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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010】结束的战斗

但意外再次发生。

正当几名卫兵已经开始捆绑看似失去意识的格罗曼的之际,原本倒下的格罗曼凭空睁开眼睛,几名卫兵尚未反应之际,那沉重的巨臂如石柱般挥出将一圈的卫兵挥倒,随后捡起一套掉落在地上的长弓,朝着最近的不远处的几人射击。

“嗖!嗖!嗖!嗖!”

不住的破空声,一些卫兵先后中箭痛苦倒地,箭头透穿了几人的身体,随后只见格罗曼一手捂着被蜃击中的胸口部位,从那虚弱摇晃的身形来看,状态显然很是糟糕。

“别以为这样就胜利了!”

格罗曼转过身,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拿着长弓,咬着牙,身影晃荡着向着港口的海岸奔去。

“想走!”

没想到对手竟然还没击毙。蜃双拳一紧,脚下立马有了动作。他也没想到,那家伙竟能抗下自己之前那一击,那时他明明感受到停滞的心跳声,竟把他也瞒过去了,而这也足以证明其野蛮人血统的身体多么强悍。

不甘让那破坏这里的那个家伙逃去,蜃也不顾自己并不太好的状态,即刻向着逃跑中的格罗曼追去。

但他显然低估了一名成名已久的大海贼所拥有的阅历,这时他虽打不过蜃,但很多时候,战斗可不是一对一单挑那么简单。

只见格罗曼快速半转身,吃痛中依然稳当地弯弓搭箭,向着身后不远处的人影射去。

长箭破空,这几箭并不是向着蜃而去,在见识了这小子惊人般的行动力,格罗曼已经不会把箭浪费在这家伙身上,但箭的轨迹还是让蜃顿感一阵无力,因为,他只挡得了一个方向……

行径中急撤步,以不可思议的方式结束了自己身体的惯性并向着最近的一支长箭抓去,一把捏在手心,但与此同时,不远处又有几个身影应声倒下,而因这一瞬间的停滞,格罗曼已经奔至港岸,扔下了手中的武器,跳入海中。

“你以为你跑得掉么!”

面对如此狡猾的敌人,蜃也不顾及自己糟糕的身体状态,咬了咬牙继续追了上去,也毫不犹豫地一头扎入海水之中。

这突来的惊变,让海伦惊愣在原地,她知道,若非那一青年再次为其阻挡,自己的性命估计又危险了。她脸色很不好看,而随后,她遇到了一个糟糕的情况。

海伦意识到之前躲在不远处的市长父亲,之前,市长以为格罗曼被制服了刚刚走出了掩体不久,只是没想到格罗曼突然暴起发难,之前格罗曼逃走前发出的几箭,有一箭正是对着市长射出的,并且,稳稳透穿他的胸口。

此刻,只见市长痛苦地倒在地上扭动,一手捂着心口,挣扎着扭动着身体。

“父亲!”

海伦赶紧向着父亲那跑去,奔跑的途中甚至踩到乱石扭伤了脚裸,但她还是忍痛跑到了父亲身边,弯腰观察父亲的伤势。

满身的血迹,从她父亲胸口那个鲜明的血洞中流出,渐渐流满了一地,父亲一手捂着胸口的血洞,不住地倒吸着冷气。

“来人啊,救救我父亲!”海伦茫然地回望四周,无助地呼喊着,之前那个被海盗恐吓却没哭泣的女孩,终因父亲的危难而落下了泪珠。

她的呼喊,终是唤来了不远处一个预备队年轻人,当这个年轻人看到市长倒在血泊之中的惨状时,没有经验的他很是慌乱,但多少还想起此时的市长受不起颠簸,对着海伦说道:“海伦小姐,我先去叫医生过来,你们等着我。”在海伦的点头示意中,青年赶紧向着某处人群处奔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海伦使着各种方法为父亲止血,她撕下自己漂亮的长裙为父亲包扎止血,但都起不到有效的作用,她原本漂亮的衣衬也尽被一片赤红所染,脸上沾染着粘人的血迹,她努力着,只求医生快点过来。

“海伦……”传来沙哑的声音,似乎,箭头穿到了肺叶,以至于父亲说话都无比艰难,每吐一个字,都有止不住的冷汗涔涔而下。

“父亲,我在,”任由那只胖胖的血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海伦跪坐在父亲身旁陪伴着。

“海伦,那个,我怕……我不行了……”

“父亲,别这么说,你一定会好的!”海伦哭泣地安慰着,撕开自己的袖摆继续包扎。

“那个……有件事我要和你说下……也许不说……我就再没机会说了……”市长粗喘着气,终是在这一刻散发出一丝罕见的认真。海伦终是安静地跪坐在身边,点了点头,安静地听着父亲一字一字的交待。

“海伦,我们能驱逐格罗曼多亏了之前那个小子,如果我有不测,你代我向这座城市感谢他……”

“父亲,我会的,还有,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海伦抹去一把泪珠,乖巧地点了点头。

“还有……”市长的面孔愈发苍白,说出的每个字都无比吃力,“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现在你也长大了,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

“什么?”海伦虽然问着,只是依着父亲的话,她问话的重点,显然不在接下的答案。

“虽然养育了你近十八年,可你并不是我和你母亲真正的骨肉,当初养育你是或许是一场美丽的意外,但至少我从没后悔过。如果我走了,我房间的床柜中有着一个黑盒子,里面也许有关于你真正身世的一点小东西……”

市长的声音越来越轻,海伦赶忙止住了父亲的话,泪目道:“父亲,别说了,无论真相如何,你都是养育我长大的父亲。你会没事的,你看,医生来了!”

之前那名寻找医师的青年带着一名急诊的外科医生跑来,尽管附近满是伤员,当得知是市长大人危验,医生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医生,拜托你,千万要治好我父亲!”海伦紧张地哀求道。

“海伦小姐,我尽力……”

显然,这名医生没从有过今天这么疲惫,与格罗曼海盗团一战这里伤亡惨重,到处都需医治,忙不过来。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家园保住了,多数海盗成员被逮捕,累也值得了。

医生观察着市长的伤势,看着那有些止不住的血迹,经验丰富的他一眼就看出的伤势的病症,脸色露出一丝为难。

“海伦小姐,市长大人的伤势似乎因箭头入体穿到肺叶,虽然因市长大人粗厚的脂肪抵挡以至于没有洞穿肺部,但却因此卡在里面,时间稍长,会造呼吸道困难以至呼吸衰弱而死。他现在流了这么多血,需要手术的位置特殊,随意动手术取出箭头的话风险也不小……”

“没办法了,总比生生看着我父亲生生受苦离去好吧,”海伦无奈地摇了摇头,抓住医生的手腕恳求道:“医生,摆脱你了!”

“海伦小姐,我……尽力……”

医生用袖子抹去额角的一丝汗渍,再次打量了一眼市长大人的伤势。

因为伤口不住留血,箭头深入身体里面,是必需要大手术才能取出,但眼下,所带出的工具简陋,连止血都是一个问题,他都不知该如何下手才能确保安全,而市长的伤势紧急,容不得太多犹豫……

哗!

远处的水面,一阵浪花掀起,蜃的身影从水里钻出,爬回岸上,后面还拖着一具巨大的尸体,正是格罗曼本人,不过,此时格罗曼脖颈上满是淤紫的了勒痛,看表情就是窒息而死,而这次,他死得很透。

“管你再狡猾,这要是被你跑了话,我这些年的训练就只是一个笑话了,”蜃将几缕贴在眼睛上的头发播开,抗起比自己大上近一倍格罗曼尸体,摘挂着一路的水线,向着人群处走去。

蜃停在了海伦的边上,将背上的格罗曼如烂泥一般甩在了地上,说道:“这家伙我解决了。”

蜃的声音,略显一丝疲惫。

心系父亲安危的海伦似乎并没有听到蜃的话,泪光闪动,一直跪坐在父亲身边,等待医生的救治。

蜃停在医生旁边,看着下刀犹豫的医生,问道:“这名大叔似乎快死了。”

“还用你说,箭头深陷肺部深处,手术动不动都很危险,我自己都烦死了,”医生烦躁地看了蜃一眼,看着市长越来越弱的气息,苦叹一声,终只能选择强行出手了。

“你这样救不活他的,”看着医生犹豫不决的样子,蜃走到市长的身边,一把推开了医生,医生大惊,却是无法抵抗蜃的怪力,甚至于摔了一跤,斥道:“你干什么!随意动手会害死市长大人的!”

“你动作太慢了,”蜃语气平淡,缓缓说道:“看我怎么救活他。”

医师原本还想反驳,此记得才注意到蜃身上那纵横密布的结痂伤口,语气不由得为之一滞,不由得讪讪后退几分。海伦站于一旁,对着医生点了点头,以示让蜃试试。

出于之于蜃打败格罗曼的经过,还有几次救了自己,海伦出奇地有些信任眼前的这个少年,抹了一把眼角的泪光,真挚地对其鞠了一躬道:“拜托你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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