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软玉说着说着就悲悲切切的哭起来,翘了兰花指拈了丝帕沾着眼角的泪珠儿,抽抽泣泣道:“贱妾本是一心服侍王妃,你一个刁奴这番作为,岂不是给王妃脸上抹黑?王妃还未发话呢,你就先出手打贱妾,贱妾就是再不济,还是这王府里的主子呢,岂能由你这样一个刁奴给欺辱了去?王妃啊,你一定要给贱妾做主啊!王妃娘娘,贱妾,贱妾活不了了、、、、、、”
方嬷嬷这还是第一次,有生以来第一次气的脸色都发白了,那满心的斥责之语倒是被她这一番不知廉耻的举动给憋了回去:见过不要脸的,倒是还从未见过如此之不要脸的!!!撇到魏嬷嬷在一旁一本正经的瞅着,自家主子完全是看笑话似的看着,索性退了几步不再言语由得她们去疯闹!
秦慕白坐不住了,他虽是个浑的,可这毕竟是他的王府,那群女人上门虽是找的小妻子的茬,可也是在打他的脸——特别是小妻子现在毫无行动,就跟看戏似的看着一群人撒泼打闹,好似就吃定了他在后面躲着看着,那心底肯定还鄙视看着他,秦慕白,你自个儿看看你带回来的货色罢!这些你也看得上,哼哼哼、、、、、、和小妻子亲热被打扰了本就心里不爽,现在更是火大,直接掀了帘子一脸阴沉的走了出来,对着那群丫鬟婆子咆哮道:“都在嚎什么?!还有没有规矩枉法了?!!!”
杜玉漱没想到他会出来,一时愣在那儿;魏嬷嬷因为“犯了错”坏了他的好事儿,也只是微微后退了一步,福了福身子呆在杜玉漱跟前;方嬷嬷呢,因为此事儿也多少与她有关,被秦慕白这么一吼,也默语这低了头站在一旁;翠花刚被魏嬷嬷说了做事不稳妥,也没敢冒头,柔儿呢,见大伙都不说话,更是低头不语。而秦慕白还没有贴身侍女,也就是,嗯,这花厅,没有一人给他行礼请安!
杜玉漱看他脸色不似作假,刚想起身宽慰,真是想起身宽慰他来着,就那么一瞬间,那本是梨花带雨的软玉就蹦跶起来脸挂上了冷笑:“你是何人?在这献王正妃的寝房作甚?!!!”
杜玉漱起了个半身又直接被震了回去:这软玉,说的是人话?还是自个儿听错了?亦或是方才方嬷嬷真的打了她,还使了降龙十八掌震坏了脑子?!不认识秦慕白?等等,他在我寝房、、、、、、这话好有深意!
很快她脑中的疑惑就被那人给印证了。
秦慕白冷着一张脸:“你看我是谁?”
“哼,”软玉拉了绿萝裙,一脸的不屑,“我管你是谁,反正你不是献王殿下!!!好啊,怪不得我们姐妹来这儿侯了许久还没等到王妃您,原来,原来也学着献王殿下金屋藏娇啊?!!!哈哈哈,还好意思出来、、、、、、你真是不怕死啊!”
“是呀,妹妹方才还想,那王妃脖颈上印记是怎么回事儿呢!”绿萝裙掩了嘴,一脸的轻笑,“王妃,您作何解释?”
作何解释?杜玉漱疑惑得很,这两人脑袋没发烧吧?还是,还是中了蛊?被附了体?她很是不解的先看了看柔儿翠花,再看了看两个嬷嬷,发现这四人都差不多很迷惑的看着她,这才把头扭了看着始作俑者,却发现那人好像有些哭笑不得,不似有解释一二的样子。只好又看回了那一群人,“你们,你们的意思是,这人,这人不是献王殿下?本妃同他,是,奸夫****?!!”
“主子慎言!”两个嬷嬷加两个丫鬟全都跪倒在地,“老奴该死,主子请息怒!!!”
殿上的气氛诡谲着,却是嫣红进了来,行了福礼道:“主子,秦伯来了!”
“请进来罢!”杜玉漱抬手招了自个儿的丫鬟婆子,这下轮到以软玉和绿萝裙为首的一干人等瞪眼了:怎么回事儿?若是真是偷情,怎会还把那王府的主管给请过来?而且,这些丫鬟婆子、、、、、、就算殿上这四个是知情的,刚进来这个,怎么也对着那男子行了福礼?!可他明明不是献王殿下啊!
秦伯丝毫未在意这花厅上的情景,进门站定之后,跪地行礼言道:“老奴给王爷请安,给王妃请安!、、、、、、、”
后面的话那群人却是听不见了,满心的疑惑全化为了惶恐、、、、、、她们,死定了!
“听闻王妃想找些使唤人,这却是老奴的不是,让王妃您受累了。烦请王妃您那个章程,老奴照着标准寻摸,王妃认为如何?”他跟着这主子已久,但却是没有一点儿排外,但凡是自个儿主子欢喜的,他也必定欢喜,何况,这王妃的确不错、、、、、、
“秦伯您请坐下回话罢!”杜玉漱使人看了坐,“说起来第一日就给您添麻烦却是本妃的不是、、、、、、可这王府大了,却是什么鸟都有!这不,在您进来之前,还有些人说、、、、、、”她虽是现代人,可自个儿侮辱自个儿还是需要很大的勇气!“这些姨娘侍女,都是王爷曾经看中过的,本妃却是没那资格处置。”
秦伯心里一惊,这是出了大事儿?看向自个儿的主子,却发现后者带了隐怒!
“后院缺人手,姨娘们也跟着吃苦,原来这院子里的熟手就打发到其他院子里去罢,别亏待了姨娘们。我这院子里就麻烦秦伯您寻上四五个婆子,清正的就好,两三个身强力壮的,会点儿针线活最好不过。大丫鬟本妃有了,寻上十来个小丫鬟,不需太伶俐,只要手脚麻利听话即可、、、、、、若是还有需要再麻烦福伯可好?”这姨娘的事儿还没完呢,一旦处置了,难免会再添人手。
“老奴省得了。”秦伯心下合计了片刻,“虽是不多,可还是要些时辰,王妃看明早送过来供你挑选可好?”
“如此甚好不过!”杜玉漱满意的端了茶,“明早来了可直接寻了方魏二嬷嬷、、、、、、”
“是!”秦伯起了身,“王爷王妃若是没其他吩咐,老奴就先告退了!”
“等等!”秦慕白恨恨的起了身,“到门口寻了秦勇秦忠,把这一干人等都给本王杖毙了!!!”
杖毙?太狠了吧?!杜玉漱有些不忍,那十来人更是吓得瑟瑟发抖,带头的两人直接瘫软在了地上,这次是真的,不是装的、、、、、、
“奴婢,奴婢瞎了眼!”软玉香软的胸脯第一次不是因为显摆而上下起伏,“奴婢有眼不识泰山!!!王爷恕罪!!王爷,奴婢是被小人蒙骗了、、、、、、”
“都带到外头去!”杜玉漱沉了脸,“嚎什么嚎?王爷本就心情不好!”
“王妃饶命啊!!王妃,是奴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方魏二嬷嬷加四个丫鬟,这次啊把这群闹哄哄的人给赶了出去,没多久,方嬷嬷特色的斥责就在外头响了起来、、、、、、
那人就坐了自个儿旁边,杜玉漱眼看着花厅商人都走光了,打折胆子站到他身旁推了推他。
“哼!”秦慕白傲娇的扭了身。
“哎呀,你还气乎上了!”杜玉漱再推推他,还是不理。
直接把小脑袋放了他肩膀上,呼出的热气直冲脖颈,“您说,您有什么好气的?您宫里给我立一个,家里给我立一群、、、、、、这都赶上门来骂人家是****啦!!!”
“宫里?!”秦慕白转了身子,直接伸手把她抱了膝上,一脸的疑惑,“谁?”
杜玉漱挣扎失败,索性搂了他的脖子,落寞言道:“还有谁?单婕妤罢!说是想我了,让我去看她、、、、、、”
秦慕白的俊秀的脸上带了惭色,“那时,那时、、、、、、”
“我明白。”杜玉漱靠了他胸口,委委屈屈言道:“这些人还是放一马罢,除了带头那两人,其余都挺无辜的、、、、、还有,您还差一个侧妃,全杖毙了,姨娘加上侍女都只剩两人、、、、、、被外头知道了,又该打着注意送人了!”
“听你的。”秦慕白心疼的搂紧她,“三千弱水,本王可是只取你这一瓢的!”
“嗯~~~~”杜玉漱听着他律动的心跳,感觉舒心的很。
“不过带头那二人却是必须得死!”
“为何?”小妻子抬了小脑袋,那两人长得都还有些姿色,特别是那个软玉,放了后世定是天上人间头牌!就这样没了性命却是可惜了。
“因为她们说了假话!”秦慕白一本正经的看她,低头咬了她的小耳朵,“本王可是还未得手呢,哪来的奸夫****?”
“你,你太坏了!”小妻子费力的挣扎着,“我的出去吩咐事儿、、、、、、”
“再陪爷呆上一会儿、、、、、、”
“哎呀~~~~~~”杜玉漱努力的防着某人的上下其手,转着话题道:“她们怎么都不认识你?”
“呵呵~~”秦慕白微微一笑,“你听!”
外头软玉好似在骂人、、、、、、杜玉漱仔细停了半晌才听见了秦勇闷声闷气的呵斥,总算是明白了个大概,一脸的惊诧看着他,“你,你、、、、、”
“怎么?”秦慕白咬着她的小耳朵,手在她后背游走着,“他们可不是本王带回来的、、、、、、当然会不认识本王!”
“我得出去吩咐事儿啦,待会儿就来不及啦!”杜玉漱就跟碰了烙铁,挣扎着出了恶魔的手掌,一张小脸绯红,飞快的朝着外头跑去。
秦慕白看着她娇小的身影心情大好,真是个可爱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