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的冬季到是来的比京城晚些时日,却总归还是要进入冬季的。江南的冬雨下的特别多,带着寒风吹进人骨头里,冻得人直咧牙。
外头的行人少的可怜,都躲在屋子里头取暖了。偏是这样的时候,那外头的青瓦白墙透着朦胧的雨雾却更是美得跟画似的。
往日在京城的时候,胭脂总爱趁着雨势打把油伞到处溜达。用她的话来说,这个时候那些漂亮的跟画似的风景都是她一个人的,没有些莫名其妙的人在画里插科打诨了。
只是最近胭脂看起来有点病殃殃的了,趴在窗边一会就觉得冷的慌,裹了几层被褥方才觉得好受些。只是这般病态,让白墨得意了很久,到时阮小侯爷没啥反应,只是偶尔过来看看一会儿就离开。给她请了个大夫,瞧了,说没大碍,许是不习惯江南刺骨的寒风,着凉了,开了些个温补的药,让熬着喝了。苦死她了!从来没喝过药的胭脂忍不住想把大夫拎回来揍一顿了。不过想了想,阮小侯爷从小喝到大也没说啥,也就忍者了。
天香常来看她,嘴里还嘟囔着一些她听不懂的词,初步估计是些神奇的药名。
就这样,金陵的冬雨下了半个月,胭脂蔫了半个月。每日在床上一边扳手指一边埋怨自己:一定是来了金陵天天顾着玩乐,没有认真习武,才使得身子变差了。回去三哥肯定回笑话她的,啊!哀怨死她了!
终于这雨停了,胭脂找个块假山躺着赛赛太阳,打算去去自个身上的“霉气”,却不想这一躺就躺到了太阳下山。感觉不到太阳的热气,胭脂冻醒了,在假山上静坐会儿,舒松舒松睡麻了的身子。却不想耳尖的听到墙头有动静,立刻猫腰躲到假山下。
仔细听了有两人,从那动静听出来武功不强,估计是俩小贼。胭脂也就没有打算叫其他人来。两个小贼她还不在话下,正好送上门来让她松松筋骨。
悠闲的伸个懒腰,胭脂轻巧的越过假山翻上墙头,站在那两人身后,伸手拍了拍小贼甲肩膀,“老兄,今晚打算偷啥呢?”
“被吵吵,发现了咋……”办……
小贼甲摔掉胭脂的手,习惯的回答后,才发现声音不对,一扭头。妈呀,啥时候冒出来的!
胭脂咧着嘴朝他一笑,到把他笑愣了。到时小贼乙反应过来他们是被发现了。见胭脂年纪不大,也就没那么犯怵了,摸出腰间的刀子就往胭脂捅过去。胭脂侧身一闪也就躲过去了,转了个身就绕到小贼乙身后,手指灵巧一动,将那小贼乙的腰带解下来了,那裤子没有了束缚自然就掉下来了。明晃晃的大腿带着立正站好的腿毛在寒风里凌乱的飞舞。臊的那小贼乙眼睛都红了,系上腰带,招呼了小贼甲一齐就扑了上来。胭脂双脚一蹬,一个空翻就落在了假山上。
那两贼人见着胭脂这般的功夫,便也知了胭脂在耍着他俩玩,一时气红了眼,跳下墙头就冲到假山旁。那小贼乙就地抱起一块大石头就往胭脂砸过去,胭脂见那般莽夫的动静,暗地里叫一声惨了,这么大动静,猪都能吵醒了,她筋骨还没松呢。正这样想着向假山下跳去,却没防范了那小贼甲在身后掏出了刀子刺了过来。幸得那月光照在刀刃上反射出冰凉的寒光,胭脂抬脚踢向那扔来的大石,,借着那力腰身微侧险险的躲开。没伤着皮肉却也割破了她的衣裳。
才转身落地,却只觉得身下一阵湿热,两腿有些发软。那小贼甲见胭脂愣神,再次挥刀过去。只可惜被挡去,原来这片刻间阮小侯爷与白墨赶来。白墨本是不打算出手,毕竟严家小姐的功力远在他之上。只是自家主子发现严家小姐好似不对劲才示意他出手。
空气中有血腥味,阮小侯爷扫了眼两个小贼,却都无受伤之处。蹙起眉头看向胭脂,叫她脸色苍白,似受了伤的样子,又见着她腰间划破的衣裳,以及地上滴落的血迹。
“你受伤了?”
胭脂正想摇头,却是感觉一阵晕眩,幸好阮小侯爷及时过来扶住了她,“白墨,这里交给其他人,你去叫大夫。”说罢打横抱起胭脂向她的房间走去,透过衣裳渗到他手上的血渍让他多出了些许不满之意。在阮小侯爷怀里的胭脂见了他这般神情直觉得无辜:又不是她非要他抱的。只是浑身都透着钻心的疼意让她无暇分身抗议,只能任阮小侯爷一脸不满的将她去自个房间。
大夫来了。
大夫走了。
阮小侯爷的行府里的所有下人都知道,最近少说话多做事。最好是也别出现在阮小侯爷面前,以及严胭脂面前。
还有,也不要在阮小侯爷面前提任何关于“月”“葵”“水”等字眼。否则就等着被轰出去把吧!
在严家小姐面前,千万不要问“怎么了”,否则就等着被各种杂物砸出门去吧!
这几日,侯爷行府的下人们过得胆战心惊。
这一日,得了空的天香来看望胭脂。一进门就觉得气氛不对,拽了几个下人也问不出结果,只能满脑子疑惑的去了胭脂的房间。
“胭脂,你们这里的下人怎么都跟魔障了似的?”
胭脂正趴在桌边喝水,才发现脚步声就听到这样的疑问,一口茶水全都喷了出来。
“噗!咳咳咳。。。天,天香姐!”
“呀,你脸杂这么红?发烧了?”在天香的意识里,胭脂是能跟她一起毫无羞涩之情讨论男男体位的永远不知道害羞为何物的人
“天香姐,别摸了,没发烫的。”拉下搭在自个额头的手,胭脂说的有气无力。“我快没脸见人了。”
天香大惊,急忙询问。
胭脂这才将事情前后说与她听,听的天香直摇头。
“你也不知道是来了月事?你娘不说与你听吗?”
胭脂摇摇头:“很小时候我娘就去世了。”家里其它长辈都把她当男孩养,哪里会教这些东西唉。
天香拍拍她肩膀,“没事,以后姐教你。”说罢又耸着肩笑道:“百里主子也真是搞笑,女儿家的月事还搞成了受重伤。那大夫怕是一脸无法言语的表情吧。但是我若在场,定要笑死了。”
胭脂眼角抽了抽,很是庆幸那天她没在。
天香笑够了,又来问:“来月事是不是觉得小腹又痛又胀?”
胭脂摇摇头,“到没觉得胀痛,只是觉得浑身刺痛的厉害,动都动不了,不然我也不会任着他抱回房了。”一想到这,她就好想哭。
天香纳闷了,胭脂体质是与她们不同么?怎的浑身都疼?“胭脂,你实际年岁多少?”
胭脂一向对外称自己十五,天香也是今个第一次问她实际年龄。
“过来今年冬月就整十三,十四个年头了。怎么了?”
“嗯,但是比寻常女子早了一年。或许是这样状态罢,没事,以后每月这个时候注意着莫要着凉了,还有忌口,这几日生冷辛辣的事物都被碰,不然以后有你疼的时候。”
胭脂点头在脑子里记下了,“这些都还好,就是闷的晃,却又不方便出去。”
天香听这话,扔了个媚眼。“姐姐我有法子,等会跟我去我家,姐姐我创新研制出来一款能解决这个烦恼的妇女之友‘八度空间’!”
每次说到天香研制出来的新事物,天香就停不下来,兴奋的拉着胭脂嘚啵嘚啵讲个没完。
严家有女初长成,懵懂月色轻纱沉。
--------------------------------分界线------------------------------------
我的要求并不高,给几张推荐票就好~~~~~~~~~~~~╭(╯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