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的大门猛地被人推开,钟月看着带着被簇拥着进来的个子不高,有些清秀,留着大背头的年轻人,不由皱了皱眉头。
那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身着黑色西装,扎着一条红色领带,口叼雪茄,发型是现下男士们最流行的“大包头”,着一双擦得铮光发亮的长统马靴,煞是派头,活像是豪门公子阔少爷。身后跟着两个保镖,其中一个保镖牵着一条吐着舌头的大狼狗。
那年轻人环视了餐厅一周,挥手推开一脸赔笑,快步迎上前来的餐厅经理,向钟月前面的餐桌走去,钟月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今天是什么日子,吃个饭居然会遇见这个大名鼎鼎的孔二小姐。
孔二小姐何许人也?
孔令俊孔二小姐,乃民国时期“四大家族”之一、行政院长孔祥熙的二千金,“第一夫人”宋美龄的干女儿。她从小便撒野成性,在学校最喜欢挑起同学打架斗殴,自己则作壁上观。10岁出头,她就学会射击,13岁即会开车。孔二小姐不着女装,留大背头,或西装革履,歪戴礼帽;或商贾打扮,手持折扇,口叼雪茄,令人莫辨雌雄。有人称她为“混世魔女”。
孔家的几个兄弟姐妹,除了孔令伟以外,大家都是高高壮壮的。老大孔令仪小姐,长得高高胖胖,很像孔祥熙;老二孔令侃,身高大约有175到180公分左右,体格魁梧;老小孔令杰,虽没有哥哥高大,可也有170多公分;全家就数孔令伟最矮小。
孔二小姐自小受孔祥熙夫妇的宠爱,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她一贯骄横自大,目中无人。像其兄孔令侃一样,以为自己天下第一,把谁都不放在眼里。无论是在南京,还是在重庆,她的横行霸道都无人敢管。
她的膊气很坏,从小就任性、撒野,放荡不羁,喜怒无常,从不服输他人,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和德语、法语。
其从来不穿女装,不是西装革履,便是草绿色军服,有时也和商人—样,身穿软绸大褂,翻出雪白袖口,歪戴着礼帽,足蹬薄底缎鞋。还有爱说的两句口头禅,开口“我说了算”,闭口“要枪毙人”。当年人与人吵起嘴来,常会说:“谁不凭良心,出门就碰上孔二小姐。”
在蒋、宋、孔三家几窝子孙男弟女中,宋美玲对这个怪怪的外甥女情有独钟,收她为干闺女,对她言听计从。
孔祥熙、宋蔼龄共有子女四人:孔令侃、孔令杰、孔令仪、孔令伟,其中最受宋美龄宠爱的当数孔二小姐孔令伟。孔二小姐和宋美龄不是母女而又胜似母女。
孔令俊长得比较清秀,十四五岁时就已出落得像个大姑娘。可她偏要女扮男装,有时西装革履,头戴礼帽;有时长袍短褂,手摇纸扇;有时又黄呢子军装在身,一般不认识她的人第一次见她很难分清她是男还是女。
孔二小姐爱枪爱车,就是不爱读书,在外面极为刁钻蛮横,却无人敢惹。十二三岁就学会开汽车,开起汽车在街上横冲直撞。还会骑马射箭,开枪射击,枪法很准。因她爱玩枪弄刀,在她的房间墙上挂有东洋刀,桌子抽屉里和枕头下一定要放上两把左轮手枪。平常她也是枪不离身,人不离枪。她是十分男性化的,除了穿西装,着男鞋外,连内衣衫裤都穿男式的。浑身充满着神秘气息的孔二小姐,也是烟酒从不离身的。以她口衔烟斗,身着西服,足蹬马靴的男性打扮给凡是见过她的人留下深刻印像。
据她大姐孔令仪后来回忆,二小姐的易装癖拜最疼她的三姨所赐。宋美龄有次看见小女孩令俊大夏天穿淑女长衣,捂得遍身生痱子,甚是让人心疼,于是勒令仆人给换男孩的短裤短衫,焉知二小姐一上身就再脱不下,从穿得像男孩直到穿得像男人,最后干脆把名字“令俊”改成“令伟”——老娘才不希罕俊俏哩,要伟岸!
改名后的孔令伟只准别人叫她“二先生”,谁敢叫“二小姐”就毙了他!
此后的二先生,行事更加怪异,模仿男人“三妻四妾”。
二先生何时初恋?共有多少女人?可曾跟家里出柜?这些问题已统统不可考证,我们所知的是,她经常出入歌厅舞场搜索猎物,该出手时就出手,追欢逐爱,票子大把洒,美女大把抓。二先生那可不是平常的踢,她喜欢有难度的,专好从男人手里抢女人。
如果以为孔二小姐只知道撒野胡闹,那就大错特错了。此人天生会做无本生意大把捞钱,善于利用自己的独特身份大发国难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