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弯了,挺胸。肚子突出来了,收腹!我不是叫你翘屁股,你懂不懂什么叫站直?连最基本的站姿都学不好,怪不得学舞不精!”我恨铁不成钢的指责,手上的戒尺毫不留情地拍向花梦裳的身上。
“教习,你先让我休息一会吧,我都练了几个时辰了,连午饭都还没吃呢。”花梦裳含泪说道。
“对哟!还没吃午饭。不练了,先吃饭。”难怪骂起人来也有点漏气。
饭菜摆上桌后,看着色香味俱全的一大桌菜,彻底明白小花身上的膘是从哪来的。
一只小肥手伸到那盘盐局鸡上想扯下鸡腿。啪!戒尺打了下来,“小花,你的饭菜在这,”我指了指放在她面前的萝卜,“从现在开始,你以后每餐就吃这个,不能沾肉,懂吗?要是犯戒一次,就罚你一天不能吃东西。快吃吧!菜都凉了。”说完不客气地抓起整只盐局鸡猛啃。
凉什么呀?我这只萝卜煮都没煮呢。飙泪(i___i)~~~认命拿起萝卜猛啃。
“吃完给我继续练压腿。再去跑个两公里。”我口中塞满鸡肉,含糊说道。刚说完,小花口中啃了半截的萝卜掉到了桌上,面一下子绿了。哼哼!魔鬼教练可不是白叫的!
“呼~呼~”刚跑完回来的小花气喘吁吁。我随手捞起桌上的苹果一咬“小花,我说你那嬷嬷也太不通气了,开口闭口都是钱,估计不是黄金满袋也见不了你一面,下次来我都不知要用什么理由进来。”
“这你不用操心,我会向她禀明你是我新请的教习。嬷嬷还巴不得有个人教我练舞呢,下次你就直接到后院小门进来便可。”
“那我今天先告辞了,记得要勤于练习,别偷吃。”我手拿着一个咬了半边的苹果挥手道别。
含芳阁后院
“手,手还要轻柔一点过去,腿再抬高点,不要弯曲,身子斜了,再来!今天练不好这个,你就萝卜也别想啃了!”我拿着戒尺挥来拨去的指导着舞蹈动作,很有一股大师风范。(自己认为)
“好累啊,这几个动作太难学了,先让我歇息会吧。”小花哭诉道。
“好呀,歇完了去跑两公里,再举一百次水桶,再接着练。”不要怨我太狠,所谓玉不琢不成器,铁不炼不成钢。
“啊~~教习,我突然觉得不太累了,我们还是继续练这个动作吧。”
“真的不用歇会?”
“我现在混身带劲,不用歇了,我们继续。”只怕歇完,我会累得更惨,小花如是想着。
“哟!我瞧着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梦裳姑娘呀!”一把尖细的嗓子响起,众人望去,只见一个妖艳女子头戴牡丹金步瑶身着红色缕金轻纱扭腰摆臀而来。
“听说你最近请了教习专修舞蹈,所谓的教习该不会是眼前这根小豆芽吧?哦呵呵呵呵~人啊,她总要看清方向,鸭子再会游她也还是鸭子,想飞,只会折了翅膀。”
小豆芽?她据然说我是小豆芽?一下子我身上的恶魔因子被牵引出来。“山鸡再会飞她也成不了凤凰,她只会变成餐桌上的一只烧(骚)鸡,被人吃进肚子成为一坨臭哄哄的屎!”
“你说谁是山鸡?!”
“谁答应我就说谁呗!”我受不了女高音,忙捂耳朵。
“一点教养都不懂,看着就是个有娘生没娘教的。”妖艳女子一下把尖声又提高了几个层次。
“有娘生没娘教”这句话将我最后一丝理智摧毁。恶魔因子彻底爆发。“你娘她教你什么了?搔首弄姿?像狐媚子般勾汉子?还是直接教你叉开腿千人骑万人压?贱人她就是贱人,穿再贵的绸缎她还是贱人!”
“你!你!看我今天不撕了你的嘴!”举起手往我脸上打来。
啪!我比她更快一步出手,清脆响亮的巴掌声惊动了院里围观的人。“看到没,新来的教习打了花魁李范姜,超猛的!”
原来她叫李范姜,怪不得“你犯贱”。我可不是随你捏的软柿子。
“你,你,你敢打我?我跟你没完!”“你犯贱”嘶喊着。
“来呀!来呀!我不仅打你,我还要骂你。三十岁的身材,六十岁的脸。大脑进水,小脑缺陷。活着浪费粮食,死了浪费土地……”以下省略N多恶毒言词。
我们扭打起来,小小的一个舞妓哪是我的对手,我扯着她的头发,脚上猛踢。众人看不对劲才过来劝架。
“好了,好了,气出了就好,教习你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小花过来把我拉开劝说道。
刚拉开两步,我觉得不解气,又回头给了她两脚。小花忙把我扯开。我最恨别人说我有娘生没娘教,这句话就是使我变成恶魔的源头。至于事情始末还要追溯到很多年以前。
那年我六岁。刚从奶奶那得知身世。
“小乐,你爸爸妈妈在哪?从来都没见他们来接过你。”
“她没有爸爸妈妈,当然不会来接她啦!”
“听说她被爸爸妈妈抛弃了。”
“没爸没妈羞羞羞,没爸没妈羞羞羞,没爸没妈羞羞羞……”
面对着众人围观辱骂的小女孩小小身板颤抖着。不知哪个从身后伸手一推,小女孩扑倒在地。四周的辱骂叽笑更甚。
“有妈生没妈教……有妈生没妈教……”
小女孩愤怒了,全身散发出恶魔气息,低着头捞起身边的石头站了起来。疯了一样拿着石头展开了一场撕杀。所到之处血浆迸射,嘶喊呼救血淋淋形成了一幅恐怖的地狱图。
六岁女孩打伤十七名孩子!这个消息占尽各报社版头。经过各种镇压,才勉强平息。
小女孩后来转学到了一所东方小学。从此,女孩外号“东小女魔”。没有人敢在她面前说半句是非。女孩也是从那年开始再没有在奶奶面前提起爸爸妈妈。
中学后这件事被人遗忘,女孩也慢慢遗忘那次的凶残撕杀。仿佛从没发生过一样,直到今天这种感觉才又被勾起。
被我打得半死的李范姜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向我下挑战。“三个月后烟柳城举办三年一届的天地至尊梵舞大会,届时谁若能夺冠,谁就勉费为对方奴役一个月,你敢不敢接受挑战!”
“谁怕谁?这种小比赛还用不上我出场,我的小徒弟小脚一抬就能把你踩陷入泥巴三尺!不过我可告诉你当我的奴役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我反驳道。
“哼!就她!谁死还不知道呢!给我走着瞧,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李范姜吼叫着,被人抬了出去。
“教习,你所说的徒弟该不会是指我吧?”小花惊愕,“我不行的,全烟柳城的人都知道我能琴不善舞。这万一是输了……”
“没有万一,你照我教的去学就好,什么事都不用你来操心,立刻给我回去操练。”我气定神闲。
还说不用我操心,我这脆弱的心都快被教习操碎了。小花哭丧着脸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