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界未合拢的瞬间飓风卷着沙粒刮得人睁不开眼,左芜君人小个矮被陈荣一回身用身体就全部挡住了,虽然如此左芜君被这阵措不及手的风迷了眼睛,风过后左芜君努力的瞪着一双被揉到流泪的眼睛看向天空,一边听着众人的议论,一如既往的什么都是一片模糊,只是仿佛天际有一张土黄色的膜,膜外面似乎又青色的东西使劲的想突破,可是究竟是什么任左芜君如何擦眼睛都无法看明白。
此时张供奉足下踏着一把量天尺正立在厚厚的云层之上、飓风的源头脸色铁青的看着云端对面站着一个女子,那女子一头乌黑的头发随意的披散着,只露出半张脸还能看见她嘴角噙着一丝略带疯狂的笑,一袭月白色的纱裙衬着她雪白的肌肤看起来格外诡异,她双手持一把玉色通透的扇子轻轻摇着,却如同三伏天乘凉时给自己打扇一般优雅。张供奉左手的拳头捏的越来越紧里面是那只起初纸化的仙鹤,那只仙鹤是师兄在他下山前送给他的,那时师兄刚晋结丹,听闻他要出山历练特特做了这只纸鹤给他,这只纸鹤可以抵挡一个筑基大圆满的修士奋力三击,而在这飓风之下居然顶不过三息就被绞碎,若不是他已有防备及时祭出了师傅赐的量天尺只怕此刻他早已受了重创。张供奉心疼纸鹤,更恼火的是差一点不小心只怕也要落得之前林供奉的下场提前回山,虽说这供奉一职他是最后一个百年,这百年却是只长不短的,没来已经没几天,要是再这个节骨眼上出了篓子丢了师门的荣耀,只怕他的下场比林供奉还惨。张供奉的脸色越来越差,看着那女子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善。
“张诚愚,你可算来了,本宫还想着你是不是早被这七煞扇的罡风绞碎了肉身连魂魄都没逃脱呢?!呵呵,没想你还能上来,不错,这百年来真精进了。”一样醇厚而低沉的声音,笑的恣意且张狂,那女子虽口中说这话手里可是半分也没停下,风始终源源不断的吹开来,眼见那些黑云越来越薄,张供奉没出声,从袖中取出一把长剑,剑身寒光四溢他随手挽了个剑花就在收剑之前原本收回的手突然剑风往前一送张供奉喝了一声“疾”,一道白光向那女子急射过去,那女子嘴角的笑顿时消失,她脚下的一团黑云突然变成一条五彩丝帛,那女子迅速收起了玉扇,急速向后退了几步,就在剑光几乎要到她胸口时她突然向后一仰,柔软的柳腰向后弯成了一弯半圆,剑光擦着她胸口的绉纱而过,顿时那块绉纱碎成了一片片的小片,那女子气急败坏的直起身子,那张魅惑众生的脸终于露了出来,如果梁敬帝能看到他定会惊的说不出话来,这个女子除了眼中的杀伐和狠戾不同文皇后,其余再没什么区别,那女子愤恨的看着张供奉从新亮出了那柄七煞扇。
“白媚儿,你放着好好的皇后不当来发什么疯?三千年的盟约可还有着一百多年呢!”张供奉看着那张妩媚的脸,露出一丝讥讽和快意说道。
“我乐意怎么了?”那女子带着嚣张而轻蔑的神情说道。没错这个女子就是文皇后,文百媚。
“我不管你怎么祸害世人,只要你不妨碍我,我也懒得管你,不过要是妨碍我的道心,那么就别怪我无情。”张供奉冷着脸说道。
“哼,你要济世是你的事,我要堵他的心是我的事。”白媚儿不屑的冷哼一声说道。
张供奉嗤笑了一声“你不过有个假身,你真的斗得过我么?”他一边说手中的剑向着白媚儿的方向在虚空中划了一道,跟着一口气划出二十余剑,每一剑看似都很远,可是每一道剑气都犹如一道利芒向白媚儿射去。
白媚儿蹙眉张开七煞扇,口中默念着法诀七道不同颜色的气息分别是死气、魔气、灵气、妖气、秽气、毒气、元气从扇子里放出来向那些剑光激射出去,白媚儿见剑光来的急且多,贝齿咬在红唇上眼中露出一丝决然,整个人跃起同时将一把扇子舞的如同一只蝴蝶,那些扇子的余影就像漫天纷飞的一群蝴蝶,扇子里发出来的各种气息漫天洒落犹如一张网洒向张供奉。
张供奉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整个人腾空而起在虚空中用剑尖画出一个破字,大喝了一声“破!”手中的长剑向前一送,剑气迸发出一股不可思议的冲击力那七股气息织成的网被剑气炸开,那剑气在破网之后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直直的向白媚儿冲去,白媚儿不及多想将七煞扇舞的更快也更密了些,奈何白媚儿本来修为就不如张供奉,加之操纵七煞扇颇费灵力,其实她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和张供奉硬拼,只是心中气难平终还是对上了,先前放出罡风就已经耗费了不少灵力,此刻还要挡住张供奉这一击,她不过已是强弩之末,在稍微的抵挡后她只觉得顿时心口如雷击,整个人形开始涣散起来,白媚儿忍住胸口涌上的腥咸匆匆收了扇子消失在黑云里。张供奉也不去管她,驾着量天尺刚准备回供奉殿继续造雨。突然一阵雷声大作,顿时倾盆大雨从天而降,让梁敬帝众人惊异的是那风不能灌入供奉殿,可是雨确实一滴不少的落了进来,梁敬帝这次从心中对供奉的大能表示衷心的崇拜。只是这场雨却和张供奉没有任何关系。
兰芷宫侧殿青岚弹了弹右手指尖沾着的水珠,左手握着一只空杯子,清丽的小脸上带着一抹得意的笑低声说了句:“你不是想要因果么,我帮你。”
-----------------------现在这个心情真不适合写打架的段落。诶---------------
蔓蔓又晚了,还缺着更,亲爱的姨妈来看我了。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