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溪转过身,这下正对着洛亦尘,那男子在见到楚云溪梨花带雨的容颜后大大吃惊,想到自己刚才说话狠了些,伤到了娇弱妻子的心,手臂的力气也跟着松了许多,捧起楚云溪的脸,温柔说着,“云溪,你是不是受委屈了?”
楚云溪用力的摇头,“子渊,我们和离吧!”
这话说得,真是骇人听闻,楚云溪原先就退过一次婚,现在又对着洛亦尘说和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楚云溪有多娇气,整天都要把和离啊退婚的挂在嘴边。
洛亦尘眼里怒火在烧,狠狠的喝斥一声,“说的什么胡话!”
“我没开玩笑,子渊!”楚云溪哭着说道:“我是个妒妇,我受不了要和许多女人一起侍奉一个丈夫,但你的身份摆在这里,你是未来的二世子,三妻四妾就是你地位的象征,我原先被欢喜冲昏了头脑,没有看得清这一层,你当初之所以要娶我,也是因为我心宽,现在我想通了,我根本就不适合你,若一直牵扯下去,痛苦的还是双方,不如我们现在和离,你还我一个自由!”
楚云溪的话,洛亦尘从没有想过,在他看来,娶了妻子回来就是要疼的,所以他全心全意的对待楚云溪,虽然也知道自己将来还会纳妾,等到而立之年当上世子会要娶侧妃,可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他现在根本就没去想那些事。
“云溪,是不是母亲给你施压了?”洛亦尘轻轻拥着楚云溪,温柔的安慰道。
楚云溪摇头,“我本打算任性一回逆着婆母的,可是我能这样躲掉吗?我不能抓住你一辈子不松手,我这样妒忌,这样心胸狭隘,迟早有一天你会厌烦,你会对我不屑,不如趁早和离,将来成了陌路人,起码我在你心里不会那么不堪!”
洛亦尘急了,万年不变的温和脸上浮出几丝惊慌,“什么和离,什么陌路人,我们才成亲多久,云溪,我们是要过一辈子的,不许说这些怄气的话!”
楚云溪一个劲的摇头,哭着说道:“我怕自己会妒忌,若是将来你有了漂亮的侍妾,她又怀了你的孩子,我怕我会疯狂,我会残害你的子嗣,子渊,我真的没有你想的那么美好!”
洛亦尘把楚云溪抱得紧紧的,这么和她说都说不通,洛亦尘都有些无奈了,怀里的这个女子是他第一个真心喜欢上的姑娘,也是真心想要和她白头到老。洛亦尘有自己的信仰,他素来都洁身自好,怎么可能会在新婚不久就流连花丛?
“云溪,此生与我拜天地,喝合卺酒的女子只有你一人,别想太多了,我们不会和离!”洛亦尘轻柔的安抚妻子。
说了这么久,也不见洛亦尘意志动摇,楚云溪哭够了,才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我还是替你选几房侍妾,你看看有哪个满意的!”
妻子还在挣扎,甚至还说了许多要为他找妾侍的话,连画册都摊到他面前,哪家姑娘生的娇美,哪家姑娘最适合他的话,楚云溪都说了。
洛亦尘一个愤怒,打掉了桌子上的画,吓得楚云溪都不敢出声了,一时间卧房内静谧无语,就连外面守着的小叶也是心里一颤,她还从没见过姑爷发脾气,里面突然发出的声响让她心里发紧,可楚云溪又没有传她进去,小叶只能在外面干着急。
洛亦尘还在气头上,他也觉得奇怪,怎么一碰上楚云溪就这么容易大动肝火,那男子有些粗鲁的拉过楚云溪。
楚云溪就这么跌跌撞撞的倒在洛亦尘怀里,还没时间给她挣扎,那男子就吻上她的唇,灵舌在她的檀口里乱搅一气,楚云溪感觉空气都快要让他吸走了。
男子恨不得把怀里的人融入骨血,女子死命的挣扎,可越是挣扎,身子贴得越紧,这么擦枪走火着,很快就闹出了事。
前一刻还哭哭啼啼,现在就成了唧唧呜呜的呻吟,洛亦尘托住楚云溪的翘臀,让她完全的对自己坦诚相见,洛亦尘眼里泛着温柔的怜爱,轻轻问道:“云溪,我要的是谁你还不知道吗?”
楚云溪闷着不吭声,却听到洛亦尘服软的说,“你要是不喜欢别的女人,我不纳便是,要是觉得不好向母亲交差,我出面便是,以后都不准再说和离的话,不然我就不是这么好说话了!”
三下两下的就把楚云溪押上了床,洛亦尘的确是挺好说话的!
就是楚云溪也觉得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是存了心思的,她今天就打算和洛亦尘打开天窗说亮话,心底里她是带着一丝侥幸,前朝的孝明帝一生不也就只有一个皇后么,有了一个先例在,她自然而然生出了许多的期盼。
如果洛亦尘说了她爱听的话,那么两个人就好好过日子,要是洛亦尘今天大老爷们说不可能一辈子只有她一个女人,那她就索性与他和离,最坏也不过如此,难道真要等将来亲眼看着一个一个年轻貌美的女眷代替自己?
光是想想楚云溪都觉得难受。
楚云溪这点小伎俩洛亦尘怎会不知,许是身边打小就跟着一个智计百出的妹妹,洛亦尘并不觉得女子非要无才便是德,只是明知楚云溪在挖坑要埋他,他还是跳了进来,并且跳得心甘情愿,连商量价钱的余地都不留给自己,就是看不得这女人哭。
洛亦尘不禁摇头扶额,人前习惯了温和,连个闺房私事都要被妻子拿捏,长此以往,寻常丈夫该有的优惠统统上缴,领地被占领,丢盔弃甲,国将不国,纯属自然!
也罢!上次在书房利用莲香试探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是非楚云溪不可了,原本没想过开口,现在说了这些能让妻子安心,他又何乐不为?
正这么想着,就听到楚云溪带着些许的哼哼气,勾着洛亦尘的脖子道:“子渊,你真舍得那些如花美眷?还是只想着现在哄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