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才简玉轩来过这里。”夏沫儿心里面一阵紧张,尽量将语气说的那么的云淡风轻。
夜箜铭的手关节被他捏的“咯咯”作响,那双发怒的眸子此刻好像要把夏沫儿撕成两半一样,沉闷的声音如五雷轰顶一般:“夏沫儿,不要以为本王宽容你,你就这般的放肆。竟然敢半夜在本王的军帐,本王的睡榻上面私会那厮,你真是找死。”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讲。可是我们什么也没有做,他只是要带我走,我没走而已。”夏沫儿瘪了瘪嘴,似乎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一般。他夜箜铭总是这么的不讲理,不问清楚就乱讲一通。
“你怎么不走?”夜箜铭心里面似乎不气了,表面却依旧摆着一副臭脸。他挑起案几上面的宝剑,用剑稍挑起夏沫儿的下颚,略带邪恶的质问道。
“因为我要杀了你。不过不是现在,我不是小人不会趁人之危。”夏沫儿毫无胆怯的眸子冷冷的看着夜箜铭,将一字一句都说的很是分明。
夜箜铭收回了佩剑,嘴角一抹淡笑,他相信夏沫儿不会背叛自己也不会欺骗自己。他眉头微皱,自己的军帐外面至少有五十守卫,他简玉轩是怎么轻而易举的走进了军帐的,难道有内奸配合?
看着夜箜铭微蹙的眉头,想必他应该想到了什么,夏沫儿内心才安定了一些。
“你就不怕本王盛怒之下一剑劈了你吗?”夜箜铭一把将夏沫儿拉入怀中,弓起手指轻挑她唯美的下颚,温柔知情让她内心化成了一滩水。
“怕。可是我不说就会有几千将士去送死,我不能见死不救。”夏沫儿心跳加速,离得夜箜铭这么的近,他的每一根睫毛都能够看的清清楚楚,还有那胸口起伏的麦色肌肤。
“傻瓜。以后不允许你这么冒险了。”夜箜铭一把将夏沫儿抱在了怀中,他真不知道如果不是夏沫儿补充的那一句,他会不会一剑朝她劈下去。
“那你怎么办?难道你还不打算离开这里吗?如果不走,你只会被他们围剿,而且你也没有机会能够上天极山脉。”夏沫儿抬头看着他那一抹温情,劝解道。
“嗯,本王自有办法。他既然来这么一出,那本王自有一石二鸟的计谋。”夜箜铭嘴角噙着一抹淡笑,他这几日和众多将士商讨的结果跟夏沫儿得出的结论差不多。只是他没有想到夏沫儿一个小女子的想法竟然和自己的不谋而合,这一点让他惊喜。
翌日,夏沫儿一人呆坐在军帐内,外面侍卫的吵嚷声很是喧嚣。突然青芜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神色慌张的握住夏沫儿的手,急切的说道:“王妃快随我离开,我们要离开这里。姜国和神水溪的军队已经攻打至此了。”
“啊...”夏沫儿惊慌的看着青芜,这个自己曾经很信任的女子。可是她明明记得简玉轩告诉自己要三日以后才会进攻的,难道简玉轩再次欺骗了自己吗?
“别发呆了,快走,寒冰会护送我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青芜抓着夏沫儿的手就往军帐外面走去。
“可是你们不要陪大王遇敌吗?我们怎么可以就这样一走了之。”夏沫儿总是感觉到什么不对劲,可是却又说不出其中到底有什么不对之处。
“这是大王的命令,不可违抗。大王自有妙策。”青芜拉着夏沫儿走出了军帐,寒冰已经早早的候在了门口,一副冷冷的神色。
军营里面的士兵来来去去,自顾不暇,根本没人询问夏沫儿等一干人。夏沫儿和寒冰,青芜等很是顺利的就骑马离开了喧嚣的军营,夏沫儿心里面却躁动不安,为什么夜箜铭什么也没有说就要他们送自己离开了?
看着夏沫儿等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滚滚的烟尘之中,夜箜铭才从另一个军帐里面走了出来。他眸子里面一股子凄凉,或许她会因为这样恨自己一辈子,可是不利用她,自己就走不出神水溪和姜国的包围。
火狐无奈的看着大王,曾几时起自家的大王也会有如此多的忧思,只是为了大局,将自己心爱的女子推到了前线,这一点夜箜铭依旧是傲古国冷血的国君...
“火狐给我时刻监视夏沫儿等人的动态,只要他们被擒。我们这边的大军就立刻退兵。”夜箜铭阴沉着脸,狠狠的朝火狐吼道。
因为夜箜铭明白只有让简玉轩抓住了夏沫儿,抓住了那个让简玉轩日思夜想也想要得到的人,简玉轩才能放松警惕。他也要借夏沫儿口说出自己不愿意退兵的事实,然后派少量的兵攻击神水溪,这样简玉轩肯定会懈怠,自己才能突围简玉轩在回傲古国途中设下的埋伏...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安然的回到傲古国,只有那样才能有机会举兵重临天极山脉,夺取九天玄石...
夏沫儿被马儿抖得几乎都要散架了,只得紧紧的抓住青芜的手臂,让自己平衡一些。可是马匹突然的停止,让她的身体还是毫无防备的朝前方冲了过去,幸好青芜牢牢的抓住了她,才让她没有摔下马匹。
“怎么了?”夏沫儿晕晕沉沉的看着寒冰骑马挡在了前面,拿着他那把大刀在烈阳下反射着凛凛寒光,刺得夏沫儿捂住了眼睛。
夏沫儿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探头一看却吓得她几乎摔下了马匹。前面是一千多轻骑,带头的是一个威严的美男子,书生模样,风流倜傥可是却便便是领头。
“他们是谁?为什么要挡住我们的去路?”夏沫儿不明白一千人对阵三人,自己会有什么胜算,可是却又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被堵住了去路,这里应该是傲古国的地界。
“傲古国边境战乱,这里只是边境蛮夷之地,出现姜国与当地部落大汉勾结也不足为奇。”青芜紧紧的扶住夏沫儿的肩膀,淡淡的说道。可是大王有命就算这次是利用夏沫儿,却不能伤害她一丝一毫,不然自己和寒冰就只有死路一条。
此时为首的那个男子挥舞着手中的长矛虎视眈眈的朝夏沫儿等人骑马过来,寒冰回头朝青芜哝道:“无论如何要保证王妃毫发无损。”
夏沫儿的心紧了紧,可是听着寒冰临阵之前还不忘对自己的叮嘱,她心里面一片感动。却也只得看着寒冰和那为首的男子交战。
那男子的身手自是了得,一手挥舞着长矛仿佛要从左边突袭寒冰却又毫不防备的转到从右边袭击过去。幸好寒冰反应敏捷,一刀狠狠的碰击在他有力的长矛之上,发出阵阵的火花...夏沫儿的心紧了紧,再这样僵持下去,那长矛就要压倒寒冰的头上了。可是正在夏沫儿为寒冰担心的时候,寒冰却奋力将那男子的长矛给顶了回去,瞬间挥刀朝男子的左肩挥去...那男子却没有来得及反抗,只见他运动真气,奋力的朝寒冰的胸膛处袭去...寒冰啊的一声摔到了马匹下面,口吐鲜血,那男子却没有直接杀了他,反倒是来人将刀夹在了他的脖颈处...
青芜想要用功,却被那男子从后面抵住了腰骨,他淡淡的说道:“别动,你只要一动你的腰骨就会碎裂。”
夏沫儿小脸苍白,怔怔的看着那男子,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跑到青芜后面的,而现在自己和他的距离不过几十厘米。
“我们又见面了。”那男子命人控制起了青芜和寒冰,却对夏沫儿不下手,反倒是跨上了夏沫儿的那匹马,抱着夏沫儿在怀中,眼神冰冷,眸子里面却透着一股子暧昧,邪恶的哝道。
“你是谁?放开我。”夏沫儿那里记得自己见过他,虽然他似曾相识。她只得顾着一味的反抗他的束缚,可是却毫无用处。
“对了,我忘记介绍自己了,我上官云溪。”男子跨动马蹄,引领着大军缓缓的朝北面走去。期间却不忘附在夏沫儿耳边呢喃着,这一切让夏沫儿感觉到毛骨悚然...
“他是谁?我在那里见过?...”夏沫儿心里面慌张不已,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他在那里见过,只是那股子香味和尔蓝身上的香味一样,难道他是姜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