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想着,忽听门外传来混乱的尖叫声和东西倒地的声音,喻凉把刀收好来,带着几人跑了出去,鲜血四溅的场面,满地的蛇人在吮吸着抓住的村民的血,一个一个的变成了一具皮囊,老巫婆就站在蛇人的身后,双手挥动着,没有一丝的怜悯之情。
“住手!”汤录扬冲动的掏枪大吼着开枪冲了上去,子弹打在那些蛇人身上,没有带去半点伤害。
“汤录扬!”喻凉赶紧冲了上去,一刀扎死要吃汤录扬的蛇人,汤录扬连枪都不要了,徒手跟这些蛇人打了起来。
“村长你快点上啊!你不是都活了两百年了吗?你一定会法术!你快上啊!”向菀凤抓着村长就是一阵乱扯,村长都急红眼了,“这这这,我不会法术啊!”
老巫婆正在控制着这些蛇人,忽觉身旁有动静,她立马侧身一掌打去,一条汜骨虫粉碎在她手上,白邑由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上去的,“老寡妇,折磨了我这么久,现在该你了。”白邑由说着,十指伸出,汜骨虫附在了他的手上,老巫婆冷笑了一声,双手成爪,手里冒着大团的黑气。
“啊!”向菀凤王画和村长三人突然大叫着掉头拔腿就跑,他们身后正有蛇人追了过去,王画左手泛光,甩向向菀凤,向菀凤啊的叫了一声,一下子就跌倒在了地上,吃了一口的灰,“小凤!”村长回身就要去拉。可是被王画死拽着跑,一个蛇人立马扑了上去。汤录扬吓得赶紧扑过去一把抱住蛇人滚到了一边,压着蛇人就是抡着拳头向蛇头猛砸。后边一个又扑了上去,向菀凤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伸手就打“我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却见向菀凤手上突然击出灵力,一掌将蛇人粉碎,王画和村长真是看呆了,向菀凤自己也惊住了不知道起来,村长赶紧的上前就把向菀凤拽了起来,王画皱紧了眉头,怎么会这样?三人刚松了一口气,又见一个蛇人冲了上来,飞刀扎进它的后背,消失不见,喻凉走到三人面前把飞刀给王画,“保护好自己和他们。”
汤录扬手上缠满了蛇的唾液的血,让他恶心至极,一下子没有控制住就佝着身子吐了起来。
也不知道老巫婆手里的是什么东西,竟然一点都不怕汜骨虫,汜骨虫一沾上那些黑气就像是吃了迷药一样软趴趴的,白邑由震惊不少,却还是死缠着她。
喻凉拿出四枚铜钱,跳起来朝天空的四个方位洒了上去,铜钱定在半空中结成一个个的吸风口,那些蛇人全部都被吸了上去,老巫婆一惊,嘴里发出声声怪叫,那些衣上的布条子突然变成了锋利的刀尖,她一张手,刀尖全部刺向白邑由,白邑由吓了一跳,急忙旋身退开,衣服上还是被割出了几条痕迹。老巫婆十指向前,无名指屈着,口中念念有词,却见那四枚铜钱猛地炸开,阵法被破,连同那些吸上去的蛇人也一同被粉碎。
喻凉皱紧了眉头看着老巫婆,“你怎么会懂马家的破阵术?你到底是谁?”
老巫婆咯咯的笑了起来,“把吴夜的尸体给我。”
“你到底是谁!”喻凉眉头更是皱紧了,因为他想到了一个人。
老巫婆的头动了动,“马修月。”她几乎是生硬地吐出这个名字。
喻凉的脑中一下子浮现出一个扎辫子的小女孩,“真的是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少废话,把吴夜的尸体给我!”
“没得谈。”喻凉斩钉截铁的盯着她,“在没有弄明白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之前,你休想。”
老巫婆听后,又像发了疯一样的叫了起来,身如幻影的掠向喻凉,喻凉一变和她动手一边逼问她原因,可是老巫婆只是咯咯的笑,“真是荣幸你还记得我。”
喻凉心头一软,却被老巫婆抓住机会,身上的刀尖转瞬刺出,几十把刀尖扎进喻凉的身体,一下子把喻凉扎得悬空了起来,一口血吐了出来,双手抓住布条子,就是不肯松手,刀尖越扎越进。
王画一下子抓紧了手里的飞刀,垂眸看着地下,她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激烈的起伏着,让她有些呼吸不过来,左手紧紧的握住,她在犹豫,可是王画还没有动手,突然迎面一掌将王画打翻在了地上,“你在心软。”一个声音在王画耳边响起,王画重重的跌在地上,一口血吐了出来,吓得向菀凤和村长连连后退,有反应过来的去把她扶起来。
“徒弟!”喻凉见状,不顾身上的疼痛越是抓紧了布条子,手上的力道让他不停地吐出血来,老巫婆像是有些心软了,双手缓缓的放了下来,仅看得见得双唇在抖着,像是在喊喻凉的名字,她突然大叫了一声,将身子一甩,刀尖撕裂肌肉的声音让人心寒,喻凉整个人就甩了出去,老巫婆一言不发的向土屋走去,身上的刀尖在周围围成一个圆,任何人都靠近不了,老巫婆抖着身子一步一步的靠近土屋,,喻凉躺在地上,伤口不停地流出血来,“小月,小月。”喻凉虚弱的喊着老巫婆,可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厚厚的头发下,老巫婆干枯的眼中,竟然因为喻凉的这一喊而有些湿润,她已经记不清楚有多少年没有人叫过她的名字了,可是一想到吴夜杀死了他,老巫婆身上的刀尖又紧紧地绷着,闪着耀眼的光芒,向菀凤拿过王画手里的飞刀和村长扶着王画慢慢的后退,老巫婆也靠向了屋子,向菀凤看了看屋内,又看了看手里的飞刀,她的心跳加速,不停的咽着喉咙,突然向菀凤大喊一声给自己壮胆,举着刀就刺向老巫婆,老巫婆丝毫没有反抗,向菀凤一刀就扎进老巫婆的心口,向菀凤一下子就愣住了,颤着手松开了刀,恐惧的盯着老巫婆,老巫婆咯咯的笑着,右手突然掐住向菀凤的脖子将她举了起来,向菀凤透不过气来,挥手就打老巫婆的头,喻凉双手凝聚灵力,可是他凝聚不起来,不管费多大的力气也凝聚不起来,汤录扬想偷偷的靠过去,老巫婆左手一甩就把他打飞了出去,向菀凤打着打着,一掌灵力刮了老巫婆一耳光,老巫婆吃痛一把将向菀凤扔到了地上,时冬就在这个时候掠了出来,一刀刺向老巫婆的头,老巫婆多得及时,钢刀只是削去了她的几撮头发。
“马修月你找死!”时冬看见喻凉和王画都受伤了不禁怒火中烧,提刀就上,老巫婆垂手不动,身上的刀尖冲时冬挡着,钢刀与刀尖的碰撞擦出让人发毛的声音,老巫婆抬头看天,乌云密集,像是要下雨了,一想到下雨,老巫婆的两眼就露出了恐惧,时冬毫不示弱的一刀一刀的抵抗着,可那刀尖密密麻麻,一柄刀尖甩了过去,划过时冬的脸庞,血溅了出来,整个人打翻了出去,老巫婆的的头发瞬间变长,刷的将时冬捆住了,天,顷刻间打起了轰隆隆的响雷,白邑由心头一喜,不停在心里喊快点下雨,老巫婆目光便得凶狠,双手成爪,凝聚了大团的黑气,那土屋顶上瞬间盘起来了一个像陀螺般的黑气不停地卷着,老巫婆咯咯的大叫了一声,掌内的黑气打向土屋,那脱落立即跟着钻了下去,土屋转瞬接连炸开。
“马修月!我杀了你!马修月!”时冬眼睛通红的冲老巫婆尖声大叫,拼命的挣着身上的头发,手上勒满了伤痕,一时间气急攻心,一口血吐了出来,泪水夺眶而出,老巫婆却只是咯咯的笑着,近乎疯狂地笑,得不到她就宁愿毁掉。
喻凉一跃而起,盘腿坐在地上闭眼调息着,身上自动现出结界来,突然,老巫婆的身体一下子被卷了起来,四肢张开,老巫婆吃惊的挣扎着,可都没有,脸前的头发一下子全散开了,天呐,这该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啊,她的眼睛干枯麻木,整个五官干巴巴的皱在一起,有的地方还裂了开来,就满了血痂。
“你出来!你出来!”老巫婆听着头像头野兽般的尖声像四周咆哮着,石桌凭空在地上现了出来,一壶清茶,一鼎小香炉,一杯沏满了茶的茶杯,一个黑袍人就坐在了石凳之上,他的斗篷很大,以至于看不清他的长相,喻凉一眼就认出了是在流关镇的庙里站在奚芮身后的黑衣人,喻凉直觉他要打奚芮,才会把奚芮带进那漩涡中。
“马修月,谁让你毁了吴夜的尸体?”
“你这个疯子!你竟然骗我!快放开我!”
“没这个必要了,你不该违背我的话。”黑袍人刚说完,雨就下了起来,可这雨全部都浇在老巫婆的身上,雨水划过的地方,消散着老巫婆的身体,白邑由紧紧的盯着那个黑袍人,手不自觉的抖了起来,他连忙按住了手。
喻凉看着老巫婆的身体逐渐的消失,再也顾不了其它的,起身就掠向黑袍人,可刚有动手的念头,喻凉就被一团气流瞬间围住,夹在了半空中,喻凉只觉体内被万千只蚂蚁啃咬一样,黑袍人端起茶杯凑到唇边抿了一口,他的唇红得发黑,“你跟你大哥一样,都是一个个性极强的人,可惜,我不喜欢。”
“他是你杀的!”喻凉愤怒的盯着黑袍人,气流一转,喻凉一下子砸在了地上,喻凉吐出血来,眼中尽是愤怒的火焰,他大吼了一声,拼命站了起来,又被气流卷起来,与此同时,一柄飞刀如利剑般射向老巫婆,飞刀在她的身上一阵乱飞,像是在割断什么,老巫婆身上的束缚一下子消失,身体一掠落在了地上,雨瞬间停了下来,时冬身上的头发也散开了,黑袍人不屑的摇摇头,却见奚芮的金色圆棒势如破竹般带着凌厉的气流冲向黑袍人,黑袍人大袖一挥,气流挡住棒子,奚芮的身影就站在了黑袍人面前,她看上去很正常,丝毫不像尸毒发作的样子,同时,一个人影掠向喻凉,轻易的粉碎气流,喻凉平安落地,吴夜就这么闯进了人们的视线,喻凉见后,张着一口的血放声大笑着,而时冬一下子捂紧了自己的嘴巴,破涕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