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咪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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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那么顺利,弧榀军队里瘟疫的消息传了出来,北坎全城戒备。
我以公主游历至此的皇家名义发了些防治瘟疫的草药,其实这场所谓的瘟疫,就算不用药,半个月也会停止的,吃过了药,百姓能安心一些。
可惜的是百姓安心了,有了公主同在,官员不安心了,一个劲的要请我吃饭,我心中翻了个白眼北坎边陲小地,要不是这里丢了个长安,它还不会出现在本书中如此频繁呢,还能有什么吃的比皇宫里的还好,特色小吃我可是再游北坎的时候就吃了个遍了。
直接拒绝又不好,我微笑着给南宫打眼色,把孔雀得意的差点当场开屏给满屋的官员看,不过好歹孔雀是二皇子的伴读,专攻的就是礼仪和规矩,待人接物都有皇室风范,我只要微笑坐在主位上扮演我可爱可亲的公主形象就行。
终于打发完了这些人,我坐的腰酸背痛,直接滑进了椅子里。
“公主,仪态。”翠衣小声的提醒,我不满的哼哼。
孔雀今天有功了,自觉仪态万千,看到我这样气的开着屏就走,我毫不客气的对着他的背影翻白眼。
“那边什么时候到。”都快一天了,那边居然还没有动静。
“他们在调粮草。”
“烧了烧了。”我不耐烦的挥手。
“你能不能不这么败家啊,这可是农民伯伯辛辛苦苦种出来的。”
我不耐烦的对她翻了个白眼:“由你去把粮草抢过来。”
“呵呵,算了算了,还是烧了吧,一了百了。”
我伸个大大的懒腰,含含糊糊的呜呜着,真是舒服啊。
傍晚时分,北坎的驻军抵过了一波偷袭,没有出现鬼军。轩辕在第一时间集结了万人部队,全力御敌。
吃过饭,天黑的透透的,我披着玄狐披风,把自己都隐在披风中,手套进水烟色狐狸毛锁边手笼里,低着头溜出了客栈。
我只是自己做的隐秘,其实我一出门就有暗卫跟随着,我当没听到他们自然也不知道。我被父王监视着,但也是保护着。如果我不表现的强大,父王怎么能放心我独自出去。
这条路很阴森,周围的茅屋中都没有灯火,这里是北坎的贫民街,和当年的风波城很相像。就着月光,我在迷宫一样的贫民街中穿梭,破旧的屋檐下,一个蜷缩的身影。
我细细打量她,虽然她勾成一团,但是还能依稀看出身形。
“小姐,打发点吧。”哆哆嗦嗦的人儿伸出骨瘦如柴的手,寒风下她只穿了一件破旧而单薄的夏衣。
“四儿。”我压低了嗓音,让自己和佩兰的声线接近一些,“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小姐,我愿意,你带我走吧,求求你了。”人形跌跌撞撞爬到我身边,渴望的扯我的衣摆。
我蹲下身,从衣袖中掏出一个温热的馒头,还没等我递去她早已伸手来抢,急急塞进自己嘴中。
我在她耳边低声嘱咐了几句,便起身要走。
“小姐。”四儿嘴里含着馒头说的含糊不清,“你答应的一定会做到吧?”
我深深地点头,说:“是。”
四儿是孤儿,好不容易活到现在,吃过不少苦,想死可是没有勇气。在我还看不见的时候我就在寻找一个可以成为延馨公主的女人,所以让见过延馨的佩兰观察,她找到了这个身形有七八分相像的四儿。
如果不看脸,弧榀国的人有可能相信,这个就是他们的公主。
偷梁换柱的招式很烂,可是也很好用,我舍不得延馨痛快的死去。
四儿的愿望很简单,简单到她只是想吃顿饱饭,我给她的许诺不过是让她在任务之前过的和公主一样。因为她死后,住进的也是公主的坟。
我悄悄的来,也悄悄的回去。
“谁。”一把冷剑横在我的面前,离我阴影中的脖子只有一寸的距离,只要我乱动一下,剑就会割破我的脖子。
我有恃无恐的抬头,看到了重山这时的瞬间,冷酷的桃花眼,坚毅的表情,握着的剑很稳,这个男人,是我完全不熟悉的样子,但是却是我熟悉的重山。
“玉娘。”他的惊慌我也没有错过。
“还要拿着剑多久?”我无所谓的笑笑。
“玉娘对不起,我没有认出是你。”低着头的重山永远都像一个认错的孩子。
“没什么,你剑法精进了。”
一路无语,我们并肩默默的走着,前路还这么长,我又这么害怕孤单,或许重山能陪我走下去,但是我怎么能这么自私呢。
“玉娘。”
“说。”
“没事。”我笑了笑,不去追究。
对岸燃起了熊熊大火,重山紧张的拔出剑来,我压下了他的手:“别担心,那边的粮草烧了。”
看着我一片淡然的脸,重山自嘲的笑了笑,收回剑,不再说话。
客栈就在眼前了,里面冲出来很多人。
“公主在那里。”眼尖的翠衣指着我大喊。
“怎么了?”大家的脸色都很紧张嘛。
“对面着火,而且军队异动,你又不在客栈里。我们很担心你。”翠衣把我仔仔细细看个够。
“我没事,打扰大家了。”面对担心着我的哲多和南宫,我也难得的和颜悦色。
“也不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么,还自己出去乱跑。”哲多说完还责备的看了重山一眼,意思是说你怎么没有拉着我。
直接无视,我率先走进客栈:“还不走么。”
没有主语的句子,大家都以为我在叫自己,全部收声自觉跟随。
一个晚上,对岸的声音一直没有听过,天还未亮,弧榀开始了偷袭。
不得不说,延馨培养的这队鬼军实在厉害,在没有首领并且受了打击之后还能发挥的不错,给我轩辕的军人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是后劲不足,所以没有给我们带来多少伤害。
两边正面交锋了两次后,弧榀不及,只能挂起免战牌,派了文官过来和谈。父王派的言官早就到了,所以用不到我去接见。对方无非只有一个意思,放回延馨公主。
延馨公主是被男人拐跑的,是不是轩辕的男人弧榀国都不能证明,又怎么能证明延馨公主是被轩辕皇室抓了呢。弧榀国推测的如玉公主因为长安事件报复延馨公主没有实际证据,也不能成立假设,我轩辕国不仅不会同意弧榀军队搜查北坎的无理要求,反而要为如玉公主讨回被诬蔑的公道。
我喝着浓浓的红枣茶,坐在屏风后面听两边的文官打着口水仗,和泼妇无异。
“好,你们……你们轩辕太不要脸,战,一定要战。”被气到差点喘不上起来的弧榀大官甩下狠话,扶着墙走了。
弧榀国再次挑衅轩辕,第一次放过是因为我轩辕皇帝的仁德,第二次没开战仍然如此,但事不过三,所以轩辕出兵了,以攻占弧榀皇宫为方向,大局进攻。
忽律叔叔早就和弧榀交过手,回去后制定了专门针对弧榀的军事布局,自然打的势如破竹,我每日站在城墙上,看着被赶出家园的平民,看着战死沙场的战士,看着每一块带有生机的泥土变成死地。
什么时候,才能得到和平呢?
“公主,天冷,你再穿上件衣服。”翠衣手上挂着我的狐狸斗篷,从城楼下走上来。
我顺从的让她给我穿戴:“翠衣,你说我是不是太自私了,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让这么多人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公主说的哪里话,打仗的事情翠衣不懂,但是翠衣知道,若只是公主想战而皇上不想战,那这战也是战不起来的。”
“翠衣,你常常笨笨的,但大事上都很通透的么。”
“公主,你这是夸翠衣还是骂翠衣啊。”
我笑了笑,看向在即将结冰的北坎河上战斗的士兵,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