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本就是有耐心的人,只是从小在练兵营呆着没学过习字。今天在阮小侯爷这认真的临了两个时辰后,到有些样子了,懂了习字的窍门,倒觉得比习武简单了许多。还未到晚膳时候这一千字也写好了。
“阮昭邬,来看看,我写的怎么样?”
拿着自个临的一叠纸走过去递给阮小侯爷,满脸都是得意,按这样的进程那淬玉刀肯定是她的了。
翻看着胭脂写的字,倒还挺像模像样的,“你也莫要太得意,这些只是最简单的字,你也只是临着写。明个你还得自个默着写一遍给我看。”
“你这人太没意思了,一点夸赞的话都没有。”怨念的抢回自个的字帖,叠好了收进袖袋里。“我这字帖临完了,可以回去了吧。”
“嗯,你去洗把脸,待会一起去国色楼。”
“你不都是去南风楼的吗?怎么今天想去国色楼了?”难道阮小侯爷终于正视了自个的性向问题了?
阮小侯爷起身整整衣冠,唤来白墨让人端盆洗脸水,“往后每日的午膳至晚膳的时间你都跟着我,契约书里有写着的。去哪里也别问,跟着就行。”
随意的沾水洗把脸,才发现自个脸上弄了不少墨迹。
“你就趁着我不认字吧,啥条件都往上添,想去就说想去呗,我不会不带你去的,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以后每个月逢五我要求放假,有了这玉牌我打算以后常去国色楼瞧瞧。”有美人的地方,呆着心情都舒畅。
“可以,我也同去。”
“······”那这还叫放假?
正月里的太阳下山的早,待到胭脂与阮小侯爷到了那国色楼,天色也昏暗,沿着浔阳河的官灯也点上了,透过薄薄的纸映射在雪地上,多了些朦胧的美感。国色楼外陆续驶来了不少马车。国色楼的小厮在门口仔细翻看着每张百花贴。
阮小侯爷今天到没有像往常似的穿一身白,今个倒是穿了件黑色大氅,里面是件绣银紫锦深衣,显得阮小侯爷更是气质出众,那帝王家的贵气也显露无疑。胭脂顿时觉得自个今天就是来当小厮了,跟在这丫身后,完全就是个错误。
走至国色楼门外,那小厮伸手拦住,胭脂拿起腰间的玉坠递与那人看,小厮的神情微变,弯着腰将两人迎了进去,带他们绕过厅中喧闹的人群,上楼去了间雅室。
“二位请在这儿等候,掌柜马上就来。”说罢那小厮就退出了门离去。
胭脂在雅室内边晃荡边到处看看,“那小厮的态度好奇怪,让我感觉我才是这里的老板似的。”
阮小侯爷一进了这雅室,就在那靠窗的棋桌边坐下,研究那未下完的棋局。
“你多想了,以你的姿色怕是也做不了这国色的掌柜的。”
“当老板要的是能耐,又不是美色。我今个见着国色楼的掌柜百色尘画真是一聪慧女子,只见着我这一次便认得我是严家的人。”
“那是严小姐的名气大。”百色尘画出现在雅室门外,笑语嫣然的屈身对阮小侯爷作了个揖。“侯爷安好,严小姐安好。奴家有礼了。”
“不必多礼,坐吧。”阮小侯爷抬手指了棋桌对面的位置。
“你们认识?”这倒是奇怪了,从来也没听阮小侯爷提过呢。“你来过国色楼?”
“奴家曾被侯爷搭救认识的,只是侯爷不爱这风月情事,也就不曾来过国色楼。今个是严小姐的面子大。”
胭脂望了眼静坐着的阮小侯爷,难怪今天那么奇怪非要跟来这国色楼,原来是看相好来了。嬉皮笑脸的鞠了个躬。
“你俩都文绉绉的,我受不了,我自个去楼下玩。”正好给他俩个单独相处的空间,省的这阮小侯爷总往那南风楼转悠。虽然她不排斥这些个,但是看着发小从个好好的少年郎变成个兔儿爷还是有些郁闷,那么把他掰直的任务以后就靠她咯,看来这国色楼以后还是常带阮小侯爷来转转的好。
阮小侯爷不知胭脂脑子里那些个奇怪的想法,只是交代道:“去吧,回去时候来唤我一声。”
“哎。”应了一声后便退出了房间,给他们关上了门,下了楼凑热闹去了。
雅室内,阮小侯爷依旧坐着,手持白子好似在思考着破这棋局。而那百色尘画一改之前的柔弱温婉,起身跪在阮小侯爷门前,脸上的神情是从未见过的慎重。
“主子,属下白尘请罪。”
阮小侯爷落下一颗白子,平静问道:“何罪。”
“属下自作主张将聚花令交给了严胭脂。”
阮小侯爷这才抬头瞟了眼跪在地上的百色尘画,不知想到什么,阮小侯爷眉头轻蹙。
“本侯知你用意,如此倒也甚好,就让那聚花令在她那呆个两年罢,无妨。”
百色尘画微微抬头,好似有疑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轻咬了咬唇小声问道;“严小姐是主上的什么人。”此话问出才觉得有些不恰当,赶忙加上一句:“属下不知日后见了她要如何称呼。”
“还是寻常称呼,无需过多注意。”
知道主子对严胭脂并无过多在意,百色尘画在心里长吁一口气,整个容颜到显得明艳动人了许多。
“是。”
“既然聚花令已经得到,那白离一治呢?没套出什么来?”
“主子,那白离一治知我们已得了聚花令,便服毒自尽。不过我们查到了这些书信。”说罢起身从床边的枕下拿出一封书信递给阮小侯爷。
打开书信,阮小侯爷的眉头越蹙越紧,“这白离一治好大的胆子,不过一介商人居然勾结番邦,打军粮的注意。劫去的军粮现在在哪?”
“白起、白连以将军粮送至燕沙关,这是燕沙关的守城将领杨岭的密函。”从袖袋中抽出一封密封的信件交至阮小侯爷手中。“白字密探带回杨岭口令,京城杨家亲兵两千听后侯爷差遣,这是亲兵令。”与书信一起的还有一块刻有“亲兵令”金色的令牌。
“两千?杨岭在京城只有两千人?”这与预想的差的太多。
“京城里的精兵有十万人,其他八千均为严家将。需见着严忠手上的虎符才能差遣。要不······”
阮小侯爷抬手打断,“不急,两千也够,不急于一时。杨家亲兵大都在宫内,这倒是相比较严家将来说有利不少。”
“下一步是否要将宫中的侍卫替换成自己人?”
“操之过急只会让人起疑心。这两千人中挑一些出来,训做暗侍。其余的任其自然,这赫兹国怕是还要闹一阵子,莫要先乱了自己的阵脚,让他人得了渔翁之利。”
挥开星盘上的棋子,“属下明白。”
百色尘画从柜中取出一只熏香燃上,随后推开窗。“主子,是否还要去南风楼?”
“日后就在这里了,南风楼便不要去了,让那几个都出来吧。”
虽然有些诧异,主子往日也都是去南风楼,今日听这口气好似有些厌恶,虽有些好奇,却又不好询问,只是低头说了声,“是,属下马上通知他们。”
百色尘画走到门边,轻敲了三下门边,一会儿门外便出现了个人,百色尘画在那人耳边低声言语,交代清楚后,那人再次隐于门口。
“把那严胭脂叫上来,时候不早了。本侯交代的事你与他们说一般,下次让他们在这里候着,以后也莫要在本侯面前提南风楼了。”想起那严胭脂变本加厉的奇怪想法,这南风楼他阮小侯爷还真是再也不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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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了,以后都不要在半夜写文了,前半夜文思涌跃,后半夜灵感枯竭加上又困又饿,真是一个字都想不出来了。
我睡觉鸟!!明天一定一定要在白天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