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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这是幸福吗

自从运动会当天林子寒知道了张婧和林寒的关系,张婧就开始在她眼皮底下明目张胆的约会。整个十一长假都没有打电话给她。加上她知道了李然正在追求徐致远,开始莫名其妙的生徐致远的气也不接他的电话,林子寒的十一假期过得可谓索然无味。

一大早,还在睡梦中的林子寒老妈从被窝里拽了出来。

“快起床!徐致远都在客厅等你半天了!”林子寒脑子还没清醒过来,就被老妈推进卫生间洗漱。随后客厅传来徐致远的声音。

“阿姨不着急,还有时间呢~”

“致远吃饭了没?再跟我们吃点儿吧~!”这是林子寒妈妈的声音。

林子寒磨磨蹭蹭的洗漱完穿好衣服,拎起书包也不跟徐致远说话,穿上鞋就走。

徐致远跟在她身后,一言不发的走。两个保持一定的距离走出来小区,谁也没打算打破沉默。

“寒寒你到底怎么了?假期电话也不接,短信也不回,我哪里惹着你了?”还是徐致远先投降了。

“怎么也没怎么,你们一个个的都忙,还撩拨我干什么?”林子寒闷闷的说。

“怪了,你怎么也学会说话拐弯抹角了?到底是怎么了?”徐致远还真是一头雾水,林子寒一直像个大男生,从来没见她这样的口气说话。

“没怎么就没怎么,你婆妈什么?快走吧!”林子寒双手放进校服兜里,头也不回的继续前行。

走到校门口遇见了赵凡,林子寒顿时眉开眼笑起来,还好还好,至少还有个赵凡跟自己一样郁闷。“早啊少年!”

“早~怎么你早上吃兴奋剂了?”赵凡耍耍自己的小平头,神清气爽的说。

“看见你高兴吗!哈哈,看见你没死更高兴!”林子寒锤了赵凡一拳。

“你看你啊,你就是个爷们儿啊!能不能淑女点儿?”赵凡一边揉着自己被打的胳膊一边瞄到徐致远乌云密布的脸。

像往常一样,早自习黄玲进班级说了一番激励大家的话,什么运动会也开完了,高一也过去了,现在开始应该收收自己的心,好好学习了,再不学习高三就跟不上,高三跟不上高考就落榜,诸如此类的话,磨的大家耳朵都起茧子,黄玲看大家全部一脸呆像,就知道她说的话没几个人听得进去,叹了一口气说:“你们啊,就是年轻,等你们觉得我说的对的时候,就再也回不到现在这个好时候了!”然后就走出班级,回自己办公室了。

林子寒打着哈欠拿出课本摆好。估计大多数的学生都跟她一样,感觉高一一年就像是做梦一样过去了,而高考又像一个遥远的目标。眼下重要的事可能是中午吃什么和晚上吃什么。

正在背单词,徐致远拍了拍她的肩,小声对她说:“今天放学不用等我,我有点儿事儿,你先跟张婧一起走吧!”

张婧?张婧早把她当路人甲了好吧!恨不得无时无刻不跟林寒粘在一起,哪有时间陪自己?林子寒不悦,嘴上也不说。只是嗯了一声,就开始继续背单词。但是心里却把徐致远臭骂了一顿。

一整天下来,林子寒发现李然的目光总是时不时的飘到他们这个方向。被林子寒看到又赶紧移开视线。林子寒真想一本教科书扔过去让她别看了。但是她不能,所以她把怒气转移到徐致远身上,一天也不跟徐致远说话。

放学的时候也没理徐致远的招呼。跟赵凡结伴走了。徐致远无奈。他确实是有事啊,况且林子寒怎么也有小性子了?

“我说,你跟你家徐致远赌气,也不要把我牵扯进来呀,我是无辜的!”赵凡走在林子寒旁边,都快被她散发出来的寒气冻死了。

“瞎扯什么?我知道你现在格外孤单,所以纡尊降贵来陪你,你到说起风凉话了!”林子寒冷哼道。

“不能这么刺激我,我跟你说,要是再刺激我,我就死给你!”赵凡说着就要冲到马路上撞车。其实他心里不是不难受的,但是毕竟被张婧折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他深信,张婧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跟林寒处不长的。

“那不送了哈!我就坐在这儿围观,呆会儿你站远些,别溅我一身血。”林子寒坐到马路边的椅子上。已经离学校有一段距离了,路上也没有同学。

“这大晚上的,你不敢进走,坐这儿装什么文艺小青年啊?”赵凡虽然这么说,可还是坐到林子寒旁边。

“赵凡,徐致远是不是喜欢上谁了?”林子寒憋了半天终于说了出来。

“哎,你终于肯说啦!也难为你了,憋了这么长时间~”赵凡不回答,只是笑眯眯的看着路灯照在他们身上,投射出来的影子。

“嗯,看来大家都知道了啊。。。”林子寒喜欢徐致远,这从很久以前就是一个除了她自己不知道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但是这所有人中是否包括徐致远,她很想知道,又害怕知道。

“嗯,最近是有人跟徐致远走的比较近,但是徐致远一直跟她保持距离,你放心吧。我看,徐致远还是喜欢你的。”赵凡说着,想起张婧的笑脸,此时此刻,她是不是在别人身边笑靥如花?

“可是今天放学,他不跟我一起走,就是因为跟她在一起的。”林子寒平淡的说。

“哈?这你都知道了?”赵凡可佩服林子寒的洞察力。他还以为就他自己注意到了李然偷偷给徐致远传纸条。

“我当然知道了,一共那么大点儿个班级,就几十号人,什么事儿能不知道?”林子寒皮笑肉不笑的说。这笑容让赵凡感觉到无比渗人。这样的林子寒让赵凡有种惺惺相惜的同情感,于是他搂过林子寒的肩膀让她把头靠在自己肩上。拍拍她道:“就让我这个失恋的人安慰安慰你这个失恋的人吧。唉~~”

于是寂静的街道上,两个少年少女沉默着感受彼此的陪伴。安心的享受片刻安宁。

“你们怎么在这儿坐着?”一句话,就打破了林子寒心里宁静的画面。而让她不寒而栗的是,这冰冷的声音出自徐致远之口。

她立刻站起来,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徐致远一个人从远处走来,目光冷冷的盯着她。

“走累了坐一坐,这你还管么?”林子寒虽然对刚才自己和赵凡暧昧的靠在一起感到窘迫,但是想起徐致远把自己扔下去跟李然“约会”,她就不想跟徐致远好好说话。

“是吗?”说话间,徐致远已经走到林子寒身边,这是还在坐着的赵凡也懒懒的起身,对着徐致远笑呵呵说:“那我就不打扰了哈,先走了,明儿见!”说着头也不回的迅速消失在街角处。

看见赵凡不见踪影以后,徐致远才回头用审视的目光盯着林子寒看。盯的林子寒浑身发毛。林子寒不看徐致远,低头就想走。

“怎么,心虚了?”徐致远拦住林子寒的去路,盯着她的头顶。

林子寒一听,顿时气从胆边生,抬起头瞪着徐致远的眼睛说:“我有什么好心虚的?你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碍着你什么事儿了?你管得着我吗?”说完还觉得不解气,又推了徐致远一把,徐致远不妨,差点儿被她推倒。

林子寒看自己力气用大了,有点儿后悔,但是又不好意思说,想想算了,回家吧。然后想绕过徐致远继续走。

徐致远却一把拽住林子寒,用力之大让林子寒感觉自己的手臂不是被人拽住,而是被机器卡住了。

“翅膀硬了,敢这么跟我说话了?”徐致远也火了,不但没松开林子寒的手臂,另一只手反而捏起林子寒的脸,强迫她与自己面对面。

林子寒被捏痛了,不停的挣扎却挣扎不开。这样的徐致远她从来没见过。从小到大她没见过徐致远发脾气,她知道徐致远腹黑,从来不让自己吃亏,但是脾气却一向沉稳,从来不会这样跟她说话,更别提这么用力的捏她。

想到这儿,林子寒觉得自己无比委屈,凭什么?凭什么你送完别的女生回家,返回来就这么对我?凭什么?越想越委屈,林子寒瞪着徐致远的眼睛里,渐渐浮出水雾。

看林子寒眼中含泪,倒是让徐致远瞬间冷静下来,自己这是怎么了?从来没对林子寒说过重话的自己了?然后他立马松开林子寒,但是林子寒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那种目光委屈又带着责备,看的徐致远心里一阵难受。

“对不起!”徐致远为自己的冲动懊悔,却不知道怎么办,于是他想都没想,就把林子寒圈进自己的怀中。原来,拥抱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

林子寒心里还是在生徐致远的气,却没有想到被徐致远这样突然的拥入怀中,一直控制着眼泪不要流出来,却一不留神,就划过面颊落在徐致远肩头。眼泪这种东西很奇怪,要么你就哭不出来,但是一旦开了头,你想止都止不住。本来林子寒还能忍着不哭出来,但是此刻眼泪却像开了闸的大坝一样,不停的涌出来,索性不再委屈自己,林子寒趴在徐致远怀里,放声大哭。

林子寒一哭,徐致远顿时变得手足无措。这也是他第一次看林子寒哭,而且还是这么撕心裂肺的苦,好像是要把自己这十多年的泪水都这一次哭出来一样。他抱着林子寒一遍一遍的说着对不起,一遍一遍的说着别哭了,可是他不知道,最让人止不住流泪的话就是别哭了。林子寒泪眼婆娑的看着徐致远慌乱的表情,闷闷的说:“你说你凭什么呀?凭什么呀?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呀?凭什么这么对我?”边说边掉眼泪。

徐致远毕竟是个十几岁的少年,此情此景他也是第一次经历,所以他鬼使神差的就吻上林子寒的脸,伸出舌头****林子寒的眼泪,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林子寒的样子,很想尝尝她眼泪的味道。而这样亲昵的动作,却有效的止住了林子寒的哭声。林子寒呆呆的用重鼻音的声音说:“你在干什么?”

徐致远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咸咸的泪水不能满足他,于是他盯着林子寒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我喜欢你。林子寒。”

随后,他照着林子寒微张的唇,就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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