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墓里不仅有风水相术孕育出来的龙脉,这墓本身还是奇门遁甲里的左辅廉贞阵。”张文轩解释道。
“奇门遁甲具体是什么?”,以前一直以为奇门遁甲是故事里故弄玄虚封建迷信,可没想到真有它的应用,陈扬不禁对其内容大有兴趣。
“奇门遁甲之术对我们来讲也是一门非常深奥的学科,据说四千六百多年前,轩辕黄帝和蚩尤在涿鹿展开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战,蚩尤身高七尺,铁头铜身刀枪不入,而且会呼风唤雨;在战场上制造迷雾,使得黄帝的部队迷失方向。战争陷入僵局,皇帝部队伤亡惨重。
有一天晚上,大家都在睡觉,忽然,轩辕丘上传来惊天动地的声音以及非常强烈的光芒,惊醒了黄帝及众人。
大家匆匆忙忙的起床,跑过去一看,原来是有一支彩虹自天空中缓缓下降,从中走出一位全身大放光明的仙女,仙女手上捧着一个长九寸阔八寸的玉匣,黄帝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有一本天篆文册龙甲神章;黄帝根据书里面的记载,制造了指南车,终于打败了蚩尤。
龙甲神章除了记载兵器的打造方法之外,还记载了很多行军打仗遣兵调将的兵法。于是黄帝要他的宰相风后把龙甲神章演绎成兵法十三章,孤虚法十二章,奇门遁甲一千零八十局。
后来经过周朝姜太公,汉代黄石老人,再传给张良,张良把它精简之后变成现在我们看到的奇门遁甲之术。
奇门遁甲有占卜、堪舆、择吉、房中术等许多应用,但影响最广的还是要属其在行军布阵之上的应用。就拿这个墓穴来说吧,左辅廉贞阵以天盘九星中天任星方位为基准来定位,内设三盘九宫、遁甲八门,另有三奇六仪分布于九宫。墓室内格局建筑会自动跟随天任星的方位而有所改变,使这墓穴成为一个运动迷宫,所以,通往墓室中心的路时时在变,八九七十二年才轮转一次。当然,我所说的迷宫不是你想象中的迷宫,而是虚迷宫。这迷宫凭借六壬幻术,将自己掩藏在幻像之中,所以我们看到的,从来不是这座墓穴的实貌。
”
陈扬糊里糊涂地听张文轩背课文一样地说着,不由地苦着脸问:“按你这说法,我们岂不得老死在这里。”
张文轩得意地笑了笑:“狗急了还能跳墙呢,这说明天无绝狗之路,也自然无绝人之路了。你看这个”,张文轩把手探向陈扬,手心里放着一块古朴的小罗盘。
“这个...能领我们出去?”,如果靠个罗盘就行的话,那这什么左辅廉贞阵也太脆了吧。
“当然不是,你拿着”,张文轩把罗盘递给了陈扬,随手却在自己胳臂上拉了一道足有五厘米长的口子。
“你干嘛?”看着张文轩胳臂上汩汩流出的鲜血,和他疼地有些发白的脸庞,陈扬不禁大惊失色。
“没事,小意思。唉唉唉,你可把玄天罗盘收好了,悠着点,这可是我们的震山之宝,摔碎了,我们俩的小命都赔不起。”看着陈扬不把玄天罗盘当盘,张文轩比自己被割了动脉还紧张。
张文轩掏出两颗丹丸服了下去后对陈扬道“我在前面走,你在我身旁帮我拿着罗盘。”话音刚落,张文轩就忙着这廊道四周洒起血来。
“等!你不止血还四处洒血,疯了吧!”,陈扬看得有些晕,连忙制止。
“别一惊一乍的,要破这左辅廉贞阵,必须由八字为庚午戊子乙卯甲申的人血才行,你看这罗盘和罗盘所指方位就明白了。”陈扬低头看手中的罗盘,发现罗盘上突然出现一道黄色光线,而光线像指针一样自己转了起来。眼前的路,突然间就恍恍惚惚地变了一个样子,就像是空间转移般神奇。陈扬这才惊讶地发现,脚下的路是多么富丽堂皇、威严霸气啊。看来,这阵里面的幻想是被张文轩的血化解了。
张文轩看着陈扬瞪大的眼睛,不由笑了笑,随后他碰了碰陈扬:“快走,我这血得洒一路,咱们抓紧时间,省得我中途撂倒了。”
陈扬看着张文轩东放一摊血,西放一摊血,就这样沿着前进的方向洒了一路。而这种付出,并没有发挥出太大的作用,通往古墓中心的路只会在血热的时候显现一小会,等血凝固的时候就又回到了原来的幻象。而张文轩对此表示心满意足,能有这阵的破解方法就是上天的眷顾了。
不知走了多少路,转了多少弯,张文轩的身影开始左右飘摇不定,脸和嘴唇也失去了血色。陈扬没献过血,对血量没有概念,但他知道按照张文轩的洒法,安在常人身上,早该失血过多而死了。陈扬一直不敢往身后看,因为身后的斑斑血迹和丝丝的血腥味让他不寒而栗。
看着张文轩依旧坚定的眼神以及涣散但不屈的身影,陈扬不禁向他凑近了一步,以防他突然摔倒。“人生如棋,我愿为卒,虽行动缓慢,可有谁曾见我后退一步”这句话在陈扬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想起,不管张文轩是敌是友,抑或是有什么企图,他这份决心和毅力都是值得陈扬赞叹和敬佩的。看来,任何事情,只要心甘情愿,就会变得异常简单啊。
“哎吆喂,疼…”,陈扬还在那里想着,就觉得脑门一阵剧痛,好像撞在石头上一样。
“到了,我们到了!”,张文轩憔悴而惨淡的脸上突然洋溢出一阵喜色。
陈扬抬手摸了摸碰到他脑门的地方,发现身前居然有一无形的石壁挡着,可是瞧在眼里这地方明明就是一贯通的廊道啊。还不等陈扬问为什么,就见张文轩服下一粒丹丸,闭目定神,随后运功发力,左手在右臂上一挥,又是一汩鲜血喷涌而出,那鲜血像被喷洒到透明的墙壁上,仿佛滞留在了空中。与此同时,张文轩终于体力不支,倒退了几步,重重地撞在了身后的石壁上倒下。
“陈扬,我手脚麻木,动不了,帮…我”,原本还偏执地撒了一摊摊血的张文轩面色苍白,身体僵直,就连瞳孔都有些涣散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张文轩甘愿在此一厢情愿地自残,陈扬还来不及细细忖度就惊慌失措地跑到张文轩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