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敢废我的丹田?”将岸睁大双眼,极端的不敢置信,“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和我菩闻宗结下了死仇!我是菩闻宗宗主的大弟子!宋易宣,我菩闻宗和你没完!和你烟霞宗还有你们五宗联盟全都势不两立!”
这家伙一出口便大拉仇恨,这下将五宗联盟的人全都得罪了个遍!
邢天博冷哼一声:“将岸小子,你未免也太猖狂了!宋宗主再怎么说也是我五宗联盟的宗主之一,你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并且出言侮辱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将岸涨红了脸,大声喊道:“刑皎月和我情投意合,为何这姓宋的非要来横插一脚!”
宋易宣淡然道:“我废你丹田,你以为仅仅到此为止了吗?你错了,而且错得离谱。不教而诛谓之虐,今日我要当着大家的面将你处死,不过在处死你之前,要让你死得明白。”
将岸听出了宋易宣话中的冷意,心知他绝对不是随意说说而已,不由得一阵心悸。他绝对不愿意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去,而且这种死法还会成全宋易宣的威名!
他准备逃走。
这时候他菩闻宗的长辈没有一个在此,如果和宋易宣硬扛到底,只有死路一条!
这时候逃走,虽然名声上会变得很不好听,但是总比丢掉性命强得多了!
名声的损失以后可以弥补,性命没有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当然要逃走也是个技术活,至少不能让敌人先看出自己的怯意和逃走的意图,然后出其不意地突然遁走,这样才有可能逃出生天。
将岸诚恳地对着邢天博说道:“刑宗主,今日之事有许多的误会,请容我一一道来……”
说罢他还作势往邢天博身边走了过去。
邢天博微微一怔,却也没有阻止,任他行动。
将岸快走了两步,突然纵身一跃,身躯以极快的速度向着西方飞遁而去!
宋易宣早就在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眼见于此,他眉头一扬:
“想走?没这么容易!你给我下来吧……”
他将右手伸出,猛然一张!
将岸立时感到四周的空气粘稠起来,自己就像在水中穿行一样!
他当机立断,拼着伤上加伤,施展起菩闻宗的独门秘法,戟指往自己命门上狠狠连戳,体内的真元立刻疯狂地涌动起来,这种独门秘法,可以将速度提升到平日最快速度的两倍!
可惜这次秘法催动的效果并不怎么样,空气还是那么粘稠,将岸本身又有伤在身,因此速度也只是堪堪达到了平日的正常水准而已。
“如果这都让你跑了,这烟霞宗的宗主我还是不做的好!”宋易宣冷哼一声,右掌缓缓抓拢,并且将左手也伸了出来!
将岸立刻感觉到周围的空气比之前还粘稠了一倍不止!
这已经不是像在水中穿行了,而是像在一锅粘稠的腊八粥里面挣扎着爬行!
将岸心中大急,再这样下去非死不可!
宋易宣缓缓将手掌收了回去。
将岸的身躯不由自主地从半空中倒斜着降落了下来,就像被人用绳子牵着的木偶一般。
宋易宣好整以暇地把将岸的身体摆成一个大大的“大”字型,然后将其竖放到自己跟前。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吗?不是因为你和刑皎月小姐相处得不错,实话实说吧,刑皎月其实也算不上是我的什么未婚妻,你们若是情同意合,我是乐见其成的;也不是因为你一次又一次挑衅我,我再一次实话实说,无论你在我面前蹦跶得多么欢快,在我眼中你就是一只比较抢眼跳蚤而已,我随时可以将你捏死,但是这并不代表我有这个心情刻意找个时机来对付你。”宋易宣盯着将岸的眼睛,看到了对方的战栗,这才满意地接着说了下去:“你的取死之道,就是带来自己的师叔,以诱骗为手段,挟持了刑宗主唯一女儿,最为严重的是,让刑宗主处于随时可能丧命的危险之中。这是我五宗联盟绝对不能容忍的,这是我宋易宣绝对不能容忍的!”
将岸勉强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师父不会放过你的。你如果现在放我走,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就是你在临死之前所能够想到的所有言辞吗?”宋易宣讥讽地笑了笑,转头望向刑皎月,“皎月小姐,好像你挑人的眼光真不怎么样,这么一个只会依靠师门长辈的人,真的可以没问题吗?他作为男人的担当哪里去了?之前他就狠狠地欺骗了你一次,还将你的父亲置于生死存亡之境地,我看你刚才好像差不多要原谅他了?”
刑皎月顿时满面潮红,期期艾艾道:“我没有……我哪有原谅他?”
宋易宣满意地点点头,又转头望向将岸:“你都听到了吧?皎月小姐现在好像还没有原谅你,你所谓的和好,只是一厢情愿而已。”
这厮绕了这么远的圈子,难道就是因为我说了那么一句话,让他记恨在心吗?将岸简直欲哭无泪。
“嗯……既然皎月小姐依然还没有原谅此人,那么我动起手来,就没有什么顾忌了。”宋易宣一脸真挚的模样,似乎他杀不杀将岸,还会看刑皎月的面子。
事实上他早就下定决心要动手了,谁的面子都没用。
刑皎月闻言,张了张口,想要说点什么,但是话到嘴边,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来。
她能说什么呢?当众向宋易宣求情让他不要杀将岸吗?
那他的父亲会怎么想?五宗联盟的人会怎么想?前来观礼的其他宗门的人会怎么想?
而她不开口求情的话,就似乎有点默认让宋易宣把将岸杀死的意思了——这在某种意义上说,她算是见死不救。甚至苛刻一点地说,她算是帮凶。
刑皎月感到有生以来都没有这么为难过。
最终只能当做没有看见将岸那充满了祈求的目光。
望着将岸那越来越绝望的眼神,宋易宣笑了。
杀人很简单,将岸的实力远远不如自己,杀他太容易了。
要在杀他之前,让他绝望,让他知道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让他后悔到痛不欲生,这才是最困难的部分。但是只有这样才会有真正的报复的快感,才能真正的念头通达,畅快淋漓。
至于顺便惩戒了很傻很天真的刑皎月,真的只是顺便而已。
“宋易宣,得了吧,你说的这些完全是谎言!你想杀死我的唯一原因,就是因为我挑衅了你!你刚刚回来的时候,为什么不向我出手,而当我再次挑衅你的时候,你才出手呢?承认了吧,你就是一个沽名钓誉的伪君子!”将岸突然大声叫嚷,让所有人全部听到他的话。他就算死,也不会让宋易宣好过的,一定要拆穿这个伪君子的真面目才行!
宋易宣哈哈笑道:“你还真是可怜啊。就只剩下这么点能耐了吗?动手打不过,只能靠这点言语上的攻击了吗?这个问题很简单,我之前说得很清楚,在我眼中你就是一只比较抢眼跳蚤而已,我随时可以将你捏死,所以没有必要非要找个时机来杀你!这次是你自己蹦跶到我眼前,妨碍了我的视线,所以我就动手了,明白没有?”
将岸顿时面若死灰。
“现在,你安心去吧!”宋易宣隔空一掌,一股沛莫能御的劲力汹涌奔出,将岸立时成了一块肉饼!
菩闻宗的大弟子就此死亡!
围观的各宗人等,全都大惊失色,原先大家都以为宋易宣只是说说而已,场面话嘛,谁都曾经说过几次,到时候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也就是了。没料到他居然来真的!
菩闻宗可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可以比拟的,人数虽然也不多,但全都是修为精深的高手,而且菩闻宗的宗主水无虚和长老陆危,全都是真人境第九阶的绝顶高手!
不说别的,至少在怀玉大陆,他们两人都是最顶端的存在。
一个真人境第四阶的修者,居然惹下了两个如此厉害的对头,该说他是英勇无畏还是无知者无畏呢?
当下就有许多其他宗派的修者,开始萌生了去意。在五宗联盟继续呆下去,保不住人家菩闻宗两位大人为不会迁怒他人,到时候无辜做了那被殃及的池鱼,那可是后悔都来不及啊!
不过也有不少喜欢看热闹的人决定留下。血气方刚的年轻宗主,以区区四阶修为,居然胆敢面对九阶高手,这是何等的富有戏剧性呢?这等好戏,绝对少见,不看才后悔!
他们哪里想得到,菩闻宗的两大绝顶高手,其中有一位已经成为了宋易宣的傀儡!
宋易宣原本想低调发展,不过计划远远跟不上变化,从其他人的眼神和议论中就可以看出,现在五宗联盟只怕已经站在了风尖浪口,想要低调也不可能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低调并不代表人家踩上脸了还要一味地去屈就别人,这样的话还修行做什么?不如就去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夫,天天伺候那一亩三分地算了!
“我七论宗邢天博誓与宋易宣宗主共进退,!”
“我谛言宗沈渊誓与宋易宣宗主共进退!”
“我地渊宗洪星空誓与宋易宣宗主共进退!”
“我诸相宗阮希浩誓与宋易宣宗主共进退!”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四位宗主在最关键的时刻站了出来,郑重地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