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苏的脑子根本没有转过弯来,只是在考虑着一个问题,这个小孩怎么能这么大胆呢?却没想到王澹还有更大胆的动作做出来。
不等落苏有别的表示,就感到有道热气喷到她脸上,跟着又觉着脸前一暗,在她眼中有一张面孔在无限地放大。紧接着,落苏的嘴唇又被一团湿润柔软给含住,有一条绵软蠕动的物体在上面轻轻地刷了两下,扫得她的心“突突”地直跳。
“呀!”落苏惊呼一声,身子坐直,梗起头向后仰,终于脱离了那她惊慌措的场景。王澹也不拦着她,任由落苏逃开,只是坐在那诡笑着看着,欣赏着她那窘迫的样子。
落苏的脸涨得通红,眼中也射出一丝愠怒,偏偏又不好发作。毕竟刚才是自己先去挑逗王澹,落是嚷开,让别人听到,会以为现在她落苏不止是卖艺,不但于她的名声有损,也会给她带来无数的麻烦。
王澹虽然没有追过来继续吻,但是他的手仍然放在落苏的腰间,没有拿开。看到落苏那副又羞又恼的样子,脸发红,娇艳欲滴,黑白分明的双眸,转动间流光溢彩。心中也是不住地在荡漾,手上又加一把力,在那柔软滑腻的腰上不住地搓揉。
“嗯~~!”被王澹一番挑动,落苏只觉得心神不定,直欲倾倒,竟然不自觉地向着王澹身边靠了一下。等她反应过来,自己身体已经是紧贴到王澹的身上,赶紧又向后挺挺身子,脸上的羞红更深。
王澹嘿嘿笑着,“不知落苏小姐擅长什么乐器?”
刚才落苏她们还没有来到时,富兴和杜威、高景他们已经在谈论落苏的琴艺,那是在汴京城数一数二。而富兴之所以会点四名行首前来,其实根本没有考虑过王澹。落苏只表演,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在富兴的计划中,找几名行首过来,先聊一会,活跃下气氛,然后欣赏落苏的表演,再之后,将她们送走后,与王澹谈论一下经营的事情,向他学习一番。
可是没有想到,王澹与落苏两人都不按常理出牌。一个突然被冷遇,心中不忿,一时冲动做出了让人吃惊的举动。而另一个,更是大胆,落苏出道半年来,还没听说她的身子被男人碰过,结果现在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子,竟然做出了无数人想做而没有做到的事情,对着落苏又是搂抱又是亲吻。这该有多少男子在知道此事后,会对这小孩恨之入骨。
虽然恼怒,听到王澹问话,落苏又不由自主地想要回答,让王澹知道,“各种乐器,奴家都曾经习过,最为熟练者,乃是琴。”
“落苏小姐是否愿意表演一番呢?”王澹又问一句,眼睛却是在看向门口。刚才在四人进来时,随在后面的还有一小婢,她的怀中就是抱着一具琴,看来就是落苏待会表演时用到。
见王澹看过来,那个小婢也是瞪着眼睛看他。这人是谁呀,怎么如此大胆,竟然敢揉着小姐,还亲了她。小姐也是,这人如此无礼,怎么还坐在他身边呢?站起身离开不就好了。
这些事情说来话长,实际发生时,也只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富兴、杜威还有高景三人正忙着与身边的笛安、霁艳、诗鸥三人调笑,根本没人注意到。在他们认为,王澹与落苏坐在那儿,只会是客气地互相交谈几句,哪曾想过,只是短短瞬间的功夫,在两人之间已是有了一番香艳的交往。
“嗯。”落苏答应一声,本来她到房间中来,就是为着表演。只是还没开始,先在王澹身边坐一下,竟然是稀里糊涂地与王澹有了身体缠绵,这让落苏的心中乱成一团。听到要表演,正好趁机离开,让自己心绪清静一下。
小婢见落苏站起身,知道她要弹琴。走到落苏身边,跟着她来到靠墙的一张矮几旁,将怀中抱着的琴放到矮几上面,站到一旁伺候着。
不等落苏坐下,一阵喧哗从外面传进来。“掌柜,落苏究竟在哪里,快点请她到这里来!”紧接着,还有“哗哗”的珠帘被掀动的声音,以及四处走动的脚步声。显然是有人在四处寻找。
王澹刚刚听明白外面争吵的是什么,已经是有人挑开他们房间的珠帘,站在门口向里望了一眼。恰好看到坐在矮几旁的落苏,那人脸上溢出笑意,“落苏小姐,走吧,快点去为我们弹奏几首。”
落苏坐在那没动,掌柜跟在那人后面,面露难色,小心地对着那人说道,“王公子,这房中的客人已经定好,要落苏为他们弹奏,这才刚刚开始,马上就让落苏离开不太好,请王公子再等半个时辰吧。”
“哼!谁敢让我等?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那人听到掌柜的话,勃然大怒,冲着掌柜吼叫一声。
掌柜被吓得退后两步,心中暗暗叫苦。怎么会不知道此人,汴京城的四大衙内之一,枢密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王钦若的小儿子王钰。这四大衙内,全部是高官之后,横行京城,很少有人敢招惹他们。
好在这王钰虽然纨绔,却是向往文采风流,平日里只幻想着用着的魅力去战胜别人,不喜欢用权势压迫。这才在吼过一声后,没再继续。只是看一眼这屋内之人,富兴、杜威、高景三人明显不是士子,而王澹与富弼又是两个小孩,根本不将他们放在眼中。
转过头,只是眼中闪烁着光芒,看着落苏,“落苏小姐,知道今天都是谁来赴宴吗?”刷得一下,将手中折扇打开,轻轻地在自己胸前扇两下,作出一副潇洒的模样。
面对这些在自己面前献殷勤者,落苏又恢复了那副清冷的神色,只微微摇下头,脸上神情没有变化,淡淡地说道:“回王公子话,落苏不知。”
被落苏冷落,王钰并不以为然,她的这副表情早就见过许多次,知道自己的努力还未成功,只得继续表现才是。
手中折扇继续摇着,脸上一副得意的表情,“落苏小姐,告诉你,这次来赴宴的,是我表兄还有他的同年。这可是我们大宋最有才华的才子。落苏小姐一向以才艺闻名于汴京,现在有如此多的才子聚会一堂,难道落苏小姐不想去结识一下?”
听到王钰如此说,落苏的眼中果然流露出向往。在此时,同榜的进士互相称为同年。王钰讲赴宴者是他的表兄与同年,也就是说来的全是进士及第之人。在科举中能够进士及第,又怎会缺了文采?这对于一直向往吟诗作画、风流生活的落苏,自然是充满吸引力。
看到落苏的表现,王澹知道她已经动了心。这可不是好现象,自己这一方已经定好的美侍竟然要让别人撬走,那实在是没脸面的事情。这落苏从进门起就是坐在自己身边,有人从自己身旁抢女人,那是让男人很难接受的事情。王澹身体虽然是小孩子,灵魂却是成年人。
“你是谁呀,难道不知道先来后到的道理?”王澹看着王钰,冷冷地问他一句。
听到王澹的问话,王钰愣了下,瞪着王澹看了半天,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从他稍大点起,混迹汴京城也有几年时间,还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讲过话,现在被王澹喝问,反倒是让他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心中的愤怒。
半晌后,王钰才对着王澹说道:“你是谁呀?敢如此对我说话?”
王钰进门,当然也惊动了富兴、杜威、高景三人。他们三人都认识王钰,知道王钰是枢密使、同中书同下平章事王钦若的儿子,不敢招惹他,只静坐在那儿看王钰与落苏讲话。听到王钰要带落苏走,虽心中气愤,却不敢表现出来。没想到王澹竟站出身来喝问王钰。
王澹是富兴请来的客人,待会还准备向他请教经营方面的一些方法,当然不能看着他出事。看到王钰生气,富兴赶紧挡在王澹面前,对着王钰不住地赔礼道歉。
“只要落苏现在跟我走,我可以不与你们计较,饶过你们这次。”王钰哼了一声,开口说道。
虽然落苏只是名行首,但她毕竟在先到这个房间,坐到王澹身边,王澹自然不愿意直接让别人把她带走。站起身,绕过富兴,到他前面,“落苏先到我们房间,她还没有表演,你想让落苏去,等着吧!”
“小子,找死!”王钰终于反应过来,再听到王澹的话,直接就爆发,恶狠狠地冲他说道。
“落苏,你弹琴吧,我想听。”王澹不去理王钰,转过头,看着王澹,脸上挂着从容地笑,对着她说道。
见惯了太多人在四大衙内面前那副唯唯诺诺的模样,突然间,看到王澹这副镇定的表情,落苏的心中竟是突突地跳个不止。刹那间,王澹的形象占满了她的心灵,不由自主地就听从王澹的吩咐。
调试了一下琴音,落苏轻启朱唇,微露皓齿,眼波转动,流露出无限风情,声音曼妙着,问王澹:“公子想听哪道曲子?”
看着落苏动人的模样,王澹心中也是一番激荡,再听到落苏的问话,一时愣在那。哪首曲子,他并不清楚这琴曲都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