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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小试牛刀

赵正华的家很豪华,看得阿杏眼花。顶灯、壁灯的式样漂亮,发出来的光柔和不刺眼。粉白色的天花板上雕刻着山水画,漂亮还典雅。板壁色彩淡紫而彰显出富贵韵味,意蕴吉祥。液晶电视更让阿杏暗暗称奇:这么薄的电视放在农村早被人偷走了。大气的壁柜里摆着各种名酒、饰品。宽敞的饭厅搭配上实木家具,既美观还充满生活气息。红木的楼梯式样新颖。

上得楼来,小客厅里,同样的液晶电视挂在古色古香的背景墙上。真皮的沙发大气还舒适。漂亮的茶几中间那层是真皮垫。靠墙边搁放着一台架子,这个阿杏只是在电视上瞧见过——叫钢琴。旁边还有一架琴,这个她也认得——叫古筝。左右两边的墙壁上各挂着一副画,朦胧的影形透着朦胧美,阿杏不懂画,说是有点模糊看不清,赵正华说这是油画,这两幅画的意境叫——走出朦胧更美。

还有两个花甲老人倒茶送水,更是充分地体出了富人家的气派与排场。

赵正华介绍说这两位老人是一对老夫妻,男的叫张伯,女的唤三大妈。

“哎哟,三大妈,你有病!”阿杏本来是满脸的笑容,兴味盎然地欣赏着那晃眼的家具,忽地一抹忧色上脸,坐在沙发上,把腰弯着,凑近些,瞧瞧送茶水来的三大妈,瞅瞅随后端着果盘的张伯,“这位老伯也有病,是很严重的风湿病。”

“啊,小姑娘,你真是神眼,一眼就看出我家老头子的风湿病很严重。”三大妈愣得一愣,随即皱巴巴的脸上绽开笑容,“那你说说我有什么病吧!”

“哦,阿杏呀,那你就给张伯和三大妈妈瞧瞧病吧。”赵正华,他进门时,瞧见阿杏不换鞋,他也不换鞋。进来后,按着他以往的习惯,回到家后是要先洗澡换衣服的,然而他此时什么都不做,只坐着旁边,侧着脸,微笑着,嘴角边勾勒出一抹饶有兴味的弧线,“张伯,三大妈,我这位朋友的医术很高明的,让她帮你们看看吧。”他顺口的夸赞是没有依据的,因为他根本不知道阿杏的医术的深浅,但他今天见识过阿杏接骨的手段,很是佩服,此际,他想看看这个救命恩人到底还有什么样的本事。

“嘿嘿,没有这个必要,树老根多;人老病多,这是谁都知道的道理。”张伯睃一眼阿杏,把果盘摆在茶几上,“小姑娘,吃点水果,我这是老毛病,不看也罢。”

很明显,这张伯是不相信阿杏的医术的。

“嘻嘻,老大伯,你说得对。”阿杏听得出张伯是不相信她的,可以说是把她的话当作了小孩子的胡话。她也不生气,想着既然开了口,那就拿出点让人信服的本事来,接下来也好在赵正华的面前强嘴。她端正身姿,笑一笑,俏丽精致的脸上荡漾着两个浅浅的小酒窝,“这病呀,会看的人瞧瞧气色便知道病因病根。老大爷,观你的气色,你不但有风湿病,而且还有常年不治的气症病,症状就是不管是天冷还是天热,常年爱出虚汗,是不是呀?”

“对呀,他一年到头都出虚汗,还喊头昏,这是什么原故呀?”三大妈惊喜地连叫带问,她的语气急迫,神态专注,很明显,她是相信阿杏的。

“阿杏呀,你先给张伯看看吧。”赵正华本来是想说让阿杏先给张伯把把脉的;但又担心她不会,话到嘴边便改了口。面现希冀神情,期待着阿杏说出让人信服的话来。

“嗯!”张伯觑得阿杏满脸的笑容里蕴涵着认真与诚意,不由动了心,也有点相信了。

“嘻嘻!”阿杏的眸光频移,掠过每一个人的脸颊,把三大妈的完全相信,张伯的勉强相信,以及赵正华的期待神情全看在眼里,她心念电转间,便有了主意,笑一笑,迭着两根指头,“张伯说得不错:人老病多。但怎么会病多呢?”

“怎么会病多?”

其他三个人同声而问,他们都想知道答案,目光全聚在阿杏的脸上。

“别急,听我慢慢说。”阿杏嘴上说着,心里却暗暗地思忖着怎么说才能让这三个信服,稍做思考,便有了主意,不慌不忙,缓缓地说道:“人的病因起源有外因和内因,以及不内外因三种。我看张伯的病主要是外因的原因引起的。”

“阿杏呀,你说详细一点吧。”赵正华由期待转化为好奇了。

“嗯,别急,听我慢慢说。”阿杏端起茶杯喝口水,轻轻地咳嗽一声,“外因就是通常说的寒、署、燥、湿、热、风,还有一种叫法,叫做外邪,从这点来看,张伯以前常年从事户外工作,并且经常受冷寒的侵袭,不知道对不对?”

“对,对,快给他看看吧,看有没有治疗的办法,这死老头子,我经常让他去医院检查一下,他偏不去。”三大妈很着急地相催,她对阿杏已经是不存半点疑心的了。

张伯却只轻微地点点头,苦苦一笑,“这种慢性病看起来花钱不说,还花时间,年纪大了,由它吧!”

“张伯,让阿杏给你先看看,如果她能治就治,不能治就去医院,所有的花费我负责。”赵正华动了怜悯心,也就不顾及阿杏的感受了,只想着要让张伯治好病,所以才说出这样的话来。

“别急,别急!我先给三大妈瞧瞧病。”阿杏并不笨,品味得出赵正华的话中含意,也理解他要让张伯去医院看病的心意。她想着自己这样的一个人,怎么看都不是一个有大本事的人,也难怪别人错疑,念头一转,便要先给三大妈看病。

三大妈很配合,神态中渗着感动与感激双重情结,按阿杏的要求把左手伸了出来。

其他两位此际便不说话,只在一旁静候。

阿杏扯个沙发垫放在茶几上,让三大妈坐在对面,“三大妈,你把手放在垫子上,我给你把把脉。”

三大妈自然照做。

阿杏笑意倏敛,神情专注,伸出拇指,食指与中指并拢,搭在三大妈的左手寸关脉上。她双目微闭,调匀呼吸,用心感触三大妈的心脉,好一会,缓缓地念道:“沉中有浮,浮中有沉。寸脉强还紧,关脉沉还缓慢。”眼不睁开,把手轻轻抬起,“换右手!”

三大妈依着她把右手换上去,其他两个旁观者一动不动,表情里都蕴涵着惊喜与震撼并存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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