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至少,若是以后还能遇见胭脂,他还能有机会。
不自觉的说出这句话,引来天香侧目,“你不会是想坐收渔翁之利吧。”
“······”有些尴尬,殷无色转头看向别处,“······你多想了。”
天香甩甩手,耸肩道:“即便你有什么想法,我也不会让天香选择你的。”这个男人,一看就不是个善茬,可不能介绍给胭脂。突然想起,曾经好似有个挺不错的男人,还陪着胭脂一同去了罗定,只是后来就没有了消息。
“你一个人继续多想吧,我去找一下燕南飞。”他那里的名录最多,应该能查到点什么。一边下楼还在一边想,那个男人的姓名都模糊了,好似姓淳于吧。
就这样,难得在没有客人的情况下,第一楼里所有的人都活动起来,包括最爱偷懒的天香。燕南飞此刻正在和‘地括’的掌事商讨着什么,厉战见天香过来,连忙站起来,傻笑着道:“天香。”
见个傻大个杵在这里,天香也不忌讳什么,只想问自己想问的:“燕子,帮我查个男人。”
这话说完,厉战和燕南飞脸色都有些奇怪,厉战拽了拽天香的衣袖,小心翼翼问道:“查了做什么?”
天香扭头看脸色凝重的厉战,有些好笑,起了戏耍他的念头:“当然是找夫君啊,燕子不就是负责红线的嘛。”
厉战心里不爽,脸色越发的深沉了,见天香就这么正大光明的告诉他她是来找夫君,只觉得自己在她心里头什么都算不上,越发觉得委屈与气氛,但是也不知道说什么,一甩手,便离开自个生闷气去了。
燕南飞用手肘顶了顶天香,一副过来人的口气说道:“天香啊,厉战也就是比不上我这样的英俊面貌而已,个字稍微高壮了而已,其他还是很好的。这年头这么老实的男人,哪里还能找到啊。当然啦,我也算是一个了,不过厉战可是对你一片真心啊,你······”嘚啵嘚啵一直说个没完,天香倒也没有打断,一年笑嘻嘻的听着,倒是看看他能说道什么时候。
“······女子啊,有个这样的男人······你咋不回话?”被天香盯着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了,又见她不插话,才疑惑问道。
天香笑:“你说的这么开心,我当然不好打断啊。”
燕南飞无语,叹气:“到底啥事?今天难得还下楼来了。”往日都是被喊上去的······
“我说了啊,找夫君。”
“说正经的!”她一脸嬉笑,也就知道她在开玩笑,不过他可没那么多耐心,一堆的名录还要重新统计的,他忙的很啊。
见燕南飞有些不耐烦了,天香这才正经了模样说道:“找个人,姓淳于,是河泷人,来天朝行商很久,已经在京城买了地产,两年前失踪。你这里江湖上的探子多,帮我找找那人还在不在。”
一边听天香说着,燕南飞立刻去桌边拿笔记录下来,天香问的这个人,他好似有听过:“这个姓氏有些熟悉,说起来我还有些印象,知秋录中记录京城男子的有个姓淳于了,买卖做得还蛮大的,所以也有京城女子家里询问过。”放下笔转身在书架中翻找着,厚厚的书籍中,翻出一本定居京城的河泷男子名录,翻找。
“我这里有记录着,淳于子筱,不过他的消息只记到宏历十六年。”将翻开的书页递给天香,指着那一行说道。
“宏历十六年正月?那不是胭脂逃离京城的时候?”前后翻看,果然淳于子筱的记录只记到这里,就突然断掉了。“是不是回河泷了?”
燕南飞摇头:“他入了京城的户籍,若是回去河泷是要在边境处的户籍府中拿通关文谍,但是我这里并没有他出关的记录。”
这么说来,那个人突然失踪,和胭脂有没有关系?“想办法再查查他的下落。”
燕南飞点头,这点没关系,查个人而已,只要还在天朝内,就没有查不到的人。“不过,查这个人做什么?”
天香也不好回答,本来只是想知道这人的近况,毕竟当年也是胭脂的好友。结果这次却还是发觉了些意外的东西,让她觉得定然还有些什么。
“不好说,只是感觉而已。等你查到了,告诉我一声,我现在头绪还没有理清楚。”
燕南飞也就不再多问,只是收好刚才记录下的东西,点头道:“行,等会我就通知探子查探一下,不过两年来都没有消息,最大的可能只能是已经不在人世了。”
“不论怎么,先查查再说吧。”总有些不能理顺的线索,只能这样盲目的先查着了。
京城,平定侯府
阮昭邬刚下了早朝,一身倦意回到侯府,去到书房,才坐下,便问道:“白墨,龙胤呢?”
接过侯爷的披风,搭在手上,“爷,小王爷在自个房中练字呢。”
点点头,很是满意,“让他歇会吧,等会也该午膳了。”
“是,听丫鬟说夫人就在佛堂用膳了,不去偏厅了。”
“随她去吧。”这样也好,二人成夫妻后,并未太多话语,见了面也只觉得尴尬。“你先下去吧,等午膳备好了在来唤我。”
白墨道了声是,便退下,关好了书房的们,在外候着。
疲倦的揉揉额角,阮小侯爷依坐在太师椅上。随手拿起桌上的书籍,翻阅。只是思绪却飘的很远,不知不觉竟是两年过去了。京城里并没有多大的变化,百姓们还是过着平常的日子,本以为严家的故事会被说上很多年,却在这两年里从来没有听过。不只是因为这已经成了忌讳,还是太过于怜惜,而不忍心去说。
严家将军府宅邸已经荒芜,至今也没有人去住。一夜间死了那么多人,百姓都说那里晚上怨气冲天,都不敢靠近。
于是乎,严家就这般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仿佛从未出现一般。听胭脂说过,东边的有桃树,她曾经在树下埋了许多桃花酒,本是为了年节时候与家人一同喝了,好似至今也未曾拿出过一坛。于是她离开后,这两年来,也继续埋下桃花酒,却不知为何,只是这样做了而已。
那把她曾经最是喜爱的淬玉刀,一直还在这里,只是已经蒙了灰尘,见不到依稀的光泽。淬玉刀终究只是她的喜好而已,没有了用于也就可以抛弃,所以不会因为喜好而放弃能依附的事物,所以最终她选择的只是那把伴随她多年的长刀,只是因为那是她的依附。
或许在她心中,他也只是那把淬玉刀,妄想着能护她左右,却终究还没有一把长刀更贴合她的心意,于是,他也就被放弃了。
可是这两年来,无论他如何的下定决心遗忘,却还是不经意的回忆起过往,罗定那一晚的印象越来越模糊,本对她还有这一丝的责怪,却在这两年中渐渐的磨的越来越淡,因为没有她的消息,仿佛离开天朝后,就消失在罗定关的边缘一般。
思绪有些飘远了,听到白墨的声音:“爷,小王爷在偏堂候着了。”
不再去多想,起身,放下书籍,打开门:“恩,走吧。”
不论现在怎样感慨,该发生的事情都发生也,他放不下的太多,离不了这里。是她放弃了他,或许他也放弃了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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