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一次战斗

“汉克，我好像的确失忆了，你能不能说说我这些天的情况，我是指打仗的能力强不强？”王小军觉得必须了解自己这具身体的体质，要是比较孱弱的话，恐怕自己只能当逃兵了：总比死在战场上好。“哦？”汉克遗憾的看了王小军一眼，“哎，可怜的海茵，你自己也知道失忆了，都怪那该死的炮弹，昨天俄国人发动了一次大规模炮击，有一发炮弹就落在你附近，当时就把你炸晕了，不过幸好你没受伤，只是暂时昏倒，可我没想到你这一睡就是一天。至于你的战斗力，我只能说比我强，毕竟是新兵蛋子，跟那些老兵是没法比的。”两人聊了约10分钟，突然“轰，轰”的巨响传来，整个房间也剧烈的震动起来。“该死，俄国人又要进攻了！”汉克叫了一句，王小军被这突如其来的炮击弄得心惊胆战，直接趴在地上不敢起来，双手捂住耳朵。其他士兵也都放低身子，双手捂耳，以保护耳朵免遭巨响的摧残。不知过了多久，炮击停止了，王小军慢慢抬起头，发现房间里又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用脖子上脏脏的长毛巾捂住口鼻，跟着汉克和其他士兵走出房间。“我靠！真他妈冷！”王小军忍不住来了句国骂，前世作为生活在长江下游的中国人，对苏联这种高纬度国家的严寒气候根本没法适应，要不是这具身体是坚实的欧洲人，恐怕自己早就冻死了。搓了搓手，王小军发现外面是白茫茫一片，像是刚刚下完一场大雪，天空万里无云，阳光四射，一看就是滑雪的好天气，可地上那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弹坑和不少尸体，却打破了这美好的景象。这时，一名头戴军帽的军官走过来，看着稍稍混乱的士兵，大叫一声“集合！”听到这一声吼，所有士兵都迅速的排列成一个方阵，有些迟钝的王小军被汉克拉着站好。“士兵们！俄国人的第四轮进攻又开始了，虽然我们已经抵住了他们前三次进攻，但我们的消耗也很大，现在是考验我们意志的时候，愿你们成功！德意志万岁！”军官说完鼓动的废话后，王小军和汉克就随着其他士兵前往不远处的战壕，王小军只知道自己稀里糊涂的被汉克拉着走，直到进了战壕，才清醒过来：自己已经上战场了！汉克身上背着两支毛瑟步枪，他卸下一支扔给王小军，“愿我们战斗后都活着！”说完汉克就熟练的走到射击口，端起枪，准备好战斗。而王小军则呆呆的看着手上的这支烧火棍，心里嘀咕道“这是老式的拉栓步枪吧，老子前世只会用冲锋枪。”迟疑了一会儿，只听见远处传来“乌拉！乌拉！”俄国人的叫声，王小军知道敌人已经在冲锋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学着汉克的样子，端起枪走到他旁边对准远处。此时，一大片穿着土黄色军服的苏联士兵像沙尘暴一样向王小军所在的阵地冲来，莫辛纳甘步枪，波波沙冲锋枪的声音此起彼伏。“射击！”随着一声令下，王小军扣动的扳机，没中。第二枪，第三枪，......直到打完五发子弹，一个目标都没打中。“喂，汉克，你打中几个了？”王小军喊道。“两个！怎么了？”汉克回答。“没什么。”王小军从衣兜里摸了几把，摸出两排子弹，接着费了好大功夫才上好子弹，（虽然王小军不熟悉二战老枪，但前世作为抢匪，对枪械还是稍有研究的。）不出所料，这两排子弹全都浪费了，王小军依然在放空枪。子弹打光后，王小军左右看看，大家都在认真射击，于是自己也装着在射击，混时间。装了一会儿，一双大手放在了自己的肩上，“士兵，你去操纵那挺机枪！”一个深厚的声音说道。王小军下意识转过身，只见是一位大约30岁的大个子军人，他也是满脸泥土。“是！长官。”王小军判断出他应该是个下级军官。大个子军官指引王小军来到机枪阵地，此时旁边还有一名装弹手。这个机枪阵地位于战壕后方，设在高处，居高临下，视野不错。在装弹手的指导下，王小军很快学会了使用：这可比拉栓步枪好使多了！“兹兹兹......”机枪那独特的声音很快响起，与此相对，七八个苏联士兵倒在血泊中。虽然不是第一次开枪，但这却是王小军第一次杀人，奇怪的事，心中并没有什么感觉。机枪射速很快，打完一个弹夹，装弹手迅速补上弹药，接下来王小军只要扣动扳机就行了。由于机枪位置比较隐蔽，并没有多少子弹打到这里，麻木的打完整整八个弹夹，不知击杀击伤了多少苏联士兵，王小军的手指都有些麻木了，而敌军也因伤亡过大而暂时撤退，总之，这次战斗结束了。告别装弹手，王小军沿着原路返回，直到碰见汉克，确定他没受伤，才安心的回屋休息。战斗持续了1个小时，但剧烈的消耗使大家都饿了。跟着汉克去领了一块面包，不，只能叫一小块，王小军只咬了几口就没了，汉克更夸张，两大口，就吃光了。摸了摸五成饱的肚子，王小军向汉克抱怨“我还没吃饱呢，估计夜里会饿醒的。”“唉！”汉克拍拍对方的肩膀，“我们已经被围一个月了，粮食是越来越少，我们这儿还算好的，听说一些被围的其他部队，只能吃草和老鼠！别抱怨了。”听了汉克的话，王小军的心再次紧张起来：如果不早日突围，不等苏联人来打自己，自己也早晚会饿死的。“汉克，你想过怎么突围吗？”王小军淡淡的问。“突围！？”汉克的眼神变得有些暗淡，“肯定想过，但现在敌人的兵力这么多，凭我们这点部队，我看可能性很小。”“不！”王小军放低声音，“我是指我们两个，要知道继续留在这座城市迟早是一死，不如早作打算！”“嗯？你想做逃兵！”汉克显得很惊讶，“要是被军官们发现，结果会很严重，说不定会被就地处决！”“所以我们要制定一个详细完美的逃亡方案。”王小军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当然，仅仅两个小兵是不可能有什么作为的，两人小声讨论了半天，也没有什么结果：连目前所处的具体地点也搞不清楚，怎么制定逃跑路线？转眼天就黑了，1月的斯大林格勒陷入了黑暗之中，不久又飘起了小雪，外面的气温迅速下降，就算躲在屋里围着火堆的王小军也感到一丝寒意。汉克和其他士兵一样，忍着饥饿进入了梦乡，而王小军由于之前昏睡了一天，精神很好，没有什么睡意。她用毛毯裹住全身，靠在残破的墙上，透过破损的窗户望着外面的夜空，西北风呼呼地吹着，除此外几乎没什么声音。安静的环境使得王小军思绪万千，一天前自己还是个中国男人，转眼变成了德国女人，还是个美女，虽然自己重生了，但变成这样不知是福是祸？还有，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儿，离开这该死的城市！不知过了多久，王小军还是沉沉睡去。第二天早上，王小军是被汉克叫醒的。两人去各领了一个熟土豆，这就是早餐了，伴着凉水吃下肚，只是暂时去除了饿感。“汉克，我们是属于哪一支部队？”王小军好奇的问。“具体是哪个部队我也说不清了，大部队被打散了，现在我们呆的地方属于第102师下的7连，所以这儿的最高长官就是连长了，我们是3班的，不过班长在昨天的战斗中阵亡了，现在3班的指挥权属于副班长——汉克，也就是我。”汉克有些得意的说。“哦！？你还是副班长？”王小军颇为惊讶的看着这位“老乡”，“那你的军衔是？”“中士。你是二等兵。”汉克附带连海茵也就是王小军的军衔也说了出来。“我是二等兵......”王小军默默念着自己的军衔，心中却连连叹气：果然是小兵一个，要是穿到一个校尉军官身上，还能利用手里的职权想办法开溜，可现在......士兵的命果然是最不值钱的。整个上午是在平静中度过的，期间王小军一直在观察四周，发现自己是在类似城乡结合部的地方，街道，房屋也不少，但前方是一大片开阔地，现在布满了积雪，在靠近街道的地方挖了好几条战壕，昨天自己就是在里面战斗的。通过和汉克的交谈，王小军得知连长名叫亚尔曼，今年32岁，个子很高，有1米9，这时王小军想起来，昨天让自己去操控机枪的那个高个子军官，应该就是连长了。快到中午时，宁静还是被打破了。刚开始，王小军听到了“嗡嗡”的马达声和什么东西压过雪地的声音，许多士兵也注意到了，他们纷纷隔着战壕向远处眺望：十几个大黑点正向这边过来。很快，负责观察的士兵扯着嗓子大叫“坦克，俄国人的坦克！”“什么？坦克！”王小军一听就愣了。所有士兵听到这个消息后都皱起了眉头：仅凭这一个连，能挡住十几辆坦克吗？没错，远处十几辆苏联T—34中型坦克正快速驶来，后面还跟着几百名红军士兵，为了啃掉王小军所在的连队，苏联人这次可花了大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