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了吗?”
“没有。”
“你怎么不吃饭?我给你的钱呢?”
“……”
“你今天和我离开后,又都到哪儿了?去过哪些地方?有没有打架?有没有偷东西?有没有……”
“我饿了。”
本来还准备再问问“见过谁”、“都说了些什么”呢,听项籍可怜兮兮地这么一句话,虞小凡顿时虎躯一震,她皱着眉叹了口气,说道:“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了!”
幸亏现在是夏天,大排档开的满街都是,小凡带着项籍来到最近的一个小摊儿前,点了一碗牛肉面,一碟毛豆、一碟花生米,20个烤串儿,两瓶啤酒,反正闲着没事儿,两个人一边吃,一边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天。
项籍吃了一口牛肉面,脸色明显一亮,说道:“味甚鲜美。”
“噗嗤!”虞小凡笑了出来:“你干嘛这样说话。”
项籍抬起头,蹙眉看向她问道:“那我该如何?”
虞小凡想了想,发现如果剔除了个别脏话,貌似都表达不出来正常的意思,看着眼前俊美的惨绝人寰的脸,虞小凡眼珠一转,说道:“你是离家出走的吗?”
“什么?”项籍刚吃进一口面,听虞小凡问他,赶紧囫囵几口吞了下去,含糊问道。
虞小凡一支胳膊支着脑袋,两只眼睛一翻一翻做萝莉装,说是问话,实际实在自言自语:“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富二代或者官二代,不会是你家逼婚让你娶你不喜欢的人吧?不对,男的对这方面似乎没有那么忠贞的感情……要么就是……就是你父母被双规了,你逃了?哎我说相机,要是这样,你可别害我啊!你现在说,我顶多当做不认识你,也不会举报你,但如果有一天纪委、国安找我来了,我可会大义灭亲的!”
虞小凡一阵不靠谱的叨叨,项籍一言不发,只是低头吃面。独角戏唱着多没意思,一会儿小凡也不说话了,她拿起啤酒,同时递给项籍一瓶,说道:“来,咱们喝一个吧。”
项籍闻言,伸手从小凡手中一把拿过两瓶啤酒。
“哎,一瓶是我的!”虞小凡叫嚣着,是个十分护食的人。
项籍抬眼看了她一眼,神情戏谑又带着点儿鄙视,只见他拿起餐巾纸,仔仔细细将瓶口擦了又擦,又将桌上的两个玻璃口杯,擦拭干净,这才各自倒满了酒,递给小凡一杯。
在这个强调男女平等的时代,照顾女性只限于对别有用心,加上虞小凡一直在公安局工作,身边都是糙老爷们儿,他们也一直将小凡视若同性,所以,项籍如此体贴地做完这一套动作后,虞小凡的心都快化了,二十五年了,她第一次感到做女人,挺好!
红着脸,接过杯子,项籍举杯探了探,便一饮而尽,尽完之后,又“嗷”的一声吐了出来。只见他双眉紧皱,一脸纠结,直眉瞪眼地看着那啤酒。
“啊哈哈哈……”虞小凡愣了半秒,继而哈哈大笑起来,她看着仿佛第一次喝啤酒的项籍,笑得眼泪都快出来。
……
“”
“哎呦……等等,我还得歇会!”虞小凡捂着肚子,一脸难受,许是刚才她笑的时候嘴巴张得太大,导致喝了凉气,肚子奇疼。向上个厕所,可最近的厕所就是自己家,没办法,只能一步一步往回挪。
“来!”项籍回头看了看,10米的路,自己已经扶着她休息了5次!他皱了皱眉,在小凡身前蹲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来,我背你!”
“啊?!”虞小凡一愣,虽然心里极度向往,但想想自己昨天到今天对人家说过的那些难听话,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用……不用……不方便……啊!”
头晕眼花啊,头晕眼花,天旋地转啊,天旋地转……虞小凡不知怎么回事,自己就被项籍拦腰抱起了起来,姿势还是时下最流行的“公主抱”!
“你你你你……”不知道是惊吓过度,还是恐高,虞小凡脸红的像煮熟的大虾一般,口齿也结巴起来:“快快快……放下我。”
“为何?”项籍脖子一扭,看向怀中近在咫尺的虞小凡,一脸正气地问道:“刚才是我考虑不周,现在抱着了,也就没什么不方便了。”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虞小凡继续结巴:“抱抱着也不方便。”
项籍低头看了看虞小凡基本可以忽略的胸部,虞小凡一个激灵护住了胸,项籍又顺着她的腹部向下,虞小凡忍无可忍大喊道:“不许瞎看。”
项籍嘴角扬了扬,明显是在克制住笑意,他故意做出一副严肃表情,对着小凡说道:“姑娘放心,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不说还好,一说小凡更气了,她下意识挺了挺胸,虎威威地喊道:“那是因为……因为你……你……眼瞎了!我有的!”
项籍一愣,旋即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虞小凡顿时有了一种杀人的冲动,她下意识一圈挥向项籍发达的胸部,天哪,那硬度、那回弹力,简直如打在墙上一样。
项籍丝毫不在乎,嘴角依旧含着笑,大步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
“姜姜,快点儿!我把你的张生带回来了!”说完话,虞小凡一个箭步冲进了厕所,消失不见。
姜姜睡眼惺忪,穿着睡衣走了出来,看见项籍一身超帅的行头站在门口,顿时生生将打了一半的哈欠咽了回去。
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姜姜正在酝酿情绪,项籍冲她笑了笑,说了句:“打扰姑娘了”。
“你……”姜姜身子一颤,顿时有感觉到了那种醉人的气息,她脸一红,头一地,声音一轻,千言万语拧成了猫叫一般的一句话:“你还好吗?”
“啊?”项籍要不是没听清楚,就是没挺清楚。就在这时,虞小凡大叫一声:“姜姜,厕所没手纸了!”
就算是万般风情,也都被这句话喊的只剩大便味儿了!姜姜心里一气,咬牙切齿喊了句:“早上我就让你换新的,你就是记不住!这次不管你了!”
项籍一愣,抿着的嘴笑开了花。姜姜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冲着项籍小声说道:“小凡总是这个样子,得给她点儿教训!”
项籍笑着点点头,真是花一样的男子啊!
“姜姜……求你了……”虞小凡开始第二招。
姜姜皱着眉头不说话,项羽一脸期待地等着。
见半天没人理,虞小凡叹道:“唉……那我洗个澡得了。”
“虞小凡,你好恶心!”姜姜终于忍不了了,她气呼呼地从身后鞋柜上拿出一卷手指,开门扔了进去:“我告诉你,这绝对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