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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在美女如云的寿宴上,她并不是十分出众,但是这幅娃娃相貌却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可能见过她,但是,何时何地就不记得了。

“这不是尚小姐嘛?”她盯着我猛看,似乎很惊讶似的。

“萧冉冉!”戚逸蹙眉思索了下,在听到她唤我之后才说出了对方的名字,很显然,他也是刚刚认出来的。

“我们认识嘛?”我看向戚逸,寻求答案。戚逸的脸色顿时冷了几分,启唇却没出声。也可以说,他声音比较小,萧冉冉的笑声盖住了他的回答。

娇笑声停顿了下,萧冉冉不客气的拉开椅子落座,抓着我的胳膊道:“好多年不见了,难怪你会忘记我,你的宝宝生下来了嘛?”

“……”我更迷茫了,她到底是谁啊?!怎么知道我有孩子?还问的这么不委婉。

“萧小姐,麻烦你离开,我妻子不想被打扰!”戚逸冷飕飕的赶人,放在桌上的手收拢成拳,似乎想把这个不速之客扔远似的。

“呀!你们结婚了!”萧冉冉惊讶的低呼,但是她的惊讶像装出来的,表现的有点夸张。

“你听不懂我说什么是嘛?”戚逸冷厉的睨着,抓着我胳膊不放的萧冉冉。

“戚少,我只是想和尚小姐叙叙旧而已,你别紧张!”萧冉冉不为所动,她的镇定倒让我有些佩服,很少有人能不受戚逸磁场的影响,他那眼神都快变成刀子了,这女人还镇定自若的,很是了不起啊!

“萱儿,在这等我,我去去就来。”戚逸柔声叮嘱我,见我点头,他拉起死黏着我的萧冉冉离开了座位。

萧冉冉对我挥挥手,脸上那个看似温和的微笑,隐含着几分挑衅的味道。

我揉了揉太阳穴,不自觉的微磕着眸子,霎时,脑海中有个清晰的影像呈现了出来——戚逸揽着微笑的萧冉冉一同离开。

他们的背影,深刻的好像印在脑中一样,短暂的一幕,却让我不自禁的鼻头微酸,心脏好似被人揉成了一团又放回了原位一样揪痛。

我猛然间撑开眼睛,深吸了口气,那种想哭的冲动淡去了。

我脑中的影像和他们刚刚离开时那一幕虽然极其想象,却不能完全重合,也就是说,令我难过的那一幕是记忆碎片,是以前发生的事情。

“萱儿。”归来的戚逸坐在我身旁,担忧道:“脸色怎么这么差,不舒服嘛?”

我涣散的目光重新对焦,对他强挤出个笑容:“没有,你帮我找岳少回来好嘛?”

“对不起!”他低声道歉,柔柔的目光里填满了愧疚和自责。

“为什么说对不起?”我心头一紧,更加确定,刚刚的那一幕确实是我以前的记忆,而且,我曾被那个场景伤的很惨,否则不可能那么深刻,包括那种苦涩揪心的感觉都那么清晰。

“回家我在解释给你听,我们去找岳少吧!”他轻抚我的脸颊,似乎很心疼。

“你去找吧,我有点累了!”我很想见岳少,似乎儿子在身边会安心一些。但是还未从那种情绪中脱离出来,我需要冷静一下。

“好吧,那你在这等我。”戚逸担忧的目光流连忘返的笼罩着我,最终极轻的叹息一声,起身离开了!

我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戚逸离开不久,一个服务生到了我桌前,礼貌道:“您是尚萱,尚小姐嘛?”

我点点头:“有事嘛?”

“戚凝小姐,让您过去一下,她在泳池那边!”服务生指了指灯光较暗,被绿植围绕的方向。

“她在那里做什么?”我看了看他指的方向,有些纳闷,那边很安静,不属于paty的范围内。

“她带着一个小男孩在那边玩,让您过去找她!”服务生微笑道。

“好的,谢谢你!”我起身准备离开,一想戚逸离开了,想必是没找到他们,遂向正在收拾酒杯的服务生道:“你认识戚逸嘛?”

服务生一边收拾桌子上的酒杯一边答道:“您说戚少是嘛?认识!”

“如果他回来找我,麻烦你告诉他我去找戚凝了!”

“那我在这里等戚少吧!”服务生把托盘放回桌子。

我微笑道谢,走向戚凝所指的方向。穿过茂密的绿植,映入眼帘的就是开阔的泳池。不远处边立着个女人,她以后背对着我,僵直的立在岸边,一身似血红衣在有些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恐怖。

我怕忽然出声吓到她,于是压低了声音:“你好,请问你看到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嘛?”

女人闻声转过头,略显苍白的脸色挂着兴奋的笑容:“娃娃!”

“瞳瞳?!”我走近一些,把她从蓄满水的泳池边拉了过来:“你怎么这里啊?没人陪你嘛?”

她失落的摇头,随即笑了起来:“我们一起玩水吧?”

“不行,太危险了!”我冒着她会大哭的危险拒绝了,两个不会游泳的人玩水,那简直是不要命了。

“可是,我想玩嘛!”她扁扁嘴,大概在酝酿情绪,准备大哭。

“不可以,瞳瞳乖,我们去给爷爷切生日蛋糕!”我想去挽她的手,却被她捉住了胳膊:“我要玩,就要就要!”

说话间,她拉着我往泳池边走,我俩就在距离泳池边不到五步的位置展了拉锯战,我牟足劲往后,她也用力,只是方向相反,大概是她被我抓疼了,她忽然松手,我一个没站稳,结果直直的仰倒在地,糟糕的是,我的头正好磕在了某个凸出的硬物上。

“唔……”我痛呼出声,后脑疼的似乎被凿了个洞一样,再怎么用力睁眼,眼前的事物都忽明忽暗的。

“不要,我不要!”瞳瞳的声音轻颤着,大概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了。

我想告诉她我没事,让她扶我起来,但是却发不出声音,而且晕眩感越来越重。

事物和意识越来越模糊,我只能听到瞳瞳的哭声,什么都看不到了,懵懵懂懂中,我被人抱了起来,就在我以为自己被救了的时候,耳边传来噗通一声,我被人扔下水了。

已经模糊的意识因冷水的刺激,稍稍清醒了些,但是,我依然睁不开眼睛,而且连连呛水,所剩不多的意识,命令我屏住呼吸,但是,身体给我的信号却是让我呼吸。

我运用全身的力气,想要突破水面,但是却不成功。腿脚已经触到泳池的底部了,我却在也用不上力气了,只能任由冰凉的池水吞包裹着我,肺部的窒息感越来越重,渐渐的,我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身体越来越沉重,但是思绪却变的十分清晰,这一刻,我害怕的想哭,不完全是怕死,而是怕岳少没了妈妈,我哥没了妹妹痛心。还有,戚逸……如果我死了,依照他的个性说不定会把过错归咎到自己身上,那下半辈子他只能与愧疚和自责作伴了!

不要,我不想这样,这样的想法化作生存的渴望,可是,窒息感却强迫我张嘴呼吸,我感觉到水正源源不断的进入我的肺里,胃里,鼻腔里。但是我没有办法阻止那种濒死难受感,半晌,意识远离,我昏厥了……

“萱儿……快点呼吸……求你快点呼吸……”戚逸既极其又压抑的只言片语传进耳中,胸腔被大力的挤压着,我难过的咳了起来,有水从口鼻里涌了出来。

我勉强睁开眼睛,周围的一切都很模糊,只有戚逸的神情比较清晰,看清他的一霎那,我的心被刺痛了……他哭了,那个被人认定眼泪匮乏的男人正在掉眼泪……

“萱儿,你终于醒了!”戚逸发丝上的水,混合着他的眼泪,一滴一滴的砸在我的皮肤上。“咳咳……岳少……咳咳……看到……你哭会很高兴的。”我气若游丝的胡诌,想让他停止哭泣这么不男人的举动,因为他的眼泪和脆弱让我好心痛。

“老妈……呜呜……”岳少在哭,还有我哥和戚凝的呼唤吵的我头好疼啊。

或者他们不吵我头也会疼,而且我很冷,我想告诉他们别担心,但是实在使不出力气了,稍有些清醒的意识又变模糊了,我无力的磕上眸子,黑暗再一次将我吞噬了。

我像一棵没有感官的植物一样,不能动,不能说,而外界似乎是个真空状态,没有声音,没有光线,我就像棵植物一样沉沉的睡着,时间变成了一种毫无意义的存在……

安静了N久的黑暗忽然被划破,我听到了有什么仪器正在发出“嘀嘀”的轻微声响。我终于可以听到声音了,但是,恢复的只有听觉和思维而已。

“戚逸先生,你是否愿意接受尚萱小姐成为你的合法妻子,按照上帝的法令与她同住,与她在神圣的婚约中共同生活吗?并承诺从今之后始终爱她、尊敬她、安慰她、珍爱她、始终忠于她,至死不渝?”这是我“睡着”以来,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话,但是我觉得自己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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