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947900000049

第49章 燃棘 5

奥里维又不出门了,不久克利斯朵夫也回来了。真的,他俩不可能献身社会革 命,奥里维不能同他们联盟,克利斯朵夫不愿意这样。奥里维是作为被压迫的弱者而逃避,克利斯朵夫则因为是个独立不羁的强者而躲避。可是尽管他俩一个蹲在船头,一个蹲在船尾,他们总归于劳工队伍。自以为洒脱而坚强的克利斯朵夫,心存关切地看着无产阶级团结起来;他喜欢到骚动的平民堆里与他们混在一起,放松一下精神,事后就会更有劲儿更清醒。他继续同高加来往,偶尔也还上奥兰丽的铺子去吃饭,在那儿自由自在没有顾忌,无论多怪异的论调他都不会感到惊讶。他还故意做怪,煽动人家说更激烈的话。

在场的人也不明白克利斯朵夫是否态度严肃。因为他自己也越来越激动,终于忘了他本来是在闹着玩儿。有一次他有了灵感,即兴创作了一支革 命歌曲,立刻被人背熟了,第二天就在工人团体中传遍了。也因为这事儿,他犯了嫌疑,吸引了警察当局的注意。正巧玛奴斯有一个年轻的朋友,叫做爱克撒维?斐那,在警察局做事,很崇拜克利斯朵夫的,他告诉玛奴斯:“你们的克拉夫脱在干什么?他想逞英雄,我们都了解。可是上级愿意在这种革 命阴谋中抓个外国人——尤其是德国人——这样就能指控革 命党私通外国。如果这傻瓜再不当心,我们就得抓他了。那不是很麻烦吗?你去告诉他一声。”

玛奴斯通知了克利斯朵夫,奥里维要他小心一些。克利斯朵夫却颇不以为然。

“得了罢!”他说,“我当然不是个危险人物,可我想玩一玩,我喜欢他们,他们也工作,也有信仰。老实说,我们信仰不同,我们不是一种人……好罢,打架就打架,我才不怕……有什么办法呢?我又不能像你这样躲起来。那样,我几乎无法呼吸。”

奥里维可以呼吸。他把自己关在房子里,和两个气闲神定的女朋友舒舒服服地待着。那时亚诺太太忙着慈善事业,赛西尔一心照看孩子,嘴里只谈孩子,也只和孩子说话,说些咿咿呀呀的话,把孩子那没有调子的歌曲慢慢地变成了人话。

奥里维同工人们混在一起,最终得了两个熟人,像他一样很自由。一个是地毯匠葛冷,他的工作完全是看他高兴与否,他十分任性,可是手艺很好。他爱把工作做得完美,对艺术品有鉴赏力,在日常生活中积累了一些修养。奥里维请他修过一件古式家具,难度挺大,他居然干得很好,但花了不少心思,收费却很公道。奥里维对他很感兴趣,询问他的身世和他对劳工运动的看法。葛冷没什么看法,他完全不关心。他不属于任何阶级,他就是他。在工人中的小布尔乔亚中间,这等人很多,那是法兰西最聪明的种族之一:他们肉体的劳动和精神活动是平衡的。

另外一个就更古怪了。他叫做乌德罗,是名邮差,长相很体面:高大的个子,闪亮的眼睛,留着淡黄的胡须,表情开朗,是个没什么烦恼的人。有一天他去奥里维的屋子送一封挂号信。奥里维签字的时候,他在书房里看了看,把书目扫了一眼。

“嘿!嘿!你的古书挺多……”接着又道,“我也有一部分蒲高尼的文献。”

“你是蒲高尼人吗?”

邮差笑着,哼起蒲高尼的民谣,答道:“是的,我是阿凡龙一带的人,我的家庭可追溯到一二○○年,另外还……”

奥里维很惊奇,很想再了解一些。乌德罗也渴望有人听,他的确是蒲高尼的最古老的家族之一。他的祖先曾参加过腓列伯?奥古斯都的十字军;还有一个是亨利二世的国务大臣。从十七世纪起,家道败落,大革 命时期更是受了冲击。幸亏邮差乌德罗颇有魄力,安分守己地做着事,并且忠诚于家族,这一家子才又恢复了一点儿元气。他喜欢搜集一些谱系的史料,都是关于他的家族和乡土的。放假的时候,他就到档案保存所去抄录旧文件,遇到不清楚的,就去向考古学院学生或巴黎大学文科的学生请教。他倒并不因显赫的家世而过分得意。他一边笑一边讲,一点儿也没有怨恨命运的意思。他那种健康淡泊、快活的心情,让人见了十分舒服。

五一节近了。

巴黎有些可怕的谣言在流传,劳工总会那些吹牛大王又开始鼓吹。他们的报纸声称要大审了,号召工人纠察队行动起来,喊出“饿死他们”的口号,这让布尔乔亚深感恐惧。他们拿总罢工做威吓。胆小怕事的巴黎人有的躲到乡下去;有的怕乱起来,忙着屯积粮食。有一天克利斯朵夫遇到加奈,他驾着汽车,车里装着两只火腿和一袋番薯。他吓坏了,连自己属于哪一党都弄不清楚了;一会儿是老共和党,一会儿是保王党,一会儿又是革 命党。他对暴力的渴望好像一支疯掉的表针,方向不定地乱跳。在众人面前,他照旧和朋友们一样大叫大嚷,心里却巴不得随便来个力量打倒赤色的幽灵。

克利斯朵夫讥讽这种胆怯,认为根本不会发生什么。奥里维却很担心。他出身于布尔乔亚,想到以前的大革 命和面前的形势,布尔乔亚老是不免要心惊肉跳的。

“得了罢!”克利斯朵夫说,“放心睡觉罢,你的这个革 命不会那么快!你们怕革 命,怕挨打……所有人都这样:布尔乔亚、平民、整个民族、西方所有的民族。大家都珍惜自己的血,生怕流出来一滴,四十年来都在虚张声势。想想德莱弗斯案子罢!‘杀呀!杀呀!’难道没个够吗?好一群吹牛大王!费了多少的墨汁和唾沫!可是又流过几滴血呢?”

“别这么确信,”奥里维答道,“你知道为什么会害怕?因为我们知道,只要流了第一滴血,恐怕就会控制不住了,就会撕掉文明人的面具,露出野兽的利爪;那时谁还能制服它呢?每个人都在犹豫,但一朝爆发可就没法收拾了……”

克利斯朵夫耸耸肩,说这就是吹牛大王西拉诺和冒充英雄的尚德莱流行的原因吧。

奥里维摇摇头,他知道,这种吹嘘是行动的前奏曲。但说到五一节么,他也不太相信真会有革 命:事情已张扬开来,政府已做好准备,指挥暴动的领袖们肯定会把时间往后推。

四月的下旬,奥里维感冒了,每年到这个时候他都要病一场,而且还会诱发支气管炎。克利斯朵夫在他家住着照顾他。这次倒不严重,很快就好了,但是,奥里维照例还得休息一阵,十分虚弱。他经日卧床,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克利斯朵夫工作。

克利斯朵夫在伏案创作,写得累了,便去弹一会儿琴,并不弹他刚写下的曲子,而是随心所欲地弹。很奇怪的是:他写出来的东西还是他以前的风格,但弹出来的倒像是别人的作品,粗暴、狂乱、骚动不安,完全失去了严谨的逻辑。这些即兴发挥,似乎是无意识的,直接从肉体迸发,像野兽在嗥叫,似乎在酝酿一场风暴。克利斯朵夫自己不觉得,但奥里维却感到有些不安。在身体虚弱时,他感觉异常敏锐,能预知未来,洞察细微。

克利斯朵夫按下最后一个键,满头大汗,一脸凶相地停了下来。他惊慌地四面看看,碰到了奥里维的眼光,便笑了起来,又坐回去了。

“你弹的是谁的作品?克利斯朵夫。”奥里维问。

“我自己胡乱弹的,我只是搅浑了水,想抓几条鱼。”

“你要把它写进去吗?”

“什么?”

“刚才你弹的。”

“我全忘了。”

“那么你刚才想到了什么?”

“不知道。”克利斯朵夫说着,抬起手来摸摸额头。

他继续写他的东西,屋子里静了下来,奥里维一直盯着克利斯朵夫。克利斯朵夫感觉到了,一转身,看到奥里维正温柔地望着他,眼里有无限的温情。

“懒虫!”他笑着说。

奥里维叹了口气。

“怎么了?”克利斯朵夫问。

“唉,克利斯朵夫,你心里还有多少东西啊!现在你陪着我,在我身边,可是将来你奉献出来的多少好东西,我都看不到了……”

“你疯了吗?到底怎么啦?”

“你的未来会怎样呢?还得经历多少风险,渡过怎样的难关呢?……我愿意陪着你……可是我却预感到了:我会被抛在半道上。”

“你真糊涂,你在说些什么傻话。即使你自己赖着不往前走,我也不会答应的。”

“你会忘了我。”奥里维回答。

克利斯朵夫站起来,坐在床边,面对奥里维,握着他冷汗涔涔的手腕。奥里维的衬衣敞开着,露出瘦弱的胸部,他那骄嫩的皮肤就像被风吹得很满快要破裂的帆。克利斯朵夫笨拙地为他扣上衣领,奥里维听任他这么做。

“亲爱的克利斯朵夫,”他温柔地说,“我已经经历过美满的幸福,可以死而无憾了。”

“哎,你在说什么?你不是健康得像我一样吗?”

“是的。”

“那么别说胡话!”

“对,我不该这么说的,”奥里维有些难为情,“大概是我的病弄得我精神不太好。”

“你要振作起来,喂!别老是躺着。”

“让我再躺一下。”

他仍旧躺在床上想心事。第二天他起来了,却只是在壁炉边继续想入非非。

那是个温暖的四月,常常起雾。绿色的枝条在白蒙蒙的雾气中舒展,雾中传来鸟儿的歌声,欢呼着等待驱散雾气的太阳。奥里维陷入了回忆:看到幼年的自己乘着火车,哭泣着在雾里同母亲离开家乡,安多纳德独自坐在车厢的一角……她很美丽,而窗外雾中迷蒙的风景一一闪过。美妙的诗句如涓涓细流涌出心底,音韵、节奏都很和谐。他靠近书桌,这时要想记下这诗意盎然的境界是很容易的,但是他不想这么做。他很累,而且也明白幻象一旦被固定以后,就会失掉原有的香气。那是一向如此的:他不能展现自己最优秀的部分。

他的心像一个幽闭的山谷,里面百花齐放,但是他如果动手去摘,花儿就立刻萎谢,结果只留下几片花瓣,几个短篇,几首诗,隽永而凄凉。这种不能说出来的意境一直是奥里维最大的苦闷:感受到内心有无限的美好,却说不出来!……现在他隐忍了。不用人观赏,花儿也一样会开放,在无人采摘的地方,花儿开得反而更美。漫山遍野,沐浴阳光的鲜花不是更自在快活吗?当然,阳光很难照进来,但没有阳光,奥里维的幻景却会更美妙。那几天他心中有多少哀怨温婉的故事!不知它们从哪儿冒出来的,如同夏日天空上的白云,在空气中浮动消散,然后又有新的飘过来。这种故事他心中多得很。有时天空一碧万里,奥里维便晒着太阳迷迷糊糊,等着无声的梦幻再度拍着翅膀飞过来。

晚上,小驼子来了。奥里维心中有很多幻象,忍不住对他讲起来,然后微笑着陷入沉思。他常常这样,眼睛望向不可知的地方,孩子一声不吭。后来他忘了有孩子……讲到一半时,克利斯朵夫进来听见了,觉得很美妙,要奥里维再讲一遍。奥里维却不愿意:“我已经忘了,跟你一样。”

“没有的事,”克利斯朵夫说,“你最古怪了,对自己说的、做的,总是明白得很、你什么都不可能忘掉。”

“这便是我的不幸。”

“因为你忘不了,我才要你再讲一遍。”

“多烦啊,有什么用?”

克利斯朵夫生气了。

“这是不对的,”他说,“你的思想难道没有用吗?你丢掉了自己所拥有的,那是一去不回的损失啊。”

“不会有损失的。”奥里维回答。

奥里维讲述时,小驼子一动不动地坐着,此刻才醒过来,瞪着迷蒙的眼睛,阴沉着脸,神气很凶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突然说:“明儿天气一定很好。”

克利斯朵夫笑着说,“我想他肯定什么也没听进去。”

“明儿是五月一日。”爱麦虞贤补充了一句,脸上放出光来。

“这是他的故事,”奥里维说,“喂,明天来给我讲讲。”

“胡说八道!”克利斯朵夫说。

第二天,克利斯朵夫要奥里维陪他去城里散步。奥里维已痊愈,但总是很疲倦,他不想出去,心中隐隐有些恐惧,又不喜欢混在人群里。他的心和精神都很勇敢,但身体却很娇弱的:他怕吵闹和骚乱。他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成为暴力的牺牲品,但他不能自卫:因为他不愿让别人受罪。凡是虚弱的人都会比别的人更怕肉体的痛苦,因为他们对此更熟悉,而他们的幻想还要把它强化得更厉害。奥里维想到自己的肉体如此怯懦,觉得很惭愧,尽力想要压制自己的怯懦。但那天早上,他却不想和外界接触,只想躲起来。克利斯朵夫埋怨他、取笑他,一定要拖他上街,奥里维只是无动于衷,克利斯朵夫便说,“好吧,我自己去,去看看他们的五一节。要是没有回来,那我一定被抓进去了。”

他走了,在楼梯上,奥里维追上了他,他对让克利斯朵夫独自出门有些担心。

同类推荐
  • 离殇

    离殇

    本书是重庆作家雪燃继《西部志愿者》之后,一部关注西部农村留守儿童现状的长篇小说。小说通过讲述何谷子、黄冬冬、穆青月等几名农村留守儿童的不同遭遇,揭示了留守儿童“亲情饥渴”的心理,由于祖父母隔代监护和亲友临时监护的不得力,儿童厌学、逃学、辍学现象屡有发生。女童受到不法分子的性侵害、被拐卖强迫卖淫;男孩被不法分子引诱参与偷盗抢劫、贩运毒品等。小说多视角地反映了农村留守儿童的生存现状和成长经历,手法新颖,视角冲击力强,故事感情真挚,催人泪下。
  • 流星蝴蝶谷

    流星蝴蝶谷

    传闻流星蝴蝶谷的主人是四个女人,是四个绝艳又心狠手辣的女人。他们从五湖四海而来,却因同是天涯受伤人而聚首,每一个女人都背负着一段放不下的深情,他们狠毒,但同时他们又是那么凄美……
  • 伏藏(全集)

    伏藏(全集)

    中央民族大学教授边巴被杀,引出古老神秘的暗杀组织,中国藏学研究会藏学家香波王子,从北京逃亡到拉萨,从雍和宫追踪到布达拉宫,用仓央嘉措情歌,在西藏历史和藏地人心的隐秘深处,破译西藏最大悬疑,发掘救世的密钥……这是一部以《达芬奇密码》的悬疑方式破译神秘的西藏历史和西藏文化和藏教精神的巨著。作家身为佛教信徒,对西藏信仰有着深刻的研究,所以,作品是迄今为止最真实最丰富的西藏小说。简而言之:绝对悬疑的故事,绝对丰富的历史,绝对真实的西藏,绝对神圣的信仰。
  • 非凡短笛

    非凡短笛

    《非凡短笛》是作者将过去发表过的一些散文、游记、随笔结集出版。描写了作者60多年来的人生感悟世态变迁,歌颂了人间美好及人间真爱真情,对如何做人做事、如何树立理想、如何把握道德底线有极大的启发意义。全书分背包行旅、人物春秋、故地杂记等篇,分别记录了作者各个时期,不同境遇的人生感悟。
  • 西地平线

    西地平线

    在中国当代文坛以浪漫和理想主义色彩为其创作特色的高建群,在本书中让你体味到文字语言的独特的魅力,它带给你的无穷的想象是任何其他文学文艺形式所无法替代的。本书分三辑:第一辑“西地平线”,是作者这些年在陕甘宁青新生活、旅行、考察的散文。第二辑:“最后的骑兵”,是作者在新疆当兵5年的感悟。一个成熟男人的浪漫、一群最后的骑兵的剽悍,将一切孤独、无奈、悲凉、艰苦和凶险都深藏在心里,展现给你的是一个普通士兵对国家的那种责任感和使命感。第三辑:“生活培养出作家”,作者抒发对故乡、对友人、对亲人的真情实感,畅谈对文学、对足球、对社会的看法,得出“作家是生活本身培养出来的”这一真知灼见。
热门推荐
  • tfboys:等风也等你

    tfboys:等风也等你

    “我看过沙漠下暴雨,看过大海亲吻鲨鱼,看过黄昏追逐黎明,没看过你。”
  • 皇上猛如虎:夫君,快躲开

    皇上猛如虎:夫君,快躲开

    一次穿越,她独自来到异世,尽管人人刁难,但是她万不会放弃。
  • 血雨神帝

    血雨神帝

    天下大势,分分合合。帝国第一神将,平等王辰战,功高震主,惨遭围杀。大难不死,得九天神将传承,统领三军,杀上九天。2015,请看《血雨神帝》。
  • 天剑

    天剑

    天地的平衡掌握在两只神秘的蛤蟆身上,一只花花绿绿,它吞噬天地,造化万物。还有一只白色镏金,它掌握了时间和空间,威力无穷无尽。一个腹黑的男主角,一只猥琐的花蛤蟆,一段充满人性的剑修之旅,在天剑大陆轰轰烈烈上演了。快若流光,引动星辰,是谓《天剑》。
  • 凡道仙尊

    凡道仙尊

    张风六岁开始习武,却发现自己无法修炼武功。每年一度的比武大赛,他都是倒数第一,他甚至连女弟子都打不过,从此“废柴”便是他的代名词,他活在被嘲笑、谩骂和屈辱中。6年后的比试,更让他沦为地位卑贱的奴农,从此孤独无助和屈辱伴随着他,然而,他却不甘平庸,最后却……
  • 剑噬苍穹

    剑噬苍穹

    他,以仇入世,家族屠戮殆尽,小肩扛重任,誓言报血海深仇。他,是丹药师,焚体精火在手,依神农药典,炼无数奇丹药灵。他,是感应师,九天玄石化龙,披龙禅金衣,知世间凶险威灵。他,还是剑士,三尺默默无名,以天剑十八,登剑士强者巅峰。剑士等级:青铜剑士、白银剑士、黄金剑士、狂战剑士、无极剑士、鬼剑士、魂剑士、圣剑士感应师等级:一阶至九阶丹药师:一品到九品
  • 青春校园:浪漫青春

    青春校园:浪漫青春

    群号:317884513他,豪门子弟,进入学校只为父亲的愿望得到一样东西;她,以全市第一,考进了学校;他,冷漠无情,只手遮天;她,淳朴善良,天真浪漫久而久之,各自的心里却默默地喜欢上了对方。可她没想到他会是……他也没有想到……终究,还是有一个谎言,一个,善意的谎言他们,彼此会原谅对方吗?最终,也终于修成正果,虽然没找到东西,心里却暗暗感谢老天爷让他带回了自己所爱的人。
  • 甜蜜而苦涩的爱情

    甜蜜而苦涩的爱情

    在最艰涩的不毛之地也能开放出五颜六色的花朵:而在最难忘、最痛苦的高三,雨儿品尝了初恋的禁果,甜蜜而苦涩。多年过去,当初的爱情泛出的苦水再一次涌上心头。往事不堪回首,唯有今夕月明。
  • 烟华尽青梦吟

    烟华尽青梦吟

    那个男子是祸水,美极了的容貌,放荡不羁的样子。沐烟华深深爱上了那个男子,是的,深爱着,尽管最后付出了生命还是没有走进他的心里。白青梦是白日国郡主,也是白日国的大将军,手中白绫剑从无敌手,除了他,那个放荡不羁的男子,那个君禹国太子君子颜。白青梦哪怕再有不服,最终还是成了和亲的棋子,成了君禹太子妃。殊不知,两人的心都在为彼此开放。烟华尽青梦吟……
  • 时空走廊的主人

    时空走廊的主人

    一个大三的学生,得到一个名为时空走廊的东西。时空走廊其实是个宝物库的名字,宝物的定义是稀少的有特别价值的东西。这样宝具啊、功法、动物、植物都在其范围之内。但刚刚得到时空走廊的叶倾,只能兑换四样东西,而这个时候的时空走廊仅仅只有1000多件藏品,而且只能从兑换适合自己的。叶倾的任务是为时空走廊中的藏品寻找合适的主人,然后把宝物给他,之后收集能量到其他世界收集宝物。如此循环,这样才有使用其他宝物的资格。那么,叶倾和他散布的宝物在个个世界会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敬请期待!