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的竹林,翠竹幽幽,竹香淡淡,清风拂过处,片片青叶撒落,别有一番宁静滋味。
“好点没有?”
忆凝看着令狐海邪被她打的有些肿胀的脸,心里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恩!
令狐海邪动作迟缓的点了头。表面上看起来像是好了许多的他,实则感觉非常糟糕。他双手捂着丹田,全身逆流的血气让他痛苦异常。
“知道雄鹰再生的故事吗?”
令狐海邪侧过头,目光坚定的看着忆凝,眼里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说。
没!
忆凝不解,为何他忽然要提到这个。
“人们传说,草原的雄鹰是佛主的坐骑,拥有永生的力量,所以它们才能不断的涅槃再生。其实这是一个很残酷很痛苦的过程,当一只雄鹰开始衰老的时候,它的爪子开始老化,它的啄变得又长又弯,几乎碰到胸膛。它的羽毛长得又浓又厚,它的翅膀变得十分沉重,使得飞翔十分吃力。于是它只有两种选择:等死,或经过一个十分痛苦的更新过程。”
“别再说了!”
令狐海邪的话让忆凝心头的不安越来越大,忆凝总觉得他在说的不是雄鹰,而是他自己。
“草原的雄鹰是不会那么容易屈服的,等死对于它们来说无疑是最大的耻辱。所以它们选择了涅槃再生,它们会先用喙击打岩石,直到完全脱落,在此期间它们什么食物也吃不到,忍受着被其他猎物捕杀和饿死的危险,静静地等候新的喙长出来。然后它会用新长出的喙把指甲一根一根的拔出来,这是一个鲜血淋漓的过程,它们必须忍受。当新的指甲长出来后,它们便把羽毛一根一根的拔掉,这将是最痛苦的,没有了飞羽,它们无法飞翔,说起来比地上的野鸡还不如。它们只能这样忍饥挨饿的继续等待,当新的羽毛生长出来之后,它们便可以再一次的展翅飞翔,再一次的成为草原霸主!”
说到这里,令狐海邪冲着忆凝露出了一个血腥的笑容,黑暗深幽的眼眸中满是欲望的火光。
“听着!我不能死!我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完成!我必须活着!”
痛苦之中,令狐海邪做出了他的决定,他不会等死,他要涅槃再生。
“不!”
忆凝被令狐海邪嗜血的表情所骇到,女性的本能告诉她,将要有很恐怖的事情发生,她必须立刻逃走。
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忆凝企图爬上战马,谁知令狐海邪快她一步抓住了她的一只脚,将她拖拽到了地上,压在了他的身下。
“啊!”
没有防备的摔在地上,忆凝吃痛的惊呼起来。
“哼!”
令狐海邪冷笑了一声,这不是他所愿的,情势所逼,为了能活下去,他只有这个选择,即使是要将她折磨致死,他也毫不在乎。
“放开我!”
忆凝奋力的挣扎,她感觉到了无比的愤怒与屈辱。被诺曷钵糟蹋已让她万念俱灰,如今又要委身令狐海邪,纯粹只为发泄的结合,让身为女人的忆凝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此刻,她想到了死。
与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落入虎口,不如把心一横,咬舌自尽,就算保不住身体,也还能有一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大丈夫心性。
“想死!没那么容易!”
铁指掐着忆凝的小嘴,令狐海邪挑衅的往忆凝的脸上吐着热气。
不!
忆凝眼中毫无屈服之意。
“你这知,你越是这般的不低头,我就越是想要征服你!”
火热的舌尖滑过冰冷的雪颈,体内叫嚣的欲望让令狐海邪恨不得一口将其咬断。
“你若是不想死,就放开我!”
忆凝死鱼一般的瞪着令狐海邪,老太婆说过,令狐海邪身上的伤还没好,吃了那么猛的药,又做如此激烈之事,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你说错了!”
令狐海邪低声轻笑。
“应该是我若放开你,便是找死!”
兰儿给自己下了什么药,令狐海邪大概也能猜到,八成跟诺曷钵下给忆凝的奇YIN合欢散有异曲同工之妙。
那夜,忆凝所受之苦,如今令狐海邪是感同身受。
作为男人,他很清楚,如果就此隐忍后果将会是多么的严重。若是不发泄出来,他定会被欲火烧死,即使不死,日后也是半残,就跟诺曷钵那般模样,还不如杀了他来的痛快。
“那你想要怎样就怎样,动作快点,我们还要赶回盐田,大军还在等着你呢!”
认命的闭上双眼,忆凝不愿再看,不愿再听,更不想有任何的感受。
夏夜的清风吹过竹林,晶莹剔透的露珠随风飘落,滴在忆凝的眼角,滑落进令狐海邪的嘴里。
宛若少女泪珠般纯洁的夜露震撼了令狐海邪的心,望着凝脂如玉的脸庞,他怎么都下不去手!令狐海邪自问自己不是君子,可他就算是再卑鄙也做不来这等禽兽之事。
背靠粗壮的竹身,令狐海邪气喘如牛,看的出他在努力的隐忍。
得到了自由的忆凝,捂着胸口,紧退了几步,戒备的躲到了远处。
“啊!该死!”
越是想要压下心头的渴望,令狐海邪的身子就胀的越是厉害,奔腾的血液像是要将皮肤膨胀开,超乎寻常的程度让令狐海邪疼的直在地上打滚。他想要自我解脱,奈何药力太足,让他手中无力,浑身颤抖,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
眼见着以往风范十足的令狐海邪此刻却如同是被烧熟的虾米一般,弓着身子,嘴里不停的往外吐着黑血,忆凝心里开始动摇了。她知道自己再不做出决定,令狐海邪真就会丧命的。
可是!
要救他,就必须献出自己。
一想到令狐海邪那双炙热的大手,忆凝的心就跳得特别的厉害。
说不上是反感,但也并非那么愿意。毕竟两人的身份在那,毕竟她的心里还有一个伯義。
“过来!”
蜷缩着身体,令狐海邪突兀着双眼,严声呵斥着忆凝。
仿佛着魔一般,忆凝双脚没有迟疑的往令狐海邪的身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