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塞了破布的杜玉漱急的不得了,就知道那个该死的皇后绝对不会这么容易放过自己!怎么办?这轿子行的是极快的,头上也罩了黑布,手脚早就被绑了!嘴也不管用啊!
“快点儿!”老太监催促道,“快,快!别磨蹭,坏了娘娘的事儿小心你们的皮!”
该死的!自个儿只是慢腾腾的找路回听雨轩,谁知道后脖颈会突然挨一下子?这也忍了,现在这是什么情况?明的不行来暗的?那死太监的声音自个儿可是听出来了,关键是现在该怎么办?杜玉漱脑中忽的闪出七个大字:容嬷嬷的小黑屋、、、、、、这可不是拍电视剧,这是真真实实存在的啊!杜玉漱你什么都算不上,死了也只有你的小哥哥会流几滴眼泪,我不要死!整张脸都快麻木了,绑在一起的腿不停地挣扎着,就算挣不开,碰到什么物件也好啊!这是皇宫来来去去人多嘴杂,就算要死,也要给来寻我的小哥哥留点儿线索嘛!光秃秃的什么声音也没有!
停了?轿子停了?是到了?
外面有了声音、、、、、不要慌,不要慌!
老太监满脸的苦涩,“老奴给信王殿下请安了!”
“嗯!”秦幕信正要去洪兴苑用晚膳,自个儿的母妃都等了很久了,于是看了这老太监让了自己的仪仗,坐在暖轿之中向前行去。
“砰!”那顶不起眼的轿子之中传来很是细微的碰撞之声,他本是行军打仗之人,听力极其敏锐,但却没那等好奇之心,本是继续往前的,却又隐约听到呜咽之声,然后是一声更加清晰的碰撞之声!
“禀信王殿下,这,这轿内,轿内、、、、、、是得了皇后娘娘召见的官员之女,没规矩,冲撞了信王殿下!信王殿下着急陪董昭容娘娘用膳,还是快些去的好!老奴也得快些把这女子送与凤藻宫!”老太监跪倒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心下就似在打鼓,只恨自个儿为了快些完事儿走了这条道,结果却碰上了这位阎王!
语速急迫,吞吞吐吐,还抬出了皇后。本是欲掀轿帘的秦幕信手一滞,这**的可是那女人的天下,自个儿的母妃刚刚的了父皇的眼,还是不要生事的好。
“嘭!”这一声极响,就连秦幕信的随侍也目光犀利的看了那轿子一眼。轿内的杜玉漱脑袋昏昏,只知道外面那人貌似这太监惹不起,这次碰撞可是用的脑袋啊!你倒是快点儿救我啊!
长了老茧的手掀开了轿帘,秦幕信笑着对跪在地上的老太监言道:“是哪位官员之女?见了本王也应该下轿跪拜一番罢!”
“是,是、、、、、、”老太监浸淫**已久,年前这信王殿下强娶那姑娘的消息自个儿如何不知?这轿内就是他想要的人!“只是一寻常女子,殿下还是快些去洪兴远陪了昭容娘娘罢!老奴也要快些去给皇后娘娘回话了!”
“只是行礼能耗费多少时辰?”信王挥手落了轿,一身玄狐披风站在那太监面前,微微弯了腰,语言调笑,“倒是你,硬是不让那女子出来,莫非,这轿子内有什么、、、、、、”
“殿下多虑了!”老太监的冷汗涔涔的下来,“可能,可能是那姑娘,面皮薄,不,不肯下轿!”
“是吗?”秦幕信信步来到轿旁,手一挥,那抬轿的小太监么哆嗦着落了轿。跪在地上的老太监心提到了嗓子眼,“殿下,这,这人可是皇后娘娘要的,殿下还是放了老奴走吧!”
冷着脸掀了轿帘,果然!还真不应该多事儿的!这**的龌蹉事儿沾上不是太好!刚想放下轿帘,又省了点儿好奇心,那黑布罩后的女子长得什么样呢?既然都已经沾了,看看又何妨?
“殿下三思!”
一张苍白的脸,额头青肿着冒着血珠。
“你敢伤她?”杀气立现,“说,怎么回事儿?”、
“殿下,殿下、、、、、、”老太监瑟瑟发抖,“这,这是皇后娘娘、、、、、、”
“还敢假传娘娘懿旨?”秦幕信心下有些慌乱,这硬碰硬是绝对不行的,“杜大人一心忠心为国,母后怎么会对杜五小姐做如此事情?恐怕是你等奸吝小人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做的吧!”
“这,这,”老太监如何不慌?这人还未到凤藻宫呢!况且那智王殿下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若是真的说是皇后娘娘的旨意,自个儿小命不保不要紧,牵连到九族就不妙了!这黑锅,只能自个儿背!“是,是老奴行事不慎!智王殿下想要了这杜五姑娘,皇后娘娘这才派老奴来寻的!是老奴,老奴起了腌脏心思!”
“杜五小姐只是摔了一跤而已。”秦幕信松了口气,幸好自个儿那傻弟弟牵扯了进来,否则这事儿还真是不好解决!“你这狗奴才,不快些寻了太医给杜五姑娘看伤还放置她于这颠簸的轿中?办事儿太不得利!杜五姑娘本王带走了!”
“信王殿下,不可啊、、、、、、”
“你去回禀母后,这事儿本王自会解释一二的。杜五姑娘摔得不轻,本王还是早些带了她回洪兴苑请太医瞧瞧!”说着进了那轿子亲自抱了杜玉漱,轿内无暖炉,身子已有些凉了,“对了,顺便禀告母后,就说董昭容娘娘看上了杜五姑娘,想留在身边伺候。”
老太监跪着知道那一行人远去这才发现自个儿后脖颈上全是冷汗,急急的起了身,看着呆头呆脑的小太监气就不打一处来,“还愣着干嘛?赶快收拾了!咱家还得去寻娘娘呢!”
秦幕信抱了她在怀里,一股子并不怎么清新的栀子香还有少女特有的清香盈鼻。自个儿的轿子里炭炉并不是很旺,良久之后怀中的身子才微微的暖和过来些许。如莲藕般的手臂被绳子勒出了红痕,脚踝上也是。“你还真是、、、、、、”秦幕信不知道自个儿心中作何感想,钝钝的好似有些喜悦,嗯,仿若一场旷日持久的对抗结束后回了自个儿的大帐躺在床上似的,十分舒坦。细细的抚摸着她额头上的伤,“真是下的去手啊!”歇着罢,本王救了你,不要怕!
董昭容得了信本是着急的不得了,以为自个儿的儿子受了伤,不顾劝阻披了披风在洪兴苑院子里候着,结果看到秦幕信毫发无损的出了暖轿,还没等她询问一二,他就直接从暖轿里抱出一个衣着凌乱的女子!男女七岁不同席,共乘一轿就够麻烦的了,抱出来姿势暧昧也无所谓,这是自个儿的院子,还能压制一二,关键是这女子还,还、、、、、、
“太医可是到了?”秦幕信直接抱着进了内间,也不管自个儿母妃的诧异到极致的神色。
“信儿!”董昭容挥手退了丫鬟,眼中全是恼怒,“你这是作甚?”
秦幕信小心的把她放了榻上,“救人而已。母妃快让太医进来瞧瞧,可是撞得不轻!”
“母妃的教导你都忘了?你这是作甚?那群言官一直盯着呢!母妃说过,我们母子的一言一行都必须、、、、、、信儿!”
秦幕信也不言语,心中生了烦躁,径直出去唤了太医。
这厢信王母子正别扭着,那厢安宁宫内的众人听了老太监的回话都惊了!
秦慕华本是嘟着嘴求太后呢,听了那话心中也有了疑惑,眼珠一转,“怎么回事儿?怎么石榴妹妹好生生的走在路上还能摔呢?不行不行,华儿得去看看她!早知道让她同华儿一起来皇祖母这儿就没事儿了吗!皇祖母,华儿觉着石榴妹妹很好玩,皇祖母!”
秦慕白面色不变捏紧拳头,该死的,才出虎穴又入狼窝!落到秦幕信手里了!还一出口就想要人!秦慕诚猛地看向自个儿的母亲,只见她神色未变,不是她?母后的狠辣只是针对父皇**之人罢了,母后母仪天下,不会为难一个弱小女子的、、、、、、况且母后心知我看不上她!
“这事儿,儿媳只能听母后的意思!”皇后起身福了礼,这信王还算地道,否则,就凭那董昭容?哼!
“皇祖母!”秦慕华跳下榻来,撅着嘴道:“皇祖母不是说华儿那拳法打得好嘛?那就是石榴妹妹交给华儿的!皇祖母~每次华儿切的西瓜都是送给皇祖母了的!华儿很听话!”
“唉,”太后只觉着脑袋疼,“这事儿,你母妃可知晓?你那什么石榴妹妹可是进宫选秀之人、、、、、、”
“皇祖母若是答应了,母妃也会答应的!”秦慕华满脸的笑,“母妃最是听皇祖母的话!”
“可,”太后心下一沉,这丫头还有些本事!看你自个儿的吧!“那那董昭容、、、、、、”
“昭容母妃是极疼华儿的,”秦慕华说着就要急冲冲的出门,“她才不会同华儿抢呢!华儿要去看看石榴妹妹了!”
“你这个小混球!”太后连忙笑斥着挥手让人伺候,“你倒是慢点儿!慕白,陪了你华哥儿去!和董昭容好好说说,你华哥儿可是不会说好话的!”
秦慕白松了一口气,“孙儿知道了。”
“孙儿也跟着去看看罢!”秦慕诚站了起来,“信哥在宫里用完膳可不多见,我们兄弟聚聚那可就好了!”
“哼!”太后故意沉了脸,“都嫌我这老婆子这儿的饭食不好是不?一个个都要走!走罢走罢!”
“皇祖母!”秦慕诚红了脸,“孙儿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