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这样一个边境部落的夜空很美丽,凉凉的风,空旷的夜,还有那时而飞过的飞鸟。夏沫儿一人呆呆的坐在篝火旁边,夜箜铭今天一天也没有出过军帐,四周都静悄悄的,出奇的静。
拂起军帐的门帘,夏沫儿渡步到榻上,看着他美目紧闭,轻微的鼾声,显然他早就已经熟睡了,夏沫儿转身蹑手蹑脚的朝军帐外面走去。
夜箜铭睁开了眼睛,冷冷的注视着那一抹畏畏缩缩的身影...他多么希望她可以停下脚步,不要出了这个军帐,可是现在看来完全是自己自作多情。
夏沫儿顺利的穿过只有少许哨兵的军营空地,来到了校场。校场空旷无比,一阵一阵的晚风似乎在俽开夏沫儿不安的情绪,她环顾四周却没有夏涵的身影,她只得找了一个一处隐蔽的位置坐了下来。
夜箜铭拿起自己的佩剑,冷冷的朝校场走去,他想要看到什么?又不想看到什么?自己对她真的能够恨得下心吗?
“她怎么还不来?”夏沫儿不由的朝四周张望,可是寂静的夜除了晚风之外,什么也没有。
夏沫儿等待了很久仍然没有看见夏涵的身影,不由的起了身想要回去。反正自己也是来问她为什么要带自己走而已,现在不来对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却不料一抬头却对上那一抹冰冷的身影,他手中的流光在黑色里面白灿灿的,让人不寒而栗。
“你跟踪我?”夏沫儿没有想到自己会在校场看见一脸怒气的夜箜铭,他不睡觉了吗?难道那一切都只是为自己下的局吗?自己在他的心目中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怎么,王妃能半夜到此欣赏风景,本王就不行吗?”冷冷的话语,没有一丝俏皮的意思,阴阳怪气的反问着。平日里面只要夏沫儿不逊的话语出口,自己都会反驳,可是此时自己却没了那股子勇气,她夏沫儿真的是一个妖女。
“呃,大王好兴致。”夏沫儿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小丑,自己以往信任的人,现在都不相信自己,可是自己似乎什么都没有做,他们为什么要这样践踏自己的心?
说罢,转身气冲冲的朝军营的方向走去。却不料,夜箜铭却突然将手中的剑挡在了夏沫儿的脖颈处,寒透骨髓的声音:“说,你到这里做什么?”
“你心里面不是早就想到了吗?为什么还要问我,我说了,你就会相信吗?”不知道心为什么会如此的痛,她中了夜箜铭的毒,这种毒让她越发的无法自拔。
夜箜铭哀伤的眸子此刻早就不剩下了自己的存在,一把将夏沫儿拉入怀中,那手中的流光此时脆生生的落在地上,发出一阵脆响。
他紧紧的抱着怀中的人,一颗眼泪划过自己的脸庞落进她的颈子里面。她似乎在这一天都被掏空了一般,任凭他的拥抱,冷漠的眼睛被风沙迷了眼睛,耳朵里面只有剑落地的脆响声。
“我不是夏涵,我是被人迷晕送进你婚礼的夏沫儿。三年前,你亲手将我全家诛杀,我发誓要手刃你的首级,而今天来找我的女子就是你傲古国丞相之女,她说要带我离开,所以今晚我来了,却没有看见她。”冷冷的,冰冰的,声音似乎将夜箜铭的心弦都挑碎了一般,这终究是一个结,怎么也解不开的结。
夏沫儿冷冷的佛开他的拥抱,嘴角一抹冷笑。她弯身捡起地上的剑朝他递了过去,淡淡的说道:“夜箜铭,你等着,这个仇我不会忘记,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不然以后等我有机会,流的血就应该是你的。”
“夏沫儿你给我记住,只要让我抓到你一丝的尾巴,我就会杀了你。不要以为我会舍不得你...滚…”夜箜铭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剑,如鹰一般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夏沫儿,痛苦的眸子似乎早就将自己彻底的粉碎了一般。
一抹冷艳的笑容在她的小脸上面倘佯开来,她当然清楚夜箜铭,他是一代不败战神,心狠手辣,又怎么会为了像自己这样的女子而将他自己出卖。
“跟我滚回去,现在你还是本王的女人。是谁允许你大半夜的到处乱跑的,贱婢!”那些故作的云淡风轻都被夏沫儿那一抹可怜兮兮的笑容所击毁,夜箜铭一把拉上夏沫儿朝军营的方向走去。
不时有飞鸟朝天空飞去,却不知那些飞鸟并未是美好的事物,每场战争结束之后,就会有大量的鸠会飞到战场上面,啃食那些死去的尸体,那些是它们期待已久的美味。
夏沫儿任凭着夜箜铭拉着自己走在空旷的校场上面,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在那么一霎那让自己心为之一动...可是哪怕是那么一瞬间的悸动,夏沫儿也要将它狠狠的挖出来,她不要这样莫名的情绪,他只能是自己的仇人,只能是这样。
“你在想什么?”夜箜铭回头看月色下的夏沫儿就犹如一朵白莲一般纤尘不染,让人不可去触摸的美好,他嘴角一抹淡笑,轻轻的问道。
“我在想怎么样才能杀了你,你记住,如果下次再受伤就不要怪我会手下不留情了。”夏沫儿瞪着自己的大眼睛傻傻的回道,可是她的心里真是这样想的吗?鬼知道…
“你!找死。”夜箜铭假装着阴下了脸,双手紧紧的拽住夏沫儿的手臂,那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他要干什么?他的眼神怎么色迷迷的?才一会,他难道就变成了登徒浪子了吗?夏沫儿瞪大了眼睛,傻傻的望着那一抹邪恶的注视,脸红心跳,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
一抹温柔的覆盖,他紧紧的将唇贴了上去,尽情的欣赏着那一抹娇羞。管她是谁,至少她现在还是夏沫儿,那个将自己的心紧紧抓住的女人…
凉悠悠的味道,呃,不对,是温热的。夏沫儿大条的脑袋闪现了好几个措词,才找到一个可以形容那霸道的亲吻…
这种暧昧的姿势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只是耳边飞过的鸠似乎也在扑翅感叹。他的双手越发的紧紧的拥着怀中那个惴惴不安的女子,霸道的索取那一抹温柔…
“啊,你干什么?”也不知道是多久,夏沫儿才奋力的推开他的束缚,摸着自己的嘴巴擦了擦,不满的叫嚷着。
一抹邪恶的笑意弥留在他的唇角,恍如能将冰山一角都融化的温柔,戏略的口吻说道:“贱婢,这是诱惑。”
夏沫儿毅然记得上一次她扑到在他的胸口,他说那是挑逗;今日他霸道的吻自己,却又说这是诱惑...他是在诱惑我,还是我在诱惑他?什么跟什么啊,不害臊,夜箜铭真是一个十足的贱人…
“你等等我啊…”光顾着发呆了,一抬眼却发现夜箜铭已经走了好远,夏沫儿提着裙角追了过去…真是一个十足的恶人。
丛林见,那一抹失落的笑。看着她没事,他的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下了,他早就做好了准备,如果大王对夏沫儿下手,自己就是死也要护住她…可是看着那二人,自己的心里面似乎是灌满了铅,那是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是时间的过错,让他们一度的错过…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他怎么会不知道,明明知道那只能是一个苦果,却又那么的义无反顾的飞蛾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