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饭的时候,越西爸爸也回来,在看到妙妙的时候,很是和蔼地冲她笑了笑,又细细地问了她身体的情况,让妙妙又是一阵受宠若惊。
因为有了中午的经验,只要那一老一小不是太过分,他们想吃什么,妙妙便夹给他们什么,到后来,连他们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一顿晚饭,也就这么有惊无险地结束了。倒是越西策,在快吃好饭的时候,突然开口道:“爸,我打算搬出去了。”
越西爸爸闻言,微微抬了抬眼,有些了然地看了一眼妙妙,然后点点头,道:“那自己好好照顾自己,以后有时间就回来。”
妙妙见气氛有一点点低沉,不过自认为和他们也不是很熟,所以很是自觉地保持安静。倒是虫虫,有些难过地说道:“那小叔叔以后不是不能陪虫虫玩了?”
越西策心里有些安慰,勉强笑着说道:“怎么会,以后虫虫想小叔叔了,只管打电话,小叔叔一定会过来的。”
听到越西策这样的回答,虫虫虽然有些舍不得,但还是能够接受的。
“小二啊,老大去哪里了啊,我都没有看到他呢?”越西奶奶饭吃到一半,突然开始找起人来,眼睛在饭桌上仔仔细细找了两遍,也没有找到老大。
“妈,你难道忘记了吗?大哥他们现在不是住在京都了嘛,要不待会儿吃好饭给他们打个电话。”越西爸爸耐心地解释道。
越西奶奶很是认真地考虑了一会儿,才有些奇怪地抬头问道:“老大昨天不是还在的吗?”
这样的事情,越西一家似乎很习惯了,除了妙妙露出一丝诧异的表情,其他人都是见怪不怪了,就连虫虫都是很淡定地用比较别扭地姿势拿着筷子,将一块排骨有些艰难地塞进嘴巴里,咽下以后才说道:“珍珠太奶奶,你记错了,大爷爷他们老早就走了。”
越西奶奶听到自己很是信任的曾孙子这么说,虽然已经有些相信了,但是心中还是有些疑惑,便自言自语道:“可是我记得昨天我还给他做了银耳羹呢,老大还一下子喝了两大碗呢。”
“那等下我就给大哥打电话。”越西爸爸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自从父亲去世没有几年,母亲就中风了,要不是被当时的妙妙及时送进医院,说不定现在整个人都瘫了。
不过虽然没有致瘫,但老人家也已经80多了,这几年脑子越发的不灵光了,常常会说到已经迁到京都去的大哥已经已经过世的父亲。
“珍珠奶奶,你吃下这个翡翠羹,很好吃的。”看到越西奶奶露出有些落寞的表情,妙妙将一小碗羹放到她面前。
果然,越西奶奶听到妙妙这么叫她,心情马上就好了,喜滋滋地接过小碗,马上就忘了还要找人这回事儿。
越西爸爸微微松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有缘这个说法,自从见到妙妙以后,妈就很依赖她,所以虽然曲家家境地位都很普通,家中没有人反对她嫁进来,心中甚至都是相当欢迎的。
饭吃完后,越西爸爸没有食言,马上就给在京都的大哥拨了个电话,那边的越西大伯越西祥听到老母亲提到他了,恨不得马上就飞回来。
将母亲留在弟弟家,自己在外不能尽孝道,让越西祥心中一直有种愧疚感,后来母亲得了老年痴呆症,好长一点时间都不认识人,自己当时被一个事情绊住不能过去,虽然后来他去的时候母亲已经好了很多,但是他心中的愧疚更甚。
越西奶奶开始还有些兴奋地对着电话说着话,后来听到对面的越西祥声音都有些哽咽了,这倒让越西奶奶有些无措了,只好在电话里安慰道:“老大啊,你声音怎么了,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啊,等你回来,妈妈给你做你最喜欢的青豆饼啊!”
电话那头的越西祥,再也忍不住,老泪纵横。
在一旁候着的越西爸爸越西安心中也是一阵怅然。
越西奶奶说了一会儿,脑袋渐渐地也不大清楚了,越西爸爸见状,便接过电话叫越西妈妈先送她回房间,自己则和电话那头和越西祥又说了几句。
越西祥在那边又细细嘱咐了一番,又说了一有空就过来后才将电话挂了。
至于妙妙他们,因为虫虫年纪小,吃完饭没一会儿就该上床睡觉了,所以两夫妻(怎么这个词用着而有些怪啊!)便先带着孩子上楼去了。
妙妙先陪着虫虫在玩具房里面玩了一会儿,便带着他去洗澡了。作为一个没有经验的妈妈,妙妙在将虫虫的衣服剥干净以后便有些手足无措了。
好在虫虫的自理能力还是比较强的,在他的一步步指导下,妙妙终于有些艰难地帮他洗好了澡,然后在小家伙有些得寸进尺下,讲了三个故事,他才睡着。
妙妙之前想要学幼师,大半也是出于对小孩子的喜爱,现在和虫虫相处下来以后才发现,原来带孩子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心中这么感慨着,妙妙在回到房间看到正坐在床上看书的某人以后,彻底石化了。
这几天以来,她似乎一直忘记了某个事实,她不光是虫虫的妈妈,还是这个叫越西昭的男人的老婆。
作为一个活了18年,却连和异性牵手经验都没有的小清新,在自己将要睡觉的床上发现了一个男人,虽然这个男人很是英俊,但是小脸儿还是控制不住直接一白,用很是标准的姿势直接向后转,打算走为上策。
不过床上的那人自然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微微沉着声叫道:“妙妙。”
妙妙身子微微一僵,然后有些尴尬地笑笑转过身来:“那个,我忘记没有拿水上来,晚上没有水,我会睡不着的。”
越西昭和妙妙结婚也快近四年了,自然知道她这个习惯,修长的手指地指了指放在床头柜上的那一大杯水,随意中还透着一丝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