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秋白收拾了黑衣男子,郁闷窝火终于发泄了,回到武院,想了一个古怪的念头。
晚上,他盘膝而坐,一掌拍在剑上,剑芒四射,他在泄真气。
真气点滴修炼而来,诡异强大肉体之力干扰到真气运行,百般无法后,只有泄去部分真气,看情况能否好转。可一旦真气再次饱和,情况还是一样遭,肉体之力和真气好像一山两虎互不相让。难道这是上天注定的?只好再苦思良法。
窗户不见什么夜光,桌上油灯默默燃烧,昏黄照亮油灯下一小陀。
门轻微吱呀,小股寒风窜入,格外刺骨。
唐秋白躺在被窝中,模糊双眼睁开,顿时睡意退去,清醒的不能在清醒。
一把黝黑的剑指自己脑袋,很平很稳,剑刃锋利却不反光,剑的另外一头是一身夜行衣,中等个子,两个眼瞳泛着淡漠。
漆黑的剑是刺客杀手惯用手法,为的就是不反光,隐藏形迹。剑平且稳,在武馆弟子积聚的武院能和寒风一样进来。
‘不简单,有预谋,实力强,’唐秋白立马下的结论,来者先天境界,他发现除了不动外,自己别无选择。
“拿出你捡的东西,不然你知道后果。”
话很简单,却表述不清,唐秋白捡了很多东西,甚至偷了许多,实在不知道哪一件,至于所说的后果,脑袋被人指着,还有比这更坏的结果吗?
夜行衣命令道:“在天风涯口捡到在东西,如数交换。”音调压的很低
他意外问道:“你是谁,怎么知道我捡东西?”拿东西时无人看见,况且进城后肤色大变,成为一个富家公子,还进入了武馆,时隔这么久,被人上门索物索命?
剑尖斜挑,脖子冷凉带着刺痛。
“你把剑拿开,我说,我藏东西方都在那里,我用了一点。”
“你用的一点?”夜行衣失声叫道,这东西是人命都换不来,竟然被这小子用掉而来?
唐秋白不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小心说道:“东西…在东墙壁缝隙里,你移开砖头,就知道了。”
东墙紧靠这张琴,希望张琴睡的不沉,能赶在惨案发生前醒来。
夜行衣目光移去,一堵砖墙,到处都是缝隙,到底哪里?取的东西实在是太重,不得有闪失。
黑衣人剑指唐秋白,后移几步,左手靠近墙壁摸索。
他距夜行衣几丈远,本可发出呼救声,等到来人时,自己应该以被恼羞成怒的黑衣人杀死。
实力差距,关乎性命。
黑衣人右手摸了大概,顿时低怒:“你耍我?!”
几丈的距离立马没了,唐秋白身子一僵,头昂的很高,剑尖挑的他脖子刺痛。
“在床下的包袱里面,这次是真的。”黑衣人得到东西不会放过他,杀人只是挥挥剑而已。
紧张对峙,命悬一线,唐秋白等待机会。
床很大,很宽,包袱在最里面。
床底黑暗和外面夜空一样,完全伸手不见五指,只要夜行衣放下手中的剑,钻进去,自己的机会就来了。
夜行衣右手拿过过油灯,果然照见一个丝绸包袱。
一条丝线袖口飞出,一头带着小银钩,拉出了包袱。
唐秋白翻白眼,一条丝线断了他的希望。
包袱中有银子,几本发黄的古线装书,和一个小瓷瓶。
“灵石呢?”
“我全部的家当和秘密都在这里。”唐秋白惊讶问道,“灵石?你看是不是小瓶子里的东西,它被我碾成粉末了。”
他躺在床上不敢异动,知道灵石就是自己用掉大半的晶石。
夜行衣手上的剑收回去,打开了小瓷瓶,嗅了嗅清水带着香味,正在疑惑。“这是什么东西,不是我要的……”
被子忽然掀开,唐秋白长腿猛的踢下,剑刺夜行衣。
他等待的机会,当黑衣人注意力集中小瓶子时候,自己猛地出手。
夜行衣立马闪开,持剑堵住门口,顿时,他脸色大变,五指忽然有些僵硬,黏糊糊一片,剑也不灵活了。
蝶雨剑刺来。
黑衣人凭借开一点,血染红了右肩蝶雨剑抽出,带着血滴,紧贴衣人的脖子。
对威胁自己生命的人,他不会手软先天境界高手屈指可数,自己利用空隙偷袭,给上一剑出血伤了他。
挑开面罩,顿时一怔,夜行衣头发瀑布似甩开,带着清香,女子并不算绝色,但也清秀异常,远山眉黛依旧女儿家的柔弱和文静,他不陌生,正是当日武道启蒙的兰儿。
“之前见过我吗?半夜进来偷袭,用剑指着我,取什么东西?灵石又是什么东西?”
唐秋白冷漠开口,这不是儿戏,天风涯死了那么多人,现在想来全是,为了这个什么灵石。
他威胁道:“我可不是什么善人,你对我存在杀意,现在你也不可能逃走,即使死也不会让你清白的。”
唐秋白邪恶的一笑,牵扯这么大事件,必须要弄明白。
蝶眉剑一挑,撕拉一下。
兰儿耳中如晴天霹雳,顿时又怒又羞又恨,无比怨毒的死盯着唐秋白,眼睛冒出仇恨的火花。
蝶雨剑挑破夜行衣,细长的脖子露出下一片,肌肤似凝脂,亵衣包裹这梨花雪白。
“你别动其他多余心思,现在你被控制,要是死了,我把你剥光,放到城门口,相信年青一代的女先天女高手,会引来无数人观光的,你的武馆和师傅,怎样的丢尽颜面。”
“你无耻!”兰儿红唇咬出血丝,牙缝中挤出三个字。她是城中鲜有的先天高手,是高高在上的主儿,此时被如此羞辱,她再强也是女人,听到这种话,格外刺耳难堪。
“要是你能回答我的问题,我不杀你。”这个世界生存下去很难,此时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
“灵石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你大动干戈,先天高手不是随便能请动的,而且夜闯武馆,也有些托大吧。”
“灵石是亮晶晶的晶石,含有天然的灵气,先天高手用来修炼之用”兰儿右臂血渗透衣袖,被唐秋白无耻手段震慑心神下,用尽最后的勇气,咬牙切齿的回答。“我不认识你们呢,也和武馆无冤无仇,找灵石是城主府安排的,十几人有嫌疑。”
他有些心惊,进城改头换面不可,兑换金锭也小心翼翼的,不会露马脚。
“我们?武馆还有谁?”
兰儿抬着头愤恨瞥了高过一头的唐秋白,冷哼一声不打算回答。
可衣服被剑一挑,又露出大片,里面似梨花盛开,雪肤带绯红。
兰儿两颊羞红,愤恨说道:“我师弟去了李执事那里。”
“这和我们两个有什么关系?”兰儿额头冒出冷汗,说道:“我们一直在查灵石的去向,发现和一个乞丐有关,城中的乞丐被监视,今天你和黑衣男子打斗,而且李执事这几天和乞丐走得很近。”
“为什么不直接找那个叫花子,非这么大周折,竟然连武馆都杀上门?”
“当初叫花子死了,只说出和武馆有关,今天忽然一群小乞丐中出现了金锭,接触的人中,你为其中之一。”
他就奇怪了,除了自己还有人有金锭?
“现在查清楚了,你也看清了我没什么灵石,你用剑指我的脖子,我也用剑刺伤了你,现在一笔勾销,你可以走了。”
唐秋白挑开捆绑的绳子,剑回鞘,一副放松的样子。
兰儿伤口裂开,血沾湿夜行衣,忽然闷声一吭,倒在地上。
飒飒,轻微脚步声响起。
张琴听见屋中响动起床过来了。
“唐秋白,你没事吧?大半夜屋里还有声音?”
门被推开,带着大股寒风,张琴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