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巅巅的进了书房,那人正拿了折子看着,见他进来这才放下了,温笑言道:“回来了?”
“是!”小福子躬了身子,这么久了那心还是突突跳个不停,努力控制这语调,“王妃,挨了打。”语毕又觉着不妥,稳稳心智道:“是咱们王妃!”
安宁宫奉个茶都被那些人夹枪带炮的好一阵挤兑,正是满心怒火找不到地方撒呢,却是意料之中。秦慕诚微微一笑,“无妨,若是她来寻本王,就说本王公事繁忙。”
“奴才省得了!”小福子愣了愣,随即接着说道:“倒是被皇上身边的刘公公给瞅个正着、、、、、、刘公公好似专门去寻献王妃的,这会子应该在承德殿了!”
父皇又单独传唤她!这又是为何?秦慕诚沉吟许久,好半响才开口道:“派人去宗人府一趟,让他们整理整理皇族谱牒,爷下午要过去查探!”
小福子心中一凛,“奴才省得了!”
“等等、、、、、、”秦慕诚忽的挥了手,阴了一张脸,“这事儿不办了,提都不许再提。你下去罢!”小福子一脸的疑惑,但还是行了礼规矩的退了出去。
秦慕诚摸了摸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父皇一直很不喜秦慕白,这可以理解,毕竟那血统说一直未得到证实。可不喜秦慕白却是把这解忧郡主赐给了他、、、、、、就算有太后在从中极力撮合,可自个儿的父皇自个儿是知道的,若是他不愿意,这世界上就不会有人让他点头。就算是中了那两人的计,想折磨秦慕白,也不用费这么有用的一颗棋子啊!这样看来,就是这解忧郡主现在还在帮父皇办事!利用王妃的身份办事!!!献王妃的身份能办什么事儿呢?秦慕诚叹了口气,答案呼之欲出了——监视献王殿下呗!
这却是最大的疑点!若父皇一直是替他人作嫁衣裳养着别人的儿子,以他杀伐果断毫不吃亏的个性,恐怕是有所怀疑之时就会一刀解决了秦慕白,他却没有、、、、、、好吃好喝养着,可却是处处防备,可以纨绔,却不能英猛,就连那些未封王的皇子在六部都有自己的力量,而他,却是正好相反、、、、、、文德帝好比一只老虎,而秦慕白,却好似一只小白兔,关键是这只老虎还一直在修篱笆、、、、、、
秦慕诚正在苦苦思索,他心中的猛虎却如同神一样,站在殿上看着殿下跪着的少女,虽仍是一脸的淡然,不过确隐不住疲惫与丝丝怒气、、、、、、
文德帝微微一笑,“方才与诚儿媳妇儿吵嘴了?”
这人并没有叫起,杜玉漱只得又磕了个头,“是。”在他心底我是他派过去的细作,凡是应该都毫无保留罢?!沉吟片刻:“玉漱还出手打了她、、、、、、皇上恕罪!”
文德帝对她的态度很是满意,“无妨,教教她如何为人处世也好。”
杜玉漱没有说话,但今日单独召见、、、、、、不应该是如此简单!果然、、、、、、
“你们昨日可有成礼?”
成礼?!杜玉漱在脑中搜索着这个名词,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人应该是问他们可有圆房!太变态了吧,这问题也过问?!不过也对,昨日日子实在是太特殊!怎么回答?、、、、、、那献王府邸会不会有他的人?若是说没成,这人如此多疑,联想到哪方面怎么办?若是说成了,一旦揭穿,就再不会相信自个儿!
“玉漱实话实说、、、、、、”杜玉漱红了脸,“应是没成!”又磕了个头,“玉漱昨个儿等得太久,在澡桶里睡着了。”憋了憋气,“早晨那人却是推了玉漱才醒、、、、、、说是玉漱昨夜,昨夜、、、、、打了他!我,我也是睡着了、、、、、、”一脸你懂的的表情,脸色鲜红欲滴尴尬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也不知怎么回事儿、、、、、醒来却是背疼的很,就像是被人踢了几脚似的!”好吧,拿出后世的风范,不就是闺阁中的事情么?这人要是愿意听,姐还可以说得更详细一点儿!“里衣虽是没了,不过却是亵衣亵裤穿戴完好,身上、、、、、、”
“行了!”文德帝挥了挥手,这丫头还真是、、、、、、不过却是不像作假!文德帝微微一笑,“朕那儿子,呵呵,这一招都用了多少次了!”
杜玉漱跪了那儿没说话,也不怎么听得懂,不过却是一脸的肃然。
“那沾了处子之血的元帕怎会是那模样?!!”文德帝不齿的一哂,“上回那两条朕就知有假!”
处子之血?好变态的皇帝!杜玉漱真的有忍不住呕吐的冲动!那东西还仔细研究?!等等,上回?!!两个侧妃么?那人,那人没有碰他们?再等等,这人的意思就是,就是他知道自己和那人没有礼成,是在诈自个儿?杜玉漱一时间千万种想法,最终却是化作了四个字:老天保佑!如果还要再加四个字那就是:我勒个去!
文德帝见她不言语,又继续说道:“你进安宁宫那一刻,那些有点儿眼力见的宫嬷就能看出来是否为完璧之身、、、、、、给朕说说,朕的二儿子王府如何?”
“很,很大!”她几乎被震的说不出话来,那握紧拳头的手指甲几乎陷进手心,那尖锐的疼才让她回了心智,抿抿嘴继续言道:“但是比起华丽来,却是不如凤藻宫承露殿等宫中其他皇子所居住的地界儿。”他要听的,远不是这些!杜玉漱飞快的在心里打着算盘什么可以说,什么确实不能说、、、、、、
“府上家丁甚少,几乎没有上百,就连丫鬟婆子都很少。一个院子丫鬟加婆子连十一二个都不到;空置的院子不少,这是玉漱上次帮忙大婚时注意到的。”抛哪个出去?“献王殿下连贴身的婢女都没有、、、、、、玉漱只是顺口问了一句,那人就横眉冷对了。”
“继续。”文德帝微微一动,还真是谨慎之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杜玉漱颔了首,“后院玉漱还未来得及打听、、、、、、侧妃是个良善性子,玉漱见过。那些侍女通房,却是没见过。”
“他的侍卫、、、、、、”
来了来了!杜玉漱皱了眉头,“今儿早见了两人,唤作秦忠和秦勇。那秦忠呆呆傻傻,不过却是一身,蛮劲。那秦勇未敢直视玉漱,也是利落的很,看那手上都好似有老茧。”
“观察倒是仔细、、、、、、”文德帝一脸审度的看着她,不过后者却是一脸的淡然,任何情绪都没有,这却是让他第一次生了挫败感。半晌才言道:“我那儿子,好像对诗词书画不怎么感兴趣、、、、、、也不知他那书房都用来作甚了!”
杜玉漱的心沉到了谷底,磕了头言道:“玉漱也很想知道!”
“下去罢!”文德帝露了满意的笑容,“朕希望,你能尽快为朕的儿子传宗接代!”龙椅上的人眯了眼睛,那娇小的身影慢慢的变成了一个小黑点、、、、、、聪明又如何,不照样在朕的鼓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