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看向后方,因为之前秘密任务自然我是不会开灯的,而窗外的月光透过厚重的窗帘使屋中并不是乌黑一片,略有些光亮。
我把手中的U盘用假动作假意放在包中,后在不经意间扶了下胸口,把U盘放入。在此之间我不敢放松一丝一毫的警惕,但也不去主动出击,只是当做什么也不知道。现在对于我非常不利,敌在暗,而我在明!
不能转身去看,只好用耳朵辨别,一边整理包包,悄悄地接近包包里的小刀,一边靠感觉探查空气中是否有危险的感觉。
过了几秒,我舒了一口气。空气中并没有敌对之感,也没有丝毫的恶意,只有淡淡的寻思。幸好,不然我就死定了,在两者对决中我连对方何时来都没觉察到,实在是太不小心了!要不是对方对我没有杀意,那我现在……天,想一想就忍不住颤抖。
月光照了进来,我的影子投在后方,而对方一直都未有动作,我最多只能感觉到他在哪个方位,是否带有武器就很难知道了。听着对方压抑住的呼吸和对空气中淡淡丝薄的气息,我能感受到对方应该是一名二十来岁的男子。
也就在几秒钟的时间内,我只能感觉到这些信息。当然,还有一点点的烟草味,显而易见的是,对方有抽烟的习惯。
包包的里里外外我都假装整理了一遍,再碰包包就太假了。我把小刀偷偷的藏到宽大的睡衣袖子里,假意要睡觉,闭上眼睛,也不特意去看窗子旁边的那个角落。
把呼吸的声音渐渐的放缓,让对方以为我正要熟睡过去,身体却十分的紧绷,大脑和心脏一直悬在空中。
对方的身份是什么呢?我猜测可能是无意闯进来的,这个可能性太小了!也可能是周士聪不放心我,特意派来的,这的确有可能,但是我有哪边没有表现好,让他怀疑我呢?还是这个人与我同样是来偷取文件的?而且,他知道多少?是否看到我偷取文件的经历?……我的心里不停地想着,当然也时时刻刻注意着窗边的动静。
……
呼吸声越来越缓慢,我的身体早已僵硬,无法,只得假意翻了一个身。
“啪……啪……”
即使是细微的脚步声,在我的脑海也无限放大了很多倍。令人窒息的空气中我能听到他的脚在地上时摩擦的声音和我自己越来越强劲的心跳。
把早前袖子里的小刀握紧,紧绷的身体就像是箭上的弦,随时做好了准备。随着脚步越来越靠近,我不禁咽了下紧张时分泌出的口水,而空气里始终都没有危险的气息,这使我感到不解。
“呵呵,很有趣。”
突然的一句话差点让我忍不住跳起来用刀刺向他,听着用变声器莫名其妙讲出的的话,我也不禁气息有些不稳,但还是克制了。不能先把他制止,我就必须忍耐,看时机行事,这是最基本的报名法则!
脚步声在我床边一米处停了下来,闭着双眼的我连眼皮也不敢动一点点,即使很想知道对方的身份。
黑暗中,没有了双眼,耳朵越发的就显得敏感。我甚至都能听到他闲适的翻了一下衣服拿出一个东西,而后就是笔在纸上“沙沙”作响的声音。
时间最是磨人,特别是在这种身死时刻,我宁愿对方是过来一刀把我杀掉,而不是这样,如耍物般。
“沙沙”声停止,而后是笔盖起来的声音。我立刻又绷紧了身体,可是对方只是转过身向门口走去。
“吱呀……嘭……”
听到门一开一关后逐渐远去的脚步声,我顿时瘫在了床上。实在是磨人至极!我气愤不已,那人是不是把我耍着玩?这样来折磨我!
下了床,我看了下对方放在床角的纸条。
一张最为普通的寻常信纸上写了一句话“黑暗中生存,岂可祈求光明。”
我默然,这是什么意思?还有,这个人是谁?闻了一下信纸,上面还沾着一些烟草的气息,有点温暖的感觉。
……
“早上好!”
“早上好!”
坐在大餐桌前,周士聪和他的家人以及熊德月都很亲切的向我问好,我有理的回了他们,也不去特意看清他们每个人的真实面目。而周士聪显然是没有发现资料被盗的事情,对我也是和蔼可亲。
刚看到他们,就一直在忐忑的心平缓了下来。但是,不知道昨晚的那个人是不是别的人来的,但看到他们一个个都很寻常的样子,也只得放下心中的戒备。
“君梦。”
听到周伟在叫我,我只得转头向他问好。“周伟大哥,早上好啊!”
“呵呵。”周伟笑着看了我一眼,就坐到了位子上吃早点。
奇怪的看了眼周伟后,并没有发现异样,也只得低下头吃起了早点。
中午过后告别了周家,回到家后就把文件传给了慕碟,也就是“吃饭了!”而后我的脑子一直乱糟糟的理不清方向。
打开从那天开始就关机的手机,里面全是圆圆打来的电话,全部删除后就不管了。
躺在床上脑中突然的就想起那天去肯德基见到周围的场景。
等一下!那天去见周伟——
我皱起眉,回想了这几天一切,不禁讶然。
原来是这样啊!
原来周士聪他们一家所有人都不容易对付只有周伟有漏洞可以接近。
原来周伟的信息最为全面,连他喜好吃什么都清楚,要不然我都要想法子去努力接近。
原来周士聪的书房并不像资料上的那般严谨是因为这样。
原来一切都是个幌子!
……
而这一切都是一个局,引我去周家也不过是一个引子!昨天夜里的人也是他!周伟,我是叫你周伟好呢?还是凤鸣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