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晚饭是朱家最齐全的一次。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
朱珠妈,朱珠,孙****,孙小妹,达奚,朱表哥还有一个儿小毛,一共七人,把个长方餐桌挤得满满当当的。
大家一齐动手,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没钱没力的出手艺。朱珠妈是大厨,朱珠是帮厨,孙****是大厨助手,孙小妹是助手的助手,儿小毛是助手的助手的助手……朱表哥和达奚两个也不闲着,他俩负责把打扫干净的客厅弄得到处是瓜子皮香蕉皮等垃圾。
朱珠看着一桌子菜对妈妈真心说了一句:“辛苦您了。”朱珠妈笑着说:“谈不上辛苦。搁以前你要我整这么一桌子还不能呢,条件不允许啊。现在好了,想吃什么吃什么,完了直接找会计报销就得了。”孙****听着新鲜:“妈,您都有会计了呀,您会计谁啊?”
孙小妹拍拍胸脯说:“就是洒家了。洒家是会计兼管家了。”孙****说:“你长能耐了,还当会计。拜托问一声小妹,一加一等于几?”
孙小妹摇摇那一头耀眼的绿发说:“这都是拜朱经理所托,人家一会儿北京一会儿上海的满世界忙,我不行也得行啊。芦苇秆当大梁,硬撑着呗。”朱珠吃一口菜说:“牢骚满腹防断肠,断了肠吃什么都不香。小妹听你口气是一肚子牢骚,这样吧,明天我放你一个礼拜的假好好休息休息,这样行了吧?”
“万岁。”孙小妹高兴的跳起来。
“吃鱼吃鱼,看我这红烧鱼做得怎么样。”朱珠妈大声说到。
大家都开始吃鱼……
朱表哥说:“我还有一个情况告诉大家,是这样:我和达奚决定回老家种田重生,永远离开城市生活。”
“不行,”朱珠断然说:“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为什么?”朱表哥口气大为不满。
“达奚说白了还是一个病人,需要治疗还要有人监护。”
“我就是她的监护人。”
“你?凭什么?”朱珠问。
“凭我是她爹爹。”
“你说什么?你是谁的爹爹?”在朱珠追问声里,所有人都一脸的莫名其妙。
“再说一遍,我是达奚的监护人,我是她爹爹。听明白了没有?”
看着朱表哥一脸的郑重其事,孙小妹第一个笑出了声:“朱表哥大人,我说是你病了还是我们大家都病了?”朱表哥肯定地说:“是你们大家病了,而且病的不轻。”朱珠忍住笑说:“我不管你是她什么,我说不行就不行。”
“表妹,你充其量一小私营业主,怎么口气跟做了多大官似的。你管天管地管得了我和达奚的事吗?请问表妹:你和达奚是什么关系?”
朱珠不给朱表哥一丝一毫的妄想机会:“我和达奚是同学是朋友,我是她现在的监护人。这身份还不够吗?”
“再说第三遍:我是达奚的亲爹爹。”
“乱了乱了,”朱珠妈生气地说:“朱臭你多大,达奚多大,你怎么可能是达奚的亲爹爹。别说三遍,你就是空口白牙说三十遍三百遍我们也不相信。不过要我们相信其实也不难,拿出身份证明来,证明你和达奚是父女关系。拿出身份证明,我们敲锣打鼓欢送你和达奚离开,拿不出证明,我告你拐卖人口。”
“我拿不出证明,我和达奚都是从民国一个大家庭穿越来的,在那个家庭里我是爹爹达奚是女儿。”
“哈哈——”所有人都笑了,朱珠伏桌而笑,孙****鼻子都快笑掉了,孙小妹笑着捶了儿小毛一拳,朱珠妈绷不住也笑了。笑得朱表哥愤愤然说了一句:“你们几个病人。”朱珠第一个忍住笑说:“我有病也好没病也罢,就像刚才妈妈说的,没有身份证明,你敢叫达奚和你一道走,我就告你拐卖人口。如果不想进监狱,最好老老实实呆着。”
孙小妹嘿嘿着说:“穿越剧害人啊。现在连我都想穿越了,我思想在飞……”儿小毛更正说:“是思绪在飞……”孙****环顾左右说:“知道我为什么不写重生穿越之类的题材吗?这就是直接原因和间接原因。”
在大家不停争论的时候,只有达奚一个一声没吭。她不是不想说,是她嘴里塞得满满说不出。
“吃鱼,吃鱼……”朱珠妈再一次招呼大家。
儿小毛夹一筷子鱼放到孙小妹碗里,孙小妹娇声说:“人家不爱吃鱼嘛。”儿小毛厉声说:“我叫你吃你就吃,别找打。”
孙****吃惊道:“儿小毛你说什么?找打,谁找打?你敢打我妹妹?”儿小毛赶紧解释:“不是,我说出溜了,我不是那意思。”孙****奇怪地望着低头吃鱼的孙小妹道:“你怎么了?你的一身霸气都跑哪儿去了,被鱼吃了吗?”孙小妹说:“人家愿意嘛。”
孙****语塞:“你……什么话?”
朱珠在下面踩他一脚小声说:“知道什么是爱情的力量吗?”孙****还在那里问:“什么爱情,谁和谁的爱情?”朱珠说:“傻啊你。”
朱珠妈说的更直接:“这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孙****说我还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