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酒楼里现如今只有那两人还在无聊的饮酒,而大内皇宫中确实灯火充盈,大内侍卫不停地在皇宫中巡逻,数量却是比平常多了一倍不止。
一队小太监提着灯笼从尚书殿前匆匆走过。
“今天是怎么回事,不止正殿,连这些偏殿地侍卫也比平常多了许多。”一个小太监低声的询问前面的小太监,不过却是连头也不敢抬起来,明显他也注意到了今夜的不寻常。
“嘘!小声点,听说好像是护国国师深夜面见陛下,听那些侍卫们说国师形色匆匆的进了尚书房,只过了一会,上面就传下御令,从骁骑营紧急调了两千禁军。”
“喂,你们聊什么呢,聊得那么开心,还不快点,要是耽误了陛下的大事,小心你们人头不保!”领头太监大喝了一声,小太监们顿时鸦雀无声,不时又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夜色中。
尚书殿中,灯火通明,皇帝高坐龙台,眉头紧锁,身上还披着睡袍,显然是一惊入睡,却又被什么事打扰,才起了夜。
下方坐着一白衣老者,双目微闭,像是入了定,又好像是睡着了,反正在外人看来他肯定是比皇帝陛下淡定多了。
而此人正是当朝护国国师宇文飞鸿,也是如今天月帝国唯一一个圣宗高手,传闻他早已闭关,除非天月帝国到了生死关头,否侧绝不会出关,而如今他竟然出关了,还深夜面见陛下,现如今整个帝国恐怕也只有他敢扰陛下清梦,而陛下还不能怪他了。
“老师,你说的可属实?”皇帝突然发问。
虽然名为国师,但皇帝却称宇文飞鸿为老师,除了表示尊敬之外,能有一个圣级高手当老师,任谁也不会觉得十分光荣。
“陛下,紫气自东而来,浩荡天地,陛下未曾修行所以感觉不到,然而微臣却是不会感觉错的。”
“那老师以为,此为何人,又是敌是友?”
“紫气东来,浩荡三千里,且携无双剑气,能如此者,天下只有一人而已。”
“无双剑气….无双剑气?”皇帝喃喃的重复着宇文飞鸿的话,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面露惊容,讶异的看着国师,“难道是那位来了!?”
宇文飞鸿,苦笑的点点头,“当是如此。”
“那位大人已几十年未现世间,此次突然来到,莫不是我天月出了什么变故不成?”
“应该不会。”宇文飞宏摇摇头。
“那是为何?”
宇文飞鸿着看着皇帝,“陛下难道还想不到么?”
“这…….”皇帝欲言又止。
宇文飞鸿淡淡道:“传闻银龙妖玉在我天月现世,持有者为我天月大将军之子。陛下,你还要与微臣装糊涂么?”
“老师,你,,,,你都知道了。”皇帝尴尬的咳了两声。
“老臣虽久未出世,但这天月城中的一些事还是能知道的。”宇文飞鸿看了皇上两眼,又道:“微臣知道陛下担心天月帝国安危,害怕皇权旁落,可如今陛下已经知道苏落雪是那人的弟子,却还如此行事,难道这也算是为了帝国安危么?”
“这,,,,,,”
突然皇帝又震惊了起来,“难道那位竟是苏落雪请来的么?”
“臣亦不知,不过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皇帝急着又问,“若是那位因此事向我天月问罪,老师你可有解救之法。”
宇文飞鸿叹了口气,“神之一怒,天下又有谁能抵挡呢?微臣只愿陛下能收回成命,切莫要再惹那苏落雪了。”
“可是,那为无言已经在路上了,此时很可能已经到了天月城中。”
宇文飞鸿动容,“可是那天下第一杀手为无言?”
“正是!”
宇文飞鸿大急,“陛下你…..你好生糊涂啊,此事若是让他撞见了,自己传人被人暗杀,天月危矣!”说罢,宇文飞鸿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一样,容颜颓废,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慕容羽此刻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急忙走下龙椅,一下子跪在了宇文飞鸿面前,“老师这下子怎么办,你可不能眼看着我天月亡国啊!”
气氛一下子岑寂了起来,宇文飞鸿看着慕容羽,恨其不争,但却又于心不忍,长叹道:“眼下也只有我亲自出马,去阻止那为无言了,就算是失败了,也希望能在那位面前替我天月说些好话,希望他不要怪罪我天月了,陛下,此事若了,你以后切莫再去招惹苏家了,微臣看得出来,苏凌天并无反心,切莫要再去做那飞鸟尽良弓藏的事了。”
“朕一切都听老师的。”慕容羽急忙点点头。
“那好,那微臣就先走了。”
大内皇宫中的侍卫都看到了,经过了一个时辰的长谈,国师终于走了,不过他却是比来的时候还要着急。
而上书房中,皇帝陛下,不停地来回踱步,亦好像是在等什么人一样,或是说,有什么事急的他连觉都睡不着了。
而过一会,上面又传来御令,皇宫中的侍卫又增加了一倍。
与此同时,天月城中一家小酒馆内,一个老人正在不停地将酒缸中的酒从一个缸子里倒入另一个缸子里,好像不知疲惫一般的。
他身穿一件小棉袄,不知几年了,上面沾满了酒渍,头发乱蓬蓬的胡乱找了一根筷子髻了起来,忽然,他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样,手中的动作一滞,抬头望了望天空,口中喃喃道:“那位大人来了。”
说完,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他扔下手中的罐子,忙手忙脚的将小酒馆关了门,然后出了门去,转眼便消失在了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