我有关，该死的你要是再这样，我就——”话还没说完，嘴就被昊明以唇封唇。
那是个相当短暂的吻，昊明确是如此的回味，眼含深情目不转睛的望着素桃。
“你，你又吻我！”素桃不知自己是应该吃惊还是惊讶，更加不敢回看昊明的眼神。
“是的，我吻你。只要你再提起这件事，我都会这么做。”昊明的眼神相当认真。
“怎么可以这样！”素桃的脸暴红，不依的跺脚。
“不要再为难我，奶奶和妈我已经吃不消了，不需要再多个你。”英俊的脸难掩无言的无奈。
“可是奶奶真的很可怜。”素桃想起奶奶的斑斑白发，实在是不忍心。
“你的眼里只有她，难道背负如此命运的我就不可悲吗？”星系闪烁的眼眸，犹如看不见底的深潭，牢牢的网住了素桃。
无语的看着这个男人，心没有理由的疼了起来，好难受，可是素桃却不知自己的心为何而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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