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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到了行宫门口,青青才被某人叫醒,迷迷糊糊半天都弄不清楚自己在哪儿。等到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萧子靳已经率先下车了,他这次没有在车下等着她,一个人进了大门。
青青不以为然,自己回到行宫棠园。
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冬儿没有任何哭闹,反而由信儿陪着在灯下习字。直到青青已经站到他身边看了一会儿才发觉,这才丢了毛笔一把扑到她的怀里。
她心里无比欣慰,她们不是真正地姐弟,她们不是真正的家人。但是可以说,冬儿对她依赖、真挚的感情是她来到这个时代最大的收获。
宣纸上写的字还不算很方正,但已颇具形体。冬儿上学也有二三年了,是该好好培养,她这个名义上的姐姐得想尽办法好好栽培邬家这最后一根独苗。
邬氏夫妇死得蹊跷,那日平贵只是说殃及之祸。那些人是直奔晋朝七殿下萧子靳而来,而青青不过是外面盛传的他的宠姬,她的家人就被灭口。
也就意味着她一旦和那个人扯上关系,就无法摆脱被牵连的厄运。她不知道年幼的冬儿是否明白昔日宠他爱他的父母已经永远不在。她并没有多悲伤,只要照顾好冬儿就算是尽了她最大的义务了。
青青望着宣纸上略显稚嫩的字迹“阿姊”、“冬儿”发呆,鼻头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好,这样很好……
怀中搂着冬儿坐下,又转向信儿,道:“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信儿是个极其机灵的姑娘,杏眼儿微微一转,“小姐,都收拾好啦!!信儿这一下午就忙着这件事呢!”
果然她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甚至身边最为熟悉的丫头也比她知道得要早……
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瞒着她的,或许她的地位已经微弱到了不必通知的地步……想到这里,青青不禁觉得好笑,与其在这里顾影自怜,想东想西,还不如来点实在的……
有几样东西,信儿应该不知道,也不会替她收。明天就将踏上旅程,不止对她急迫,相信对整个行宫的人来说都是急迫的。
萧子靳此刻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放走白鸽之后,他捏紧了手里的纸条。
父皇旧患急发,急召自己回京,现在京城大皇子的势力坐大。如果没有及时回去,后果不堪设想!
还好有温太傅和司马太宰稳住形势,父皇病情也没有继续恶化,让人松了一口气。
不过也是时候该回去了,父皇仍在病中,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只是这趟回去,必然会有无数人从中阻挠,必须事先做好万全准备。
兄弟情义再深,也将在这一刻对决……呵呵,这就是皇家……
第二天天刚微亮,正是天清气爽,还在睡梦中的青青就被信儿唤起,小冬儿揉着睡眼,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安安分分地在信儿的服侍下穿好了衣裳。
一切都准备就绪,她们只有准备自己的私有物品就可以了,这一路到健康听信儿说起码要走几个月。她倒不怕几个月的路程,当成旅游也不错。反正跟着皇子混,待遇也不差……
不到京师,这几个月内应该是没自己什么事的,她们的殿下相当于多养了她这样一个闲人,对了还得附加小男孩冬儿一个。
他们三个左右也没什么行李,包袱里面的都是一些衣服,其中大部分都是萧子靳送给她的,虽然不是经过他亲手相送,但件件堪称精美。
信儿当然一件不落的都帮她收了,青青没有拒绝,她本来也没几件好衣服。包括的她的冬儿,以及她自己的一切衣食住行,现在都倚靠萧子靳。
但是她们现在的关系很奇怪,她不是他的下属,也不是他的侍妾。若说她是丫鬟,偏偏还有信儿这样一个伶俐的丫头伺候着。
但这样的日子过不了太久,她也不想过太久。终有一天,将要自食其力,现在的她应付古代人的基本生活已经没什么压力。一切都会有很好的发展……
太阳还没爬上山坡,但天已经大亮。到了行宫之外,她和冬儿被安排到了一辆很普通的马车之上。
刚出大门的时候她还真是被这离开的阵仗吓到了,马车排了一路,前面有身穿朝服的武官开路,后面有身穿戎装的士兵殿后。
第一辆马车最为华丽,八匹骏马高大威风,披着特制的绛红色锦带,十分拉风的立在车前。
有风吹起车帘,隐约可以窥见里面端坐的温柔少年……但又只能瞥见一眼,让人不免心生遗憾。
青青将冬儿搂在怀里,他还没有睡醒,这下又找机会已经再次陷入睡眠。到底还是孩童,不知道离别的苦。
今天终于要离开这个地方了,半年了,随遇而安的青青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短期内有可能离开这座城市。一开始很想离开,到后来安然自处……到现在的离开之前的怅惘。
或许人总是这样,人总是在得不到的时候妄想拥有,得到的时候却妄自菲薄。
马车开始行进,这次没有就、途经闹市扰民。佳公子一路打马进城,轰动铸剑城,到如今仪仗万千,皇子之尊,后面跟随着的亲卫武将威严挺拔,沿途百姓纷纷避让匍匐,以示尊崇。
没有人知道这繁华的皇家车驾之内,坐着曾经给铸剑城百姓带来无数谈资的萧郎。如果铸剑城的大媳妇,小娘子知道萧郎要走了,估计得相送十里吧……觉得自己想得有些夸张,青青不禁抿嘴笑了。
离别的路程总是显得那么快,偌大的铸剑城,平时青青总觉得逛一天都逛不完,但是现在却觉得不过须臾一会儿就出城了。
车驾在城外停了下来,有侍从奉命过来过来通知青青下车,她把冬儿留在车内,小男孩此刻睡得正香,把他平稳放到柔软的坐垫之上后,青青先嘘了一声,然后对信儿道:“信儿,你留在这儿,帮我看顾冬儿,我去去就回!”
信儿乖巧的点了点头,才不过一日的相处,她就喜欢上了冬儿这样嘴甜的小男孩。两人年龄相近,信儿略比冬儿大了一两岁,相处正欢。
青青跟随者那侍从的步伐,心里没底,并不知道萧子靳叫自己过去是要做什么。
到了前面感受到人声鼎沸,才算明白。原来酒宴之上的饯别还不够,城外早早久候了衣裙年轻人,都是近期内与萧子靳有过交往的贵族子弟,只见他一袭雪衣站在人群中央,让人无法接近。
他们之间的距离不止一点点,青青已经开始正视她一直以来对萧子靳的那种奇异的感觉。有些时候虽然借着醉意,种种行事,其实是非常幼稚可笑的,青青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行为以及突如其来的想法。
站在雪衫旁边的一身绛红锦衣的余谨之照样招人注目,这人可以一时繁华富贵,高不可攀;一时又可以青衣羁旅,粗粗茶淡饭。哪一个才是真的他,青青只觉得越来越看不透。
这个世家公子在纵星拱绕的人群之内率先一眼发现了站在人群之外的青青,此刻她以及身边的侍从都不知如何是好。
这送别的空前盛况,超出所有人的预料。这里好像并不需要青青扮演任何角色,她更加不明白他把自己唤来有何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