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漱也不知道自个儿有多少钱,但卖那些物件(干果蜜饯),住客栈,打赏之类的全是方嬷嬷付的,感觉也蛮不错的!真是不想起床啊!特别是外面寒风呼啸,被窝里暖气融融。
“郡主?”魏嬷嬷挑了帘子,“该起了,昨个儿下帖子时说的可是辰时就过去,现在都卯时中刻了!”
“再一会儿、、、、、姑娘我穿衣服很快,洗漱很快,梳头很快,吃饭很快、、、、、”还未等她排比完,方嬷嬷也带了点急色进来:“郡主可是起身了?”
“嗯!”赶紧鲤鱼打滚,一脸清明,“我起来啦!”边穿衣服边喝豆浆,洗漱完之后又坐在梳妆台前由得嫣红一阵折腾,看着镜子中那女子一脸淑女的笑真是恨不得抽自个儿两巴掌,真是装啊!
到了献王府邸由得家丁直接带了外院议事厅。
“王爷马上就来,请郡主稍候片刻!”秦伯吩咐了茶点,躬身行礼时,很想看看那帏帽之下的脸究竟长的什么模样,由得自家主子如此寝食难安。
“辛苦您了!”杜玉漱笑道,魏嬷嬷立马上前打了赏,还要用他们做事儿呢,还是搞好关系吧!
秦伯未客气,笑着言谢接过,没看清长相,不过声音温温软软,听着舒坦。
杜玉漱开始喝第三杯茶水的时候,门口终于响了一声轻微的咳嗽。她本想拿起旁边的帏帽带上的,可来不及了,那人已经面无表情的进了大厅。
“玉漱给献王殿下请安!”奇怪了,这人居然没有丫鬟跟着,这大厅门口好似立了两个侍卫。
“起来吧!”秦慕白尽量控制自个儿的言语里不要有太多的愉悦,“郡主可是要忙上好一阵子,本王已经把院子收拾好了,郡主、、、、、、”
“献王多虑了!”玉漱又行了福礼,“玉漱已经在王府附近找了住地儿!”
找了地方?秦慕白的笑凝在了脸上,这个浑丫头!“可是客栈?郡主一个女眷住那种地方多有不便、、、、、、”
“献王殿下放心!”住你这儿更是不便!你丫要大婚,而且是好事儿成双,这节骨眼上姐住进来算什么事儿?“还要劳烦殿下,这大婚,献王您可是定了章程?”
秦慕白没了兴致,“郡主看着办就成。”
杜玉漱一股火气憋了肚子里,“玉漱进门时,也未发现有何喜庆之色、、、、、”红布红绸,什么都没有,又是大冬日的,整个献王府邸萧瑟的不得了。
见他未接话,又试着问道:“婚房可有打整?”
“后面院子那么多,郡主看着选吧!”一脸的不在意!身旁的方嬷嬷明显感到某人头冒青烟,可还是带着笑道:“那,女方家的诸事儿可有办妥?比如下彩礼,量家具尺寸,宾客名单之类的、、、、、、”
这次某人很是认真:“若是想嫁与本王,自个儿告诉本王就行啊!”
该死的混蛋!你是取侧妃!侧妃!是平妻,不是娶小妾啊!你什么都没有做,而且是两人,你你你TMD想累死老娘啊?若不是现在有旁人在,你试试姐会不会揍你一顿!你是故意的吧?什么都没做?还有不到三天,你以为我是超人?
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清心寡欲,无欲无求,阿弥陀佛!女子长长的舒了口气,一脸和善的笑:“那请献王殿下指派个人带玉漱去后院瞧瞧可好?”
“本王带你去罢!反正父皇放了本王一个月的婚假。”说着就一脸无奈之色的起了身。
杜玉漱带了丫鬟婆子跟在他后面,撇到跟在他身边的那侍卫,却觉着眼熟的紧。秦勇赶紧低了头,唉,这五姑娘啊,记性也太好了,幸亏破庙里自个儿还有带黑布罩呢!
“后院共有六个院子。都空着,只留了丫鬟婆子守着。”秦慕白淡淡说着,“除了这个院子以外,剩下的你可随便选。”
“这个院子?”杜玉漱侧头看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嘛!“王爷,这可是您娶妻,这院子,您是不是自个儿决定啊?”
“本王诸事繁忙,”侧眼撇到身后的方嬷嬷很识相的带着那群碍眼的丫鬟婆子落后许多,心下大乐,“就麻烦你了。”
方才还说自个儿有一个月婚假呢,现在又诸事繁忙!杜玉漱懒的搭理他,“时间实在是有点儿紧,王爷这院子里挑出几个修缮保持的比较好的,领了玉漱去看看可好?”
“这院子保持最好!”献王脸上全是笑,“本王带你看看!”说着就伸手拉了她的手臂,杜玉漱大惊,“喂,您不是说这个院子、、、、、、献王殿下!”放手啊!该死的,“嬷嬷呢?、、、、、、”
“漱玉斋?”一片莹白,院子里还栽植了两株古树,就连那荷塘也被厚厚的雪给覆盖了,没人打扫,落满了树叶。
“你若是能早点儿过来,这儿雪景更好看!”
杜玉漱摇摇头,把心头的异样给按了下去,“先说你,你怎么回事儿?这是你娶妻好不好?你倒是配合一点儿啊?”
某人也不吝,拉了她的手道:“进去看看!”
“我不进去啦!你怎么回事儿?知不知道男女七岁不同席?知不知道男女大防,知不知道男女收受不清?喂喂,你放我下来!混蛋!”本就憋着一肚子火的女孩头一撇,眼睛紧闭着,就不看!
秦慕白见她鼓着嘴紧闭双眼不由得大乐,真是个调皮的小姑娘!“如若再不睁眼,本王可要、、、、、、”
“我睁!我睁!”某人缴械投降,“你,这植物本就不是这季节的。”屋子里靠着墙的地方设了木头架子,摆上了一盆一盆的栀子花。没开,反而因为久未见阳光,叶子都发黄了。杜玉漱四处打量着,“这可是画的我?”
“嗯!”秦慕白站了他身旁,“这是那日在大卧佛寺见时你的样子的。”
画的真不赖,坐在树桠上女子,那腿都好像还在晃动似的。“喜欢吗?”杜玉漱感到一个温暖的怀抱拥了自个儿,那股子疲累就涌了上来。
“殿下用心了!”不动声色的挣了挣身子,转过身行了福礼,“还是说说这大婚的事儿吧!时间可是紧得很!”
秦慕白突然觉着泄气的很,一股子愤懑盈身,“本王问你,你可是心里觉着不舒坦?”
杜玉漱只觉得那压力扑面而来,“献王多想了!殿下大喜,玉漱欢喜、、、、、”
“殿下!”
秦慕白的一只手握了那两只不老实的小魔爪,一只手搂住那后退的身子,温热的唇在那张小脸上找了好久才找到自个儿想念了许久的味道,“不许乱动!这个地儿可是有床的!”
“唔~~~~~”
“秦慕白~~”
“浑~~~~”
“蛋!!!”
这个该死的丫头!嘴里全是血腥味!秦慕白忽的大怒起来,抱起她狠狠地扔了床上,随即身子欺了上去、、、、、、可本是满心愤怒的他,却因为这小女子一个全是幽怨的眼神充满了罪恶感,随即懊恼的起了身,“你到底在担忧什么?”自个儿对她掏心掏肺,这丫头根本就是没心没肺!就似那天上的云彩,欢喜时,就是晴天;不然便如同寒冬腊月,待自己如同陌路之人。
杜玉漱整了整发髻下了床,一脸的哀苦之色,“殿下您可是有癖好?”
看他不答话,平静言道:“我有。我的癖好就是洁癖。”手指细细的摩挲着他还带着怒气的脸,“不是说殿下脏、、、、、、那洁癖,是感情洁癖。”
女孩一脸心酸的无奈,“不懂吧?就是,期待着这世上,会有那么一个人,他的心,他的人,他的情感,全只属于我一人。”
“这世上但凡大户一点儿的人家男子都会有三妻四妾!”秦幕白一脸的震惊,随即似是明白过来,低声轻喃着,“你可是不相信本王?亦或是,嫌弃本王?”
“有用吗?”杜玉漱跪在他的脚边,头搁在他的膝盖之上,一身的倦怠:“我心底是不舒服,很不舒服。那又能怎样?初三那日礼成,她们就是你的妻,是你的家人了。我不愿,真的不愿、、、、、、我也不知和王爷你这样算什么。王爷,在您抱着我,亲吻我的时候,可是有问过我是否愿意?我不愿做一个物品,喜欢的时候被您碰两下,不喜欢是就束之高阁。”
“您知道,我是姨娘生的、、、、、、那个可怜的女人,都没有机会看自个儿的孩子长大成人,没有机会护着他们。我不愿意那样。我不愿意做姨娘,不愿意被算计,不愿意!”
“本王会护着你,真的会!”秦慕白一脸的焦急,“本王发誓、、、、、、”
杜玉漱堵了他的嘴,小舌头轻轻的触着刚才自个儿咬破的嘴唇,那轻言慢语就说在男子嘴边,痒酥酥的仿佛触及灵魂,“不要发誓,不要承诺,不要、、、、、、”秦慕白一声轻叹,抱她入怀里轻吻着,这丫头,浑身都是刺啊,何时你才能真正相信本王?放下你满身的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