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还有何事吩咐?”令狐海邪转过身,这老可汗连羞耻都没有,****着身体就跑下了床。
“我听说吴王军队里有一位貌若天仙的‘女丞相’,你想办法给我弄来!”诺曷钵别的事情不关心,对于哪里有美女,他可是在意的很。也不知他从哪里听说的吴王手下有一位‘女丞相’貌若天仙,气质非凡,弄的诺曷钵心里痒痒的,早就惦记的不行,此番可算是给他逮到机会了。
对于诺曷钵这样的要求,令狐海邪早就见怪不怪,他知道诺曷钵年纪大了根本就没了能力,每日要那么多美女只不过是给他摆着看而已。不过这并非是什么大事,那些美女是否愿意是否‘幸福’与他令狐海邪没有任何关系,比起他所想要得到的权利而言,这些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一提。眼下只要诺曷钵不理朝政,好好听话,乖乖活着,诺曷钵要多少美女他都会满足他的,“是!臣一定办到!”
回禀过诺曷钵,令狐海邪快马回到自己的府中开始积极的筹划与吴王的交易之事。
“要如何才能从吴王手里得到那个‘女丞相’……”剑眉紧锁,令狐海邪坐在虎椅之上苦恼着诺曷钵所要求的事情。若说单是要人,他认为并不难,难就难在,他所想要的与诺曷钵所想要的并不相同。
诺曷钵是荒淫之人,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女人。女人,在令狐海邪的眼里就是个玩物,几时想要都可以。可这扩张疆土的机会却是仅此一次,若是真如他所愿,吴王打败大元当了皇帝,那么最邻近谷国的青海必将是他的囊中之物。他现在烦恼的是如何从吴王身上压榨出更多的钱财和更大的土地。
女人、钱财、土地,若只是三者选一,令狐海邪相信吴王都不会拒绝。可惜他并非善者,既然吴王给了他这个机会,他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女人、钱财、土地,莫说只有其一,就是只有其二,他都不会满足,他要的是全部!
“吴王要如何才会放手呢?若这‘女丞相’真若传言所说的,并非凡人,那么吴王定不会轻易答应将她嫁给可汗,这样岂不麻烦?与其在这边苦恼,不若试探他一番!”拿着吴王的书信,令狐海邪翻来覆去的看了许多遍,这才有了主意。
快马飞书令狐海邪给吴王回了一封书信,里面只写了寥寥几行字,想要谷国出手救援,就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除了要金银珠宝之外,古国还要求如果将来吴王掌管天下,高昌一面,靠近青海的千里土地都划归谷国所有。
“这谷国的胃口真是不小!”
看了令狐海邪的回信,吴王和众位将军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想到这谷国人的贪婪竟会到了如此疯狂的地步。青海一地乃是大元最为富饶的边界疆土,谷国要青海无疑是在壮士的手上割肉,哪有人会不心疼,莫说此时吴王还没打下天下,就是打下了,也不会舍得将如此好的土地拱手相让的。
“不行!不行!”吴王连连摇头。
“吴王说的对!如此小国,这般大的胃口!定然不能答应!”众位将军一同附和,他们也认为此番交易没有可取之处,都在劝吴王放弃。
忆凝在一旁看的真切,她也能理解众位将军为何会如此。这几位将军跟随吴王十多年,出生入死,好不容易打下半壁江山,如今谷国就凭一纸书信便要划走许多土地,确实难以让人接受。可眼下军中情况危急,生病的将士越来越多,她问过随军的大夫,现在已不是将士贪凉拉肚子那么简单,恐有瘟疫盛行,若不当机立断拿下四川摆脱困局,只怕元军还没有攻过来,他们自己就已撑不下去了。
悄悄的将吴王拉到一旁,忆凝低声耳语,“王,忆凝觉得谷国要求不过分。我们就答应他们吧!”
“不行!”吴王断然拒绝。
忆凝知道吴王一时难以接受,便好言相劝的继续说道,“忆凝知道王舍不得青海,可眼下若是我们要是继续困在这里,就如同是泥龙入海,难有翻身之日。王是龙子之命,众将之首,大军是要靠王率领才能救万民于水火的。如果王在此处有个万一,岂不是功亏一篑,又将百姓的生死交还到了大元得手中,此乃违天之举,切不可行!再说,谷国不过是边疆小国,王定听说过百川之大,终要归海,边塞小国,也终会有所归属的……”
“不错!”虽然忆凝没将话说全,不过以吴王的聪明睿智,他早已明白忆凝话中的意思。谷国胃口是大,可终究是一个边塞小国,只要他能夺得天下,莫说是一个青海,就是谷国的全部也全然不在话下。此番就应承了它,日后再做打算也不迟。
在忆凝的劝说下,吴王考虑到四川战局更为的重要,最后还是答应了谷国的要求。
“哈哈!吴王老儿!这下你是逃不过去了!”接到吴王回信的那一刻,令狐海邪得意的大笑不止。他知道吴王这是等不下去了,吴王大军是迫切的需要谷国的救援,生死之间,吴王再无其他选择。
提笔狂书,令狐海邪忍不住讥讽道,“都说吴王本事通天,我看也不过如此,你有天女下凡又如何,你有‘女丞相’又如何,还不是要靠我令狐海邪的相助!哈哈!”
掐住了吴王咽喉的令狐海邪很快将写有第三个条件的书信回了过去。
“什么!要忆凝和亲!”
看到回信,吴王是勃然大怒,原认为区区谷国以蝼蚁之口妄想吞并青海已算过分,没想到他们不但要割肉,更要割他的心。忆凝是他的掌上明珠,又是王将军的遗孀,论情论理他都无法接受这个要求。何况他都知谷国可汗诺曷钵年逾八十,以此年纪想要迎娶十五岁的忆凝,简直是痴人说梦。
撕毁了书信,吴王给身边的人下令,绝对不许任何人将此事告诉忆凝。
众人不说,不代表忆凝看不出来。
这些日子以来,吴王愁眉不展,本已与谷国谈妥之事,不知为何停滞了下来。这一停滞就是大半个月,在此期间大元军队调兵无数,围困四川,而他们的援军一直都未有看到。眼看着军中余粮不多,将士病的病,伤的伤,瘟疫肆行,甚至还出现了饿死人的情况,忆凝心里焦急不已,她觉得情况如此蹊跷,其中定有玄妙。
深夜之中,忆凝悄悄的拦住了一位曾经与她父亲相交甚好的陈姓将军进行打探。
“丫头,我求你别再问了!”被问到的将军抱头鼠窜,不料却被忆凝一把拉住,不让他走。
再三追问之下,陈将军只得回答,“忆凝丫头,不是我故意瞒着你!是吴王下了命令,这事不能说!说不得!”
“这我知道!”要不是吴王下令封口,忆凝她岂会这多日都问不出结果,可她想要知道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吴王与谷国之间到底怎么了,为何没有援军到来?
“既然你知道,那就不必多问了!军中之事,你还是少管为好!”陈将军本是好心想要忆凝放弃追问,却不料引来了她更大的疑心。
“听你这样说,这件事定是跟我脱不了关系,对不对!”原是疑惑,忆凝想要吓唬一下陈将军,没成想对方还真就变了脸色。这下忆凝可不干了,她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不可。
“不!不!不!”陈将军连忙摇头,着急要走。
忆凝拦在他的面前,大声质问道,“在陈将军心里,到底将吴王和天下百姓置于了何处?”
此问一出,陈将军如雷轰顶,不知要如何回答才好。
见他如此,忆凝急忙说道,“陈将军不必害怕!忆凝是聪明人,不会做痴傻之事。忆凝只是想知道谷国给吴王的回信中说了什么,只有知道了对方的要求,忆凝才好做出应对不是?”
忆凝的话说的句句在理,陈将军开始动摇了。他顾左右而言他的回答道,“也不是不能告诉你,只是吴王他……”
“没有关系!吴王只是下令不准说,可没有不准你写呀!”说着,忆凝就从黑暗之处拿出了她早已准备好的笔墨将其塞到了陈将军的手里。
如此情景,陈将军是骑虎难下,由不得他不说了。
背对着忆凝,陈将军将所要说的话写了下来,写好了纸条,陈将军没有着急将它递给忆凝,而是将纸条放在手里折叠了两下,搁在手心里攥了好半天,才像是下了最后的决心一般交给了忆凝,“丫头,等我走了再看!”
不忍见到忆凝受伤的眼神,陈将军将纸条交给她后,急忙大步离去。
陈将军的举动让忆凝莫名的感觉到害怕,抑制不住想要知道真相的好奇,颤抖着用双手打开了那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